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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甘願為你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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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阿蒙匆忙的走進深山,腦海裡不斷浮現著老道說過的話。阿蒙顧不上太多,便來到桃樹下開始打坐,周圍風聲湧動,阿蒙緊閉雙眼開始修行。

阿蒙放鬆身體,心如止水,感受著體內翻滾的氣流,身旁的一切都變得虛無。阿蒙緩慢睜開眼睛,曾經高不可攀的山峰變得模糊,溪流野草也都消失不見。阿蒙盡情釋放著體內的氣流……

清晨來臨,阿蒙依舊坐著一動不動,鳥雀已經落滿全身,此刻的阿蒙已慢慢和大自然相連。不知過了多久,阿蒙身體開始搖晃,鳥雀也瞬間飛走。

阿蒙慢慢睜開眼睛,身體中充滿了源源不斷的力量,但以他現在的修為,還是難以明白老道話裡的全部內容。

阿蒙一身輕鬆,便向著道觀奔跑。阿蒙不斷的飛奔,腳步變得越來越輕盈,速度也越來越快。慢慢的,阿蒙踩著野草前行,野草依舊保持著原來的狀態,連一點彎折倒塌都沒有。阿蒙很快便回到了道觀,鞋上未沾泥土,衣服也未落半點露珠。

阿蒙精神十足、滿面春風,但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他依然有事情要做。阿蒙靜悄悄的來到雜物間偷酒,阿蒙抬起罈子,把所有的酒都倒入葫蘆裡。儘管如此,葫蘆也只裝了一半的美酒。

阿蒙來不及多想,便把酒葫蘆藏進懷裡,最後向著深山走去。靈澤等人正要去道場上修行,見阿蒙匆匆忙忙也並未理會他們。

靈澤搖頭道:“這麼多天不回屋休息,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司馬淵摸著頭,疑惑的說:“可他看起來比我們還有精神啊!”

所有人都對阿蒙議論紛紛,只有姝雅眼神堅定的看著阿蒙離去的方向。

片刻之間,阿蒙已經來到清風洞旁。阿蒙虔誠的跪在地上,回想著老道說過的話。

直至深夜,老道來到阿蒙面前嚴肅的說:“你我已緣盡,快去吧!”

阿蒙抬起頭來,態度真誠的說:“可我還未報答師父的恩情。”

老道回過頭去,笑著說道:“說什麼恩情,日後勿提及我便可以了!”

老道正要離開,阿蒙突然喊道:“師父……”

老道惱怒的朝著阿蒙大喊:“還不快滾!”

阿蒙拿出懷裡的酒葫蘆扔給老道,老道接過酒葫蘆後,便開啟塞子一飲而盡。阿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老道緩慢來到阿蒙身邊,接著便把自己的破爛道袍披在他身上。

老道緩慢的向著樹林深處走去。阿蒙看著老道步履蹣跚,佝僂的背影在月光下更加淒涼。

阿蒙握著破爛的道袍離開了這裡。走出石縫後,巨石突然塌陷,一陣風吹過,巨石又變得完好無缺。光滑的巨石上赫然寫著“道路曲折難回頭。”

阿蒙在巨石前低頭跪著,山中迴盪著老道的歌聲:“神仙好、神仙好、神仙哪有凡人好……”

歌聲過後,老道放聲大笑,阿蒙跪在地上思緒萬千。天微微亮起,阿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眼前的巨石長滿野草青苔,已經變為一座高峰。阿蒙向道觀走去。

來到養心殿前,阿蒙正想回屋。清風道人突然站在殿前,阿蒙連忙跪拜行禮。清風道人嚴肅的問道:“你去幹甚?”

阿蒙緊張的回答:“回屋……休息!”

道人飛到阿蒙面前瞪著他,阿蒙連忙將破道袍塞進衣服裡。道人大聲問道:“你這幾日都去幹甚?”

道人的聲音引來了眾人,靈澤等人也只能呆站在旁邊。阿蒙嚥了咽口水說:“師父,這幾日我都在山中……修道……”

清風道人接著問道:“何人授道?”

阿蒙想起老道的話,便態度堅決的說:“打坐修行,無人授道!”

道人聽到這話後,怒吼道:“一派胡言。”

姝雅滿眼擔憂的看向阿蒙,阿蒙本想解釋,清風道人接著說:“是不是那個瘋癲的乞丐?”

阿蒙連忙搖頭,清風道人臉色凝重的大喊:“還不承認?他不過是個瘋癲的乞丐,只會旁門左道,有何真本領?”

阿蒙低頭不語,清風道人揮舞著拂塵打在阿蒙身上。阿蒙背上瞬間皮開肉綻,撕心裂肺的痛感在身上蔓延。道人指著阿蒙大喊:“你敗壞門風、心思不正,留你在世上只會害人害己。”

阿蒙低著頭,依然一言不發。姝雅急忙跑到道人面前磕頭求情,姝雅哭喊著對道人說:“師父,飛雪初次犯錯,你就饒了他吧!”

眾人紛紛跪地求情。道人依舊不肯停手,潔白的拂塵已經粘滿血肉。姝雅推著阿蒙哭道:“你就叫聲好,讓個錯……”

阿蒙雙手握拳,仍然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姝雅急忙趴在阿蒙身上,緊緊護住他。道人對著姝雅兩人吼道:“頑徒難教、頑徒難教。”

話剛說完,道人便舉起拂塵用力的打下,姝雅瞬間疼得昏死過去,衣服也被鮮血浸溼。阿蒙摟著姝雅,大聲哭喊著:“姝雅、姝雅……”

清風道人扔下拂塵,對著阿蒙說道:“念你無心犯錯、平日修道刻苦。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再有下次,定不饒你!”

清風道人向著養心殿走去。阿蒙抱起姝雅走向屋子,姝雅手腳癱軟,背上的鮮血流個不停。阿蒙走出幾步後,便跪在了地上,但他依舊緊緊抱住姝雅。眾人連忙上前攙扶,阿蒙踉蹌著站起,眼角的淚水滴在姝雅身上。

靈澤等人跟著阿蒙一路來到姝雅屋中。阿蒙把姝雅放在床上,姝雅咳嗽一聲後微微睜開了眼睛,姝雅握著阿蒙的手,虛弱的問道:“你……沒事吧!”

阿蒙噙住眼淚,哽咽著說:“我沒事!你也會沒事的!下次不要那麼傻……”

姝雅笑著回道:“為心上人而死,本就是……一件奢侈的事。何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甘願為你受罰!”

阿蒙緊緊握著姝雅的手,無奈的搖著頭。眾人都守在她的身邊。如傾看阿蒙疼痛難耐,便對他說:“師兄,你也快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在呢。”

阿蒙扶著床,靜靜的看著姝雅。靈澤急忙扶著阿蒙回屋,司馬淵和聞笙也跟在身後。臨走時,阿蒙對如傾說:“如傾,照顧好姝雅!”

如傾回道:“師兄放心!”

阿蒙在靈澤等人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回屋。走出幾步後,阿蒙突然吐出一大口黑血,眼前變得昏沉模糊……

阿蒙睜開眼睛,靈澤在床前來回踱步。靈澤見阿蒙醒來,便高興的說:“你終於醒了,三日你都未睜眼,嚇壞我了!”

阿蒙感覺背上火辣辣的灼燒感,但他依然掙扎著起身,靈澤急忙扶起阿蒙。阿蒙問道:“姝雅呢?”

靈澤回道:“姝雅沒事,你不用擔心。”

阿蒙穿上鞋子,拖著腳走出屋子,靈澤上前扶住他。

在靈澤的攙扶下,阿蒙來到姝雅的屋裡。姝雅躺在床上休息,見阿蒙走來,便高興的坐了起來,如傾坐在床邊扶著她。

阿蒙和姝雅坐在床上說話,靈澤和如傾也自覺的走出屋子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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