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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第一次會談雖然因為江夏的遲到而推遲了一些,不過總體還是很愉快的。
這個‘高深’的娛樂公司,員工老闆間少了很多上下級的糟糕關係,多出的是一份朋友間的情誼。
對於一家公司而言,不知道這樣算好還是糟,不過對江夏而言,這是很好的。
如果掙不到錢,至少人際關係上不會再鬧心。
談話結束後,公司聚餐,算是第一次團建。
嶽龍剛原本想著就在清吧聚,這樣至少能省下一大筆錢。
不過遭到了清吧員工的一致反對。
自己備餐自己吃完了還得自己收拾,這特麼不是團建是加班。
經過商議,大家一致決定去對過高檔的海鮮火鍋店狠狠搓一頓。
一群人只吃了大幾千塊錢。
嶽龍剛還是很大方的,只把哭泣的身影留給自己。
不過讓江夏疑惑的是,自己的新室友不知道為什麼,態度如此冷淡。
他好幾次主動搭話,都被無視,好像熱臉貼了對方的冷屁股。
最可氣的是,用餐結束,這女人一腳油門自己消失在黑暗裡,把江夏一個人留在風中凌亂。
一個小區一個套房,就差睡一張床的鄰居了,順便稍一段兒都不行。
果然,有錢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就是一臺30多萬的破寶馬嗎?
江夏默默下定決心,等老子有錢了,買一臺40萬的車,眼饞死你!
也不知是撞了什麼邪,平日裡計程車排起來都能繞地球兩圈的‘樂海娛樂一條街’,今天一輛車都沒有,路上的車也全是滿客。
等到回到小區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兩點多了。
江夏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自己住的那棟樓,擰開房門。
客廳裡面黑漆漆的,冷清中透著詭異。
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冒著綠光,盯著自己。
江夏順手開啟燈,‘啊’地嚇了一跳。
只見葉子君正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的。
“你有病啊,嚇死我了,幹嘛不開燈?”
江夏走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喝不?”
葉子君也不回頭,冷冷道:“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江夏一肚子委屈瞬間爆發。
“你還好意思問,葉大小姐,作為室友,您那破寶馬順便捎我一段兒怎麼了?”
“我有潔癖,不想把我車弄髒了。”
江夏翻了個白眼。
“潔癖,我看是放屁。我髒?我哪兒髒了?你要嫌髒,那你幹嘛還和我住一個房子?”
“我等你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的,你現在馬上搬出去。”
江夏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讓我搬出去,現在?”
葉子君點頭。
“你又發什麼神經,昨天不是都說好了嗎,我把我的臥室都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大姐,不帶這樣的。我先住進來的,房間我先選的,衛生我打掃的,這大半夜的,你似乎有些不講理了。”
葉子君語氣仍舊冰冷。
“我有潔癖,嫌髒。”
“髒,髒,髒!你有病吧!我們窮人就髒嗎,你有錢你就乾淨?你特麼嫌髒你就自己打掃啊,也沒見你動喚!”
江夏一時沒控制住情緒,爆粗口回應道。
不過葉子君卻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平靜地說道:“今晚的酒店錢我幫你付,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搬走,不然我就報警了。”
江夏抄起手中的水杯,想要用力砸在地上摔個粉碎,以此來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不過杯子舉到半空,他還是忍住了,只是將水杯重重地磕在桌子上,略帶凶狠地問道。
“等下個月發了工資我再走,行嗎?”
葉子君冷漠地搖了搖頭。
“那我明天再走總行了吧!”
對方眼神中仍舊流露出拒絕的神色。
江夏忍不住質問:“葉大小姐,你一口一句嫌我髒,我到底哪髒了,我給您洗得乾乾淨淨的總行了吧。”
葉子君道:“一個人心臟了,便再也洗不乾淨了。”
“心臟了?你有透視眼?你憑什麼說我心臟了?你有什麼資格對別人指手畫腳評頭論足的,我看有些人以財富權勢取人,如此傲慢,那才是真髒了心了。”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葉子君反駁。
“那你又憑什麼說我髒!”江夏幾乎是吼出來的。
“誘騙小姑娘上床,拋妻棄子,不負責任,這樣的人還不髒?”
江夏腦袋嗡嗡的。
“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璇璇學姐是我的閨蜜!”
葉子君此話一出,讓江夏十分吃驚。
這兩人居然認識?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能說得通。
她們好像都是同一所高中,又都是音樂生。
兩人都很漂亮,很有才華。
“是她向你告狀的?”
“她只是把她的委屈向閨蜜傾訴。你不反思自己的問題,反倒想責備受害者?渣男!”
“我,我。你什麼都不懂,不要亂說好不好。”
“我不懂?你很懂?懂怎樣欺騙小姑娘?懂怎樣事後不認賬?”
江夏都快被這從天而降的髒水搞瘋了。
“你能不能閉嘴!你是當事人嗎?那天晚上你在場嗎?你憑什麼一口咬定我做了!”
“你,你混蛋!璇璇學姐那麼好的一個人,還會冤枉你嗎?你給我滾出去!”
“滾就滾!”江夏再也忍受不了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可當他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卻突然愣住。
憑什麼她叫我滾我就滾?
接著氣勢洶洶地回道:“就不滾!”
葉子君那張常年波瀾不驚的臉上似乎也露出怒容。
“你簡直無賴!你如果非賴在這裡,我會叫警察來跟你談!”
江夏看著眼前這個憤怒卻仍舊美得不像話的女人,心中相信,她肯定做得出這樣的事。
“總得講道理吧,憑什麼她一句話我就萬劫不復了!”
“一句話?她可是當紅的炙手可熱的大明星,人那麼漂亮,追她的富家公子哥不知道排到哪裡了。
她拿出自己的清白來誣陷你,圖什麼?你可真是好大的臉。”
江夏似乎覺得這女人說得有道理,但無論怎麼,他就該蒙受不白之冤嗎?
“你這是強盜邏輯,一切都只是你的揣測而已,沒有半點證據。”
“證據是嗎?你今天去了哪裡?給誰洗了衣服?”
江夏瞪大了眼睛,這女人怎麼什麼訊息都知道。
“你知道了還問什麼。她生病了,我出於好心,照顧一下她怎麼了,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你心中有鬼!”
“呵,蠻不講理。”
“好,我再問你,為什麼她偏叫你去?她有那麼多朋友,有經紀人,為什麼偏偏叫你去?而你為什麼又要去?”
“我懶得跟你說,跟女人講道理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行為!”
“那你幫她洗衣服總是事實吧?她願意讓你給她洗她的貼身衣物,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我就問你,你洗沒洗?”
江夏一腦門子汗。
這個陳怡璇,什麼都往外說!
他以後還要不要臉?還怎麼見人?
“洗了又怎樣,沒洗又怎樣!”
葉子君失望地搖了搖頭。
“江夏,作為男人,就應該有擔當。如果你現在立刻向璇璇道歉,請求她的原諒,並且以後好好對她,或許還有自我救贖的機會。”
“我救尼······救個屁!”
江夏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從門背後傳來一句話。
“我會搬走,不是因為我認了你說的話,而是我也不想和你這樣的女人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