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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前往亞爾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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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瑪格捫心自問許多次——你後悔嗎?

阿珀救了她的性命,她卻出賣了阿珀。

也許一開始是無意的,但後來......當她品嚐到權利帶來的美妙滋味後,便迅速沉迷其中,無可自拔。

她曾經也想做個好人的。

當阿珀被人救走,她打從心底覺得高興。

前任祭司死了,繆利加神使沉睡了,沒人會繼續追蹤阿珀。

後來她遊歷各地,也曾幫助很多人,就像當初阿珀幫助她一樣。

她好像真的又變成了一個好人。

直到發生埃塞普利滅門案的那個晚上,阿珀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她先是覺得慶幸——阿珀被她遇上了,而不是繆利加神使。

但很快這種慶幸就消失了,作為當年的知情者,她只能在繆利加神使和阿珀中間二選一。

如果她希望保有權勢與地位,幫助繆利加神使殺死阿珀是唯一的選擇。

所以她的手扼在了阿珀的脖頸上。

那時殺死阿珀易如反掌。

為什麼不呢?

因為心軟,因為仁慈,因為阿珀幾乎象徵她的最後一絲善念。

那比墮落還要可怕。

西西瑪格想,她不後悔出賣阿珀,只後悔在那個晚上放過她。

隨著阿珀逃出雙子塔,所有人也都知道了當初是她把阿珀關進去的。

不知情的祭司以為她這麼做是因為和阿珀有仇,斥責她罔顧律法,心胸狹隘。

但繆利加神使......他清楚一切。

一旦他醒過來,就會知道自己曾經試圖藏起阿珀。

她簡直不敢想自己會面臨什麼。

並非沒有補救的方法......西西瑪格想,只要在繆利加神使甦醒之前,殺死阿珀。

這件事就會畫上句點,她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雖然阿珀有維爾曼公爵的庇護,想要殺她有些難度,但好在她如今既沒有魔力,也沒有記憶。

會有機會的。

阿珀用了很長時間消化塔伊格的話。

她這麼多年能夠安然無恙,首先是因為在澤菲洛斯的運作下,仇人死的死、沉睡的沉睡;其次是唯一的知情人西西瑪格手下留情,只是把她囚禁起來,沒有直接殺死她;最後是塔伊格保護她,並且還按時為她提供血液。

即便如此,她還是因為某人(疑似尤里恩)的暗算,險些在埃塞普利家命喪凱莉絲夫人之手。

這麼算起來,還得加上種子對她的保護。

阿珀無奈苦笑——原來好好活著是這麼困難的事情,需要這麼多人的共同努力。

“我改變主意了,我原本只想找回自己的力量,再用魔力壓制種子一段時間,用最後的時間去尋找卡卡,”她對維爾曼說,“但現在,我只想再見澤菲洛斯一面。”

維爾曼的眸子裡閃過烏沉沉的光,嘴角往下壓了壓,但他說:“我會無條件支援你的一切決定。”

......

這是阿珀和維爾曼踏上旅途的第三天。

他們聽說亞爾斯蘭即將舉辦一場拍賣會,沒錯,就是盧森·道爾騎士長急著參加的那場拍賣會。

據可靠訊息,有一件曾經屬於風之魔法師的物品會出現在拍賣場上。

距離拍賣會還有半個多月。

在平時,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從諾瓦維奇夫城堡趕到亞爾斯蘭帝國,但在冬天,惡劣的天氣會影響他們的行程,所以他們得提前出發。

阿珀很快為這個決定感到慶幸。

出發後的第三天,也就是今晚,他們被暴風雪攔住了去路。

狂風如野獸般怒吼,竭力想要將馬車掀翻在地。車輪在冰層和硬如鐵石的路面上碾過,發出刺耳的聲響。雪花紛飛,宛如無數銳利的小刀在空氣中劃過,令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駕車的威洛果斷地停下馬車,告知他們前方的路已無法通行。

於是維爾曼命令眾人前往附近的村莊進行休整。

此次出行,他們只帶了十餘人的精銳衛隊,每個衛士都身披銀甲,騎著黑色烈馬,此刻卻被黑夜和風雪遮蔽了視線。

馬車上懸掛的魔法燈在黑夜中閃爍著光芒,成為了唯一指引他們前行的明燈。

眾人在最近的村莊歇腳,這裡沒有旅店,只有一個破舊的小酒館,而且早就已經打烊了。

威洛把門拍得砰砰作響,等到酒館老闆睡眼惺鬆地走出來,被他們的隊伍嚇得瑟瑟發抖時,威洛遞給他一個沉甸甸的錢袋。

“我們需要在這裡歇腳,直到暴風雪停下。”

老闆連忙開啟門迎接他們進來。

按照維爾曼挑剔的個性,應該命令他的騎兵們先把這裡搬空,打掃乾淨,鋪上柔軟的地毯,擺上精緻的器具。

一切準備妥當後他才會走下馬車。

但阿珀不瞭解他的習慣,所以催促道:“快走,馬兒一定也凍壞了,讓店主人在車棚裡生起火堆,再給它們準備一些草料。”

維爾曼只好起身攙扶她走下馬車。

酒館很小,也很破舊,空氣中瀰漫著木炭燃燒過的煙味和陳年啤酒的酸味。

牆壁上佈滿了煙燻的痕跡,昏暗的燈光下,幾張破舊的木桌和椅子散落在角落裡,上面滿是劃痕和磨損的痕跡。

酒館老闆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因為首次接待如此尊貴的客人,顯得有些慌亂無措。他站在角落,雙手侷促不安地搓著,臉上寫滿了緊張,詢問著客人們想要品嚐些什麼。

“除了酒,我這裡只有......只有烤鵝和麵包,哦......對,還可以煮一些洋蔥湯。”他有些結巴地說,顯然擔心不能滿足客人的需求。

“別緊張,”阿珀衝他笑了笑,“隨便為我們準備些吃的就可以了。”

“是!”

他鬆了口氣,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哈哈,那就好。我這兒烤鵝可是招牌,村子裡的人都喜歡吃,還有自制的麵包,絕對美味。”

等到酒館老闆急匆匆去後廚準備食物,阿珀挑選了一張看似穩固的凳子,準備坐下,但維爾曼卻攔住了她。

“去車廂裡取些軟墊來。”維爾曼命令佩茲。

在侍女中,只有佩茲被派來照顧阿珀。

因為佩茲是一個魔法師,擁有更加強健的體魄,要是換了塔拉,可經受不住在雪天騎馬趕路。

佩茲不僅取來了車廂裡的坐墊,還帶來了一張柔軟的毯子。她仔細地蓋在阿珀的膝蓋上,確保她溫暖舒適。

維爾曼告訴阿珀:“坐下來稍作休息,喝點熱湯暖和一下。待會兒可以去馬車裡睡覺。”

和破舊的旅館相比,當然還是馬車裡更為舒適。

阿珀點了點頭。

這時,她注意到角落裡堆放著粗細不一的木材。

她對佩茲說:“幫我問問老闆,我能不能使用那堆木材。”

佩茲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回到她身邊,告訴她,老闆的答案是肯定的。

於是阿珀讓她和威洛幫自己撿來幾根合適的木材,又找老闆要了一把小刻刀。

“做什麼?”維爾曼問。

“傀儡人。”

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握住刀柄,低下頭,眼神專注,刻刀在木頭上劃過,一刀一刀,木屑紛飛,像星辰落入塵埃。

維爾曼看得很專注。

阿珀的動作很快,也很熟練,漸漸地,一個手臂大小的木傀儡逐漸成型。

她端詳著桌子上的木傀儡:“如果有砂紙就好了,可以把它的表面打磨得更加光滑,不過現在條件不允許,能用就行了。”

“這個東西有什麼用?”威洛好奇地問。

阿珀用手指點了點傀儡人胸口的位置,威洛這才發現那裡刻著奇怪的符號,乍一看竟然像一個微型魔法陣。

“往這裡注入一點魔力,”她對維爾曼說,“一點點就可以,多了會爆炸。”

維爾曼聽話地伸出手,指尖分出頭髮絲一樣細微的一股魔力,注入到傀儡人的胸口。

阿珀點點頭:“很好,再把格林大陸的地圖給我一份。”

威洛依言遞出。

阿珀隨意地將地圖團成一團,塞進木傀儡的嘴裡。

只見木傀儡像是有生命一樣,閉著嘴巴嚼了嚼,把地圖吞下。

這一番操作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威洛有些心疼自己的牛皮紙地圖:“就是說......餵它吃點別的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吃地圖?”

阿珀奇怪地看他一眼:“不吃地圖怎麼知道路線?”

威洛一臉迷惑:“啊?”

“引路傀儡人?”維爾曼問,“就像你常用的機械鳥嗎?”

阿珀送信時喜歡使用自制的機械鳥,也是用木頭和一些小零件製成,只需要一丁點的魔力,就能連續飛行好幾天。

阿珀擺弄著小傀儡:“不止是引路,我想讓它駕車。”

在風雪中握著韁繩趕車是一件辛苦的事情,說不定還會不小心迷失方向。

一直負責這項工作的威洛感動地看向她,心想自家女主人真是體恤下屬。

結果阿珀下一句話是:“我覺得它會比威洛做得更好。”

威洛感激涕零的表情僵在臉上,然後委委屈屈地看向公爵。

維爾曼壓根沒注意到他,只溫和地對阿珀說:“那是當然的。”

阿珀做的東西肯定是最好的。

威洛頓時心碎。

簡單吃過一點東西之後,阿珀和維爾曼回到馬車上休息,其他人則在酒館過夜。

幸運的是第二天一早,暴風雪就停下了,隊伍重新啟程。

傀儡人取代了威洛,擔任驅車的馬伕。

阿珀說得沒錯,它不禁把車架得又快又好,還總能選擇最近的路線,用最快的速度到達下一個落腳點。

關於機械鳥和傀儡人的製作方法,都是阿珀從澤菲洛斯那裡學到的。

她又開始想念澤菲洛斯了。

不知道他正默默地躲在哪個角落沉睡,恢復得怎麼樣。

......

託傀儡人的福,他們在十天後就駛入了亞爾斯蘭的地界。

阿珀對這個國家的第一印象是——自由。

在這個地方,建築並非像恩基亞王國那樣,呈現出一片整齊劃一的景象,相反,這裡的建築風格多樣,散亂無序。

既有精緻輕盈的白牆白瓦,又有宏偉飛揚的尖頂和五彩斑斕的壁畫。窗戶大小不一,形狀各異,每一扇都擁有獨特的韻味,玻璃五顏六色,在陽光的映照下更是璀璨奪目,像一把彩色的糖果。

看久了竟然覺得這種散漫的美感並非雜亂無章,而是一種別樣的和諧。

每一座建築都像是這片土地上的孩子,各自擁有獨特的性格和魅力,共同構成了一幅生動而富有層次感的畫卷。

這就是亞爾斯蘭的特色,人們尊重個體的獨立和獨特性,不止體現在建築風格上,還有信仰與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是澤菲洛斯給了他們隨意行事的底氣。

拍賣會在亞爾斯蘭的王城伊賽多利舉辦,不出意外,他們今晚就能到達。

異常豪華的馬車行駛在街頭,引起了人們的注意,有人認出馬車上的標誌屬於諾瓦維奇夫家族,高興地和衛兵們打起了招呼。

“是因為老公爵出身於亞爾斯蘭王室,所以這裡的居民很歡迎諾瓦維奇夫家族的人嗎?”阿珀問。

“有這方面原因,亞爾斯蘭人認為諾瓦維奇夫家族和他們流著相似的血。”維爾曼回答,“至於其他......實際上,亞爾斯蘭的人們很熱情,任何人都很容易得到他們的熱烈歡迎。”

阿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亞爾斯蘭更加有好感了。

他們果然在傍晚到達王城伊賽多利,住進了臨近拍賣場的旅館裡。

距離第一場拍賣還有兩天,這裡的客人明顯比平日更多,很大一部分都是衝著拍賣場來的。

阿珀和佩茲住在一個房間裡——因為維爾曼要求佩茲必須對阿珀形影不離,以便隨時保護她的安全。

到了夜晚,阿珀忽然在睡夢中聽到有人在喊救命,立刻清醒過來。

“救救我......救救我......求您了......”

細弱的聲音接連不斷地從隔壁傳過來。

阿珀叫醒佩茲:“你聽到有人呼救嗎?”

佩茲一臉懵地左看右看,側耳細聽,最後得出結論:“您是做夢了嗎?”

阿珀皺起眉頭。

她是真的聽見了,並且對方直到現在還在求救。

為什麼佩茲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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