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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跟我一起離開這裡?”
徐婉晴望著窗外,看似隨口一問,卻讓我內心一顫。
借用彭河的一句話來回答,你當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想走,除非扒層皮下來。
如果是我剛來那會兒,聽見她這麼說,可能會激動的答應吧。
但是在見識過彭河那幫人的手段後,我已經不敢把希望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
即便我覺得,這個女人不可能跟彭河他們是一夥兒的,我也絕不會吐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見我遲遲沒有做聲,徐婉晴回過頭,漂亮的臉蛋上流露出幾分失望的神色,惹人心疼。
“你走吧,今晚的話就當我沒說過。”
我三兩口把食物吞下肚裡,收拾好東西,有些狼狽的離開了這裡。
我也不知自己這樣,是謹慎還是軟弱。
由於走的太過匆忙,我甚至連放在桌上的煙和打火機都忘了帶走。
把飯盒放回廚房,我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前,剛準備進去,忽然發現隔壁張彩霞的房門沒關嚴實,顯然是故意給我留的。
欠下的債,總歸是要還。
見周圍沒人,我轉身推開張彩霞的門溜了進去。
對方早已苦等我多時,剛一進屋就迫不及待搞起了小動作。
不知怎的,在眼前的張彩霞逐漸變成了徐婉晴的模樣,連聲音也越來越像她。
大概這也是貪念在作祟吧。
我表現的特別的勇猛,很快就讓張彩霞舉手投降了。
“你還沒說,蔣文生到底是誰?”休息的時候,我忍不住問道。
張彩霞滿臉紅潤趴在我懷裡,聞言抬起頭:“你老是問這些幹嘛,跟你又沒什麼關係。”
“今天聽彭河提到幾次這個名字,我只是有些好奇,這人到底有什麼能耐,你不想說就算了。”我滿不在乎的隨口答案,說完一隻手摟著她,又要翻身上馬。
“別別,你小子屬狗的嗎,怎麼沒完了。”
張彩霞是又貪吃又膽小,嚇得急忙求饒。
“這個蔣文生可不是一般人,他在緬北這邊比彭四海起步更早,在撣邦有許多他的產業,彭四海就是眼饞人家掙的錢比他多,想分一杯羹,最近兩邊打了幾場,好像也是因為這個……”
張彩霞徐徐道來,她知道的東西還挺多,十有八九也是從死鬼霍強嘴裡聽說的吧。
這女人非但不笨還很聰明,見我露出沉思的神色,立馬反應過來:“你問這麼多,是因為被關在樓裡那個女人吧?”
我沒點頭也沒否認:“我只是奇怪,彭河他們為什麼要抓一個女人回來,單獨看管……”
“雖然我不知道這女人是誰,但我勸你最好別跟她走得太近,對你沒有好處。”
張彩霞有些吃醋,說的卻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這女人真跟蔣文生有關,那她多半是別想回去了,運氣好,可能多活幾天,反正遲早會毀在彭河那幫畜生手裡……”
據她所說,雙方早在一年前就水火不容,火拼了幾場都互有死傷,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就算這女人對蔣文生很重要,讓他拿木果地區全部的產業交換,他多半也是不會答應的。
彭河得不到想要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放過徐婉晴,所以到最後,徐婉晴的下場或許真的如張彩霞所講會很慘。
……
第二天我原本以為徐婉晴氣還沒消,多半不會讓我送飯,就算去了,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當我把飯盒提進屋裡,徐婉晴並沒太激烈的反應,只是看著比昨天憔悴了一些。
“你來了,坐下一起吃吧。”
我們倆來到桌邊坐下,還是和之前一樣,把筷子掰成兩段。
“嗯,今天這蒸魚味道不錯,你嚐嚐。”徐婉晴捏著自己吃過的筷子,挑出一塊白白的魚肉送到我嘴邊。
見我吃下,她滿意一笑,又夾起一塊魚肉,絲毫不介意筷子被我碰過,送進自己的嘴裡。
我們就像在玩捉迷藏,全聊些無關痛癢的事,誰也不肯先開啟底牌。
飯吃完,我也該走了。
徐婉晴一把拉住我的手,眼裡露出幾分祈求的神色:“幫幫我。”
我沒有吭聲,試圖掙開她的手,然而她握的很用力,竟掙不開。
“難道你真不想離開這裡?只要你幫我打個電話,我們都有機會得救。”
感覺到我停止了掙扎,徐婉晴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你記下,只要聯絡上對方,告訴他我被關在這裡,自然會有人來救我們。”
我沒有馬上答應,只默默的把電話號碼記在心頭。
至於能不能幫她辦到,我也沒法保證。
這個號碼的主人應該就是蔣文生吧,對方或許會不計代價來營救徐婉晴,只是不知徐婉晴最後會不會如她所說的那樣,把我一起帶走。
我搖搖頭,把幻想拋在腦後。
在這裡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要是輕易相信別人,最後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個電話號碼,我倒是記了下來,如果有機會或許會幫她打這個電話。
我說的是如果,在廠區裡面任何與外界聯絡的工具被嚴密監控著,可能電話還沒接通,我就被人逮住了。
除非能出去才行,不然我不會冒這個險。
走出房間,如往常一樣,把我們兩人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守在外面的人。
包括女人讓我幫她打電話求救這事。
彭河聽我說完,讚許的拍了拍我肩頭,對我的信任加深了幾分。
“這個蠢女人,都到這裡了還妄想出去。”
他又看了看我:“這女人好看嗎?”
“嗯,像電視裡的大明星。”我順著他的話說。
彭河滿意的笑著:“好好幹,給我盯緊她,等哪天老子給她開個胡,也讓你嚐嚐鮮。”
這畜生早就惦記上徐婉晴的美色,只是現在對方還有利用價值,才沒急著下手。
不過看樣子,這一天是遲早的事,就像張彩霞所說的那樣,他們和那個蔣文生之間基本沒什麼緩和的餘地,都想把對方從這裡趕出去。
蔣文生不太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在木果的產業吧。
所以最後,作為犧牲品的徐婉晴下場多半會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