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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做，倒不純粹是為了維護身後這個叫‘莉莉’的女孩，有一部分還是因為以前那些仇怨。
“是你！”
對方手腕被逮著，這才有功夫抬起頭來打量我，這一看顯然把我給認出來了。
在這裡碰到我，他先是有些驚訝，然後臉上流露出嘲諷的神色。
“劉向東原來你特麼還沒被打死啊？怎麼，現在跟著這群人當狗，連膽子也變大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吼著出來。
以前我在園區任打任罵，捱了一耳光還得賠笑說打得好，在他們眼中我跟狗有什麼區別。
那時我之所以表現的如此卑微，只是為了活下去，現在，也是一樣。
“你特麼怎麼說話的！”
“艹，姓王的，別以為跟著彭四海，誰都得怕你們！”
我還沒吭聲，包廂裡這幫朋友就按捺不住了，紛紛起身。
有人拿起酒瓶，有人抓住菸灰缸躍躍欲試，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
“朋友，識相的就走吧，別自己找不痛快！”一直沒有表態的楊康此時也出聲了。
要不是老闆叮囑過，近期儘量別和彭四海那邊起衝突，這三個不長眼的說不定已經被打個半死。
這人雖然魯莽，卻並不傻。
他們才只有三個人，而我們這邊足足八個，動起手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好，算你有種，咱們等著瞧！”
放下狠話，他試圖轉身離開，可用力一掙，居然沒掙開我抓著他手腕那隻手。
他臉上一紅，感覺有些丟臉。
使出老大的力氣，我突然一把鬆開手，這人一個措不及防往後踉蹌了幾步，險些被茶几絆倒。
聽著周圍傳來的嘲笑，對方一張臉憋得通紅，只拋下一句‘等著瞧’就灰溜溜的帶人走了。
“來，我們接著玩，今天不讓你們輸個光溜溜，我楊康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康哥大手一揮，包廂裡很快又恢復了歡快的氣氛。
只怪我們當時太大意，沒把剛才那點事放在眼裡，加上老闆交代過最近別起衝突，所以讓我們誤以為這事過了就算了。
可沒想到，報復來的這麼快。
半個小時不到，大家玩的正開心，包廂門被人‘哐’的一腳給踹開。
最先闖進來還是那個姓王的男子，這次跟在他身後卻是烏泱泱的一群人，起碼十幾個，比我們人數多了一倍不止，手裡還拿著棍棒。
只見他一進屋，抬手指向我：“給我打！”
根本沒給我們多少反應的機會，一群人湧進來揮舞著棍棒，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
包廂裡爆發出噼裡嘭啷的聲響，還有女人的尖叫。
我們吃虧就吃在事先沒有準備，加上喝了不少酒，反應有些遲鈍。
一照面就有兩人被對方棍棒打的頭破血流，其他人在他們圍毆下也逐漸落入下風。
還好木圖上臺後，嚴令不許攜帶槍械進城，不然今晚恐怕拿的就不是棍棒，而是真傢伙了。
我同時面對兩個人的圍毆，掐著其中一人的脖子，膝蓋照著對方肚子狠狠撞去。
再把這人放倒的同時，背上也捱了一棍。
我向前踉蹌了兩步，回過頭，就見那個姓王的正輪著棍子大步衝向我。
“老子今天就弄死你！”嘴裡惡狠狠的叫囂著，棍棒照著頭頂砸落。
在他印象裡，我還是那個任打任罵不敢還手的樣子。
但這次他顯然找錯了對手。
我伸出一隻胳膊擋住落下一半的棍棒，右手握拳照著這傢伙那張大臉就是一拳。
咣！
對方腦袋一歪，後退了好幾步險些跌倒。
他眼神中帶著慌亂的看向我，而下一秒，我已經掄起拳頭再次砸在他臉上。
……這一拳捱得結結實實，牙齒都掉了兩顆。
沒等他倒下，我抓住他的肩膀，對著下腹又是一個膝撞。
哐……
“快……幫我！”
姓王的痛不欲生向同伴求援。
馬上就有兩個他的同伴，朝這邊奔了過來。
“草泥馬，放開他！”對方一邊大叫著，一邊揮舞著棍棒打在我背上。
此時我根本聽不見他們在嚷嚷些什麼，眼中只認準了眼前這個姓王的，兩手朝著對方身上死命的招呼。
背後的人打我打的越厲害，我就變本加厲往死裡打姓王的。
咣！咣！咣……
對方就像個沙袋，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被頂在牆上只能被動的捱揍。
嬰兒手腕粗的棍子打在我背上直接斷成了兩節，這人眼看我快把姓王的給打死了，也慌了神，慌忙扔下半截棍子試圖把我拽開。
另一人也來拽，我上身前傾，努力做到每一拳都能招呼道目標臉上。
咣咣咣……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周圍的喧囂聲漸漸弱了下來，只剩下我還在一拳一拳不停的招呼眼前這個‘沙袋’。
“向東，向東，夠了！別整出人命……”
楊康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旁，好不容易才把我給強行拽開。
此時我也逐漸恢復了理智，胸口急促的起伏，低下頭，兩手拳鋒全都磨破了皮。
反觀姓王這人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沒有了支撐像灘爛泥倒在地上，只有出氣不見進氣。
要不是楊康及時拉著，這人應該已經死了。
我回頭一掃，對方這幫人竟被我兇狠的眼神嚇得後退了一步。
“滾！”
他們也沒膽量在繼續打下去，拖著半死不活的同伴，灰溜溜的逃離了這裡。
這場打鬥持續的時間其實很短，也就三五分鐘，等到夜總會的負責人帶著保安趕來，彭河的人已經全跑光了。
“今晚這些損失全算我的。”楊康掏出一沓錢，拍在經理手裡，又往我們這邊一指：“還有這幾個妞，我也要帶走……”
其實包廂裡損失並不大，酒瓶桌椅板凳什麼全部砸了也值不了幾個錢，楊康給的這些完全足夠。
當然這也要分人，換做沒什麼背景的傢伙，經理肯定會很宰對方一筆。
作為這裡的熟客，他自然知道楊康是蔣文生的人，也不敢太過得罪，收下錢，這件事就算完了。
至於蔣文生和彭四海之間的恩怨，不是他能管得著的，他也沒那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