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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逢知己千杯少。
牛永壽和葉家老店的老掌櫃，二人不吃菜也不說話，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杯中酒不停下肚。
直至兩壺“潮生佳釀”喝完，老掌櫃才意猶未盡的問道：
“說吧，你小子有什麼事求我？”
牛永壽知道，今次小酒局的正題來了。
他笑容燦爛的回道：
“嘿！逃不過你老法眼。這不，小子我最近不湊手，想賺點靈石。
還好我以前學了些家傳煉器、靈廚手藝，勉強算是拿得出手。
不過小子我在這祈望灘，人生地不熟的，想求您老給指點一下。”
老掌櫃眯縫著眼回味酒香，但卻不耽誤他嘴中嘟噥：
“哈，還以為什麼大事兒？
這個靈廚的活兒……
你不用去別處了，我們店中廚房正好缺個打雜的小廝。
你要是不嫌棄，每天早起去廚房幫廚，保你能賺到錢。”
“太好啦！”
牛永壽聞聽此言後一蹦而起。
問題似乎就這樣解決了。
不過他仍然沒有放棄煉器的夢想，於是小聲的繼續問道：
“您老再給指點指點，這門煉器手藝又去哪賺錢呢？”
“這個嘛？”
老掌櫃思索了許久後說道：
“有了！登仙寶器商行前一段時間，好像是來了一位大師，需要招幾個打雜的下手。”
他抬頭上下打量，眼前這位身體微微發福的少年，見對方實在不是浮誇吹水之人，或許真的有些煉器本事。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到：
“我有本家侄兒葉無道，在商行學徒打雜，你過去和他打聽打聽。
哦，他喜歡吃靈棗糕。”
“哈？”
不管葉家叔侄是不是慣於吃請。
牛永壽還是扛上零食鋪中，花費五兩靈石，購買的數十包靈棗糕，大大方方的走入登仙靈寶商行之中。
昨日夜間相遇，曾經自報復姓東方的驕傲夥計，今日還在閣樓一層大堂，當值照應顧客。
他看到身扛大包小包的牛永壽，臉上不自覺的笑開了花，快走幾步迎上來說道：
“小弟兒來啦，這是有閒心剛逛完街啊，快過來喝杯茶水。”
他將牛永受迎進貴賓茶室，親自倒茶斟水殷勤伺候。
拜眼前這位所賜，昨日收取的珍貴赤火晶，得到了天上祈望角中，鑄器大師歐老的稱讚。
這個小子一看就是肚子裡有貨，手上有本事的，可要給伺候好嘍。
說不定以後，還真能用得到他。
牛永壽不知東方夥計心裡面轉的彎彎繞。
他見對方伺候的殷勤，微微發福的胖臉笑容更加真誠，胡亂取下身上幾個紙包開啟。
一股混雜著棗香的甜膩氣息，瞬間散發出來。
他不管夥計愣神兒，直接將對方按在座椅上，呵呵笑著邀請對方吃糕。
二人客客氣氣的互相謙讓，一時之間竟然讓不大的貴賓室熱鬧起來。
在這一過程中，他們之間變得越發熟悉起來。
牛永壽見火候差不多，就直接的詢問起來。
“請問東方兄，商行中是不是在招煉器打雜的跑腿學徒？”
“嗯嗯，是有這麼回事兒。怎麼著，弟兒你要試試？”
東方火的嘴中嚼著棗糕問道。
牛永壽隨意的回答道：
“是有這方面的打算呢，不過小弟我身後無權無勢，人家能看得上咱嗎？”
“哈！咳咳……”
夥計本想大笑，卻被嘴中食物嗆到了嗓子。
他趕忙尋找茶水吞喝順氣，折騰了一會兒後才繼續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商行在這荒原上招人，看的是真本事。”
這道這裡，這位夥計貼近牛永壽的耳朵，繼續小聲說道：
“那些有權力有後臺的，哪一個不是直接就去了海外。誰還在乎個商行打雜夥計的位置。”
“是哦！”
牛永壽點頭表示承認，接著繼續問道：
“商行煉器夥計有什麼要求嗎？”
“嗨，那些對弟兒你來說，還不是小意思！”
夥計說到正事，停止繼續食用糕點，邊小口吞嚥茶水，邊悠閒恬淡的說著：
“那些辨寶識材基本功，對你來說不過爾爾。
你要是真有意思過來應招，我這就去跟大掌櫃彙報。
他最近為這件事兒，可是愁掉了不少的頭髮。”
牛永壽一聽此話，就知道事情已經有了門路。
他忙站起身形，鄭重的給夥計施了一個，荒原通用的躬身禮，之後用感激的口吻說道：
“還望老兄多多美言才是。”
“哈哈……弟兒這話可就見外了！你在這裡稍待，為兄這就去找大掌櫃，哈哈……”
夥計大笑著轉身離去，獨留牛永壽在包間中飲茶吃糕暫且不表。
單說東方夥計出門後，急匆匆的跑上閣樓頂部，一間通透明亮的書房之中。
他快步走到書桌之前，對桌後捧著賬本心算，年紀不大的青年行禮後說道：
“大掌櫃，昨日來的那小子，沒等我過去拋餌，今天就自己來上鉤了！”
“哦？說說。”
夥計知道大掌櫃話少，只得繼續低頭躬身彙報：
“那小子似是聽說了，店中在招學徒，這一早就來我這裡探聽虛實。
我得了您的囑咐，決定先將他穩住，這才特來跟您彙報，是否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大掌櫃抬頭，讓眼睛稍離賬本，掃視眼前夥計一眼後，繼續低頭算賬。
不過他的嘴飄出兩個字，直入對面夥計耳中：
“好，餌~”
夥計聞言後，已經猜到掌櫃的意思：
“繼續按照計劃，下重餌把那小子先穩住。”
他歡快的答應一聲後，轉身跑回樓下茶室，大聲嚷嚷道：
“弟兒啊，成啦，成啦！大掌櫃那裡說通了，我這就帶你去後堂煉器室，到範大師那裡做個登記，之後就可以幹活領錢啦。”
牛永壽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辦妥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瞪著眼睛問道：
“老兄，這，這就成了？不需要測試一下我的成色？”
夥計卻大笑不予回答。
他上前一步抓住眼前少年的手臂，直接往閣樓後院煉器堂拖拽而去。
在他們離去的身影中，夥計的話語斷斷續續傳來：
“弟……本事……了得……相信……”
就這樣，牛永壽還沒有見到葉家子弟葉無道，就已經順利的入職登仙行煉器堂，成了一名學徒夥計。
說是煉器堂，實際上僅是商行後院中，一個能處理某些低階煉器材料的小作坊。
而所謂的範大師，也只是一個天上祈望角中，派下來駐場的大齡煉器學徒而已。
這位每次都未語先笑的胖老頭，給牛永壽派的第一份活計，就是打磨各種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