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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
雲初一身格格不入的現代服裝走在街頭,但燈火通明的繁榮港口,此刻卻一個人都沒有,偶爾掠過一陣寒風,她只覺得後背發涼。
“早知道多穿兩件了。”雲初緊了緊外套,把手揣進包裡。“難道今晚真要睡馬路?”
總不可能私闖民宅吧?
本想著喊一嗓子,或許會有人回應,但直覺告訴她行不通。
雲初想著,腳步一頓,不遠處的前方有一個人形生物,在沒看清來人之前,她下意識後退。
“魔物麼?居然跑到城裡來了?”那人提著一柄長槍,從陰影中走出來,黑褐色衣袍與長髮在風中飄曳。
等等,這不是鍾離嗎?
“別誤會!我是自己人!”雲初連忙擺手。
“哈?自己人?”
鍾離步調不慢,說話間便只與雲初間距不到五米,他不再開口,眼中甚至一絲情緒都沒有,雲初望著那雙眼睛,卻覺得如墜冰窟。
跑!必須趕快跑!
她一咬牙,轉身逃跑,心臟怦怦直跳,冷空氣灌入鼻腔和嘴裡,要炸肺的節奏,上次這麼玩命還是高中測八百。
天降一柄貫虹攔住雲初,槍尖整個沒入了青磚地面,揚起一陣碎石和煙塵。
“咳咳……!”
“你跑不了。”
這聲音像催命符,無時無刻不彰示著她與死亡的距離。
“鍾離……我——”
雲初剛想辯解幾句,貫虹之槊便刺入她的心臟。
我擦你大爺的!
一瞬間,四周的景象變幻,人聲熙攘,人群往來,彷彿又回到了原來那個璃月港,但也僅僅只有一瞬。
雲初徹底倒下的同時景物消散,那把將她刺了個對穿的貫虹也化為光點散去。
鍾離眼中劃過一抹驚詫,看向倒地的雲初,剛才駭人的傷口在極快癒合著,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浮現:
也許,她能讓我回到現實……
他蹲下,俯身將雲初抱起,閃身回到絕雲間的洞天。
……
雲初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她走在喧囂的璃月街頭,但沒人注意到她,準確來說,她在人們眼裡似乎不存在。
她走了很久,涉足了璃月的每一寸土地,但是沒人能看見她。
時間流走,漸漸的,她的恐懼被無限放大。
璃月港的夜晚燈火闌珊,但照亮她的地方沒有一處投下陰影。
“別誤會!我是自己人!”
很熟悉的聲音,對面站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那麼,我是誰?
她看向自己的雙手,長袖下籠著一雙黑色手套,再往下是繡著龍紋的下襬、長褲和鞋。
……
“別殺我!”
雲初是被嚇醒的,她害怕再次看見自己瀕死的場景。
“我居然還活著?”劫後餘生,她摸了摸被刺傷的地方,“嘶……”果然還是很痛,但已經看不出傷口了。
等等,身上的衣服好像不一樣了!
敲門聲響起,打斷雲初深究的思緒。
“請進。”
會是誰呢?
木門被推開,鍾離站在門外,手上端著一碗粥正跨進房間。
“你不會還要殺我一次吧?”
雲初瑟縮在床角,一臉警惕。
鍾離則感到有些好笑,很久沒跟人說話了,莫名想逗逗她。
“你怎麼知道?我故意端著粥到你面前喝給你看,就是打算饞死你。”
餓著肚子的雲初:這鐘離假的吧?我沉著穩重的老爺子不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