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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御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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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劉永鐸聽了之後茅塞頓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父皇近日對那些事情……懂了!全懂了!還是六弟聰明!那、那曹相他……”

“他那種人精能不知道?但他不能跟你說明!一是你仁義憨厚,他不想讓你學得這些腹黑機巧。二是你也未必能聽得明白。三來,你這人耳根子亂,別人七問八問的,你也就說了,他怕你到處亂說傳進父皇的耳中!哪個皇帝願意心思被人堪破還壞他大計?沒有!震怒之下,你還有好?曹相還能有好?”

“那你如何不怕?”太子問道。

劉永銘白了太子劉永鐸一眼說道:“我哪裡是不怕,要是平時我才不說出來呢。誰讓父皇將你推給我呢!他敢這麼做,我就敢這麼說!”

太子咬了咬牙,說道:“那我回去以後絕不與他人提起你剛剛之事,省得你再與父皇較勁,也省得父皇生氣。”

劉永銘皎潔得問道:“連曹相也不說?”

“不說!”

劉永銘又問道:“你能保證他問起來你也不說!”

“打死我也不說!”

劉永銘哈哈笑了起來:“這就對了!你是太子!應該你是問他什麼他回答什麼,而不是他來問你!他可以教你很多書本上的東西,但你也當有自己的隱私與城府,不可讓他人全知!這才是父皇放心的儲君,你只要能做到我所說的,父皇日後絕不會那麼再訓你了!”

太子劉永鐸聽得連連點頭,突然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

劉永鐸說道:“即是之前父皇有意安排,那此事父皇為何總拖著呢?”

“父皇又不是昏君,雖然用上了帝王之術,但案子如何都得公開公正不是!還得等刑部那一邊的結果呢!谷從秋不是還沒查完嗎?等他查完了,寫道奏疏到御前,父皇再往下一推,來個三堂會審,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要是刑部給的結果和父皇心裡面所預想的不一樣怎麼辦?”

“真跟你解釋不清了!反正就這麼說吧,刑部查到與查不到都無所謂,主要是經刑部的手,讓所有人覺得隴西李家是因黨爭而禍,絕非父皇下的手!”

“還是繞不開大理寺、刑部與御史臺呀!”

劉永銘笑道:“那餘知府、宮知縣進大理寺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年前就進去了!在大理寺的大牢裡過的年!”

“知道為什麼還沒開審麼?”

劉永鐸搖了搖頭。

劉永銘應道:“大理寺是國法所在!大理寺卿及兩位少卿不敢有派系,若有派系其司法必有所偏袒,此父皇大忌也!也正因沒有派系,他們做事戰戰兢兢,更是不敢得罪大哥與二哥你!所以……”

在劉永銘的提醒之下,太子劉永鐸終於是想明白了,他說道:“所以他們是在等這場黨爭鬥結束後,才會判餘、宮二人的案子!可是……可是黨爭的焦點就是餘宮二人的案子呀,若是不判,這場黨爭又如何算是結束呢?”

劉永銘笑道:“你覺得呢?”

“御史臺!”

“對咯!癥結還是御史臺!聽陸預說,父皇先派的右都御史去查餘、宮二人所言之事,後左都御史來彈劾餘、宮二人!”

太子劉永鐸說道:“御史臺大部份都是大哥的人,那左都御史就是鐵桿的大爺黨,盡說餘宮二人之壞話,所以父皇才會將那二人下獄。而右都御史是父皇指派……”

劉永鐸徹底得明白了!

他說道:“所以你才要帶我來見右都御史侯不平,讓我去拉攏他,好在此事上通情?曹相深謀遠慮,他應該也能想得到呀,用得著我去找侯不平麼?”

劉永銘白了劉永鐸一眼說道:“左都御史是御史臺長官,而右都御史只是掛職虛銜!御史臺不似戶部,需要兩派人馬相互牽制。相反,如若御史臺派系太多相互攻諂,那父皇上朝就沒有好日子過了!所以御史臺裡的言官要不是大爺黨,要不就沒有派系。父皇為了安定朝局自然也不可能讓曹相將人安排進去!”

“什麼意思?”太子劉永鐸又有一些犯糊塗了。

劉永銘耐心得解釋道:“還能什麼意思!曹相之前就是父皇的太子舍人,他是潛邸從龍出身的!二十年前,父皇與秦王皇叔的爭鬥他沒少給父皇出主意!當了這麼多年的首輔,他會不知道父皇的心思?他不敢將右都御史弄成太子黨來犯父皇的忌諱!這你還不明白!”

“阿!”劉永鐸驚道:“那我們還是不要去找侯不平了吧!”

劉永銘氣道:“他不敢找侯不平,但你得去找呀!父皇把你叫到我這裡來為的是什麼?忘了剛剛怎麼說的了?一國儲君當要拿出儲君的魄力出來,讓父皇知道你有本事平定事態、解決事態!讓父皇覺得你有能力制衡太子黨與大爺黨!有能力治理好這個國家!剛剛說的你都忘了?你若是還想著天天讓父皇登鼻子上臉的罵你,我們現在就回去喝花酒去!”

“這……”劉永鐸猶豫了一下,一咬牙,說道:“行!我跟你去!只是……你知道的,我嘴巴笨,不如你利索,我……我……我不知道怎麼收服他成為太子黨,我沒做過這種事呀,都是曹相在弄……”

劉永銘呵呵笑道:“我能不知道麼?就靠著這一罈酒了!走吧!”

“現在時候還早,侯不平還沒放衙吧?”

“我們又不找他,找他就不來這裡了,直接去他衙門多省事!”

“阿?我們去他家不找他找誰?”

“跟我來就是了!”

劉永銘帶著劉永鐸來在街角拐了一下,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小院。

只是那家小院破敗不堪,外圍的土圍牆還塌了一小塊。

與掌櫃說的一樣,那小院的大門上貼著一張紙。

劉永鐸湊上前去唸道:“不可隨處小便!”

劉永銘笑道:“腳伕力士雖是貧苦,卻也愛喝兩口。我們剛剛走過的那條小街酒肆不少,再過去就是西市,那邊醉漢更多。想來是常有酒鬼經過街口,尿急之下就在此門牆邊上放那麼一把。故而有此行字!”

劉永銘說著將手上的酒罈與肉交給了劉永鐸,自己上前將那張紙從牆上揭了下來。

劉永鐸問道:“六弟,你撕人家這紙做甚?”

“有用!現在別問!回去以後我告訴你怎麼做。”

劉永銘將那紙收入懷中,然後用力得拍著大門。

只聽得大門後面傳出一位老婦人的聲音來:“是大郎回來了麼?今日如回來的這麼早?”

劉永銘笑道:“非是侯大,乃是其朋友,特前來拜訪。”

大門一開,裡面果然是個老人家。

老人家看起來十分健碩,可見平日裡沒少幹農活。

老人家連忙說道:“我家大郎還未歸來,家中並無長物,不好接待二位。”

劉永銘指著那劉永鐸笑道:“不用你家準備,我兄弟已帶了酒肉來了!”

“二位這是……”

“將客人堵在門外可不是待客之道呀!”

被劉永銘這麼一說,老婦人只得將門口二人請了進去。

侯不平的家裡不只是外面破敗,裡面的傢俱看起來都十分老舊,但卻被打掃得乾乾淨淨。

劉永銘一點也沒有客氣,一進到大廳裡,便就在桌邊凳子上坐了下為。

劉永鐸卻是十分客氣得拱手道:“您便是侯右都之慈堂吧?在下有禮了。”

“您是……”

太子劉永鐸正要自報身份,劉永銘搶著說道:“他是我兄弟,都是侯不平的朋友。原本也沒有什麼空,今日是也是討了一個閒,才來這裡的。老夫人放心,我們可不是來送禮求他辦事的!只是找他喝兩杯,酒肉也都是自帶的,不讓他破費。”

老夫人有些難為情得說道:“才過午後,怕是大郎沒那早回來。”

“沒事,我兄弟二人今日有些閒空,坐等他便是了,老夫人您忙您的去吧!不必理會我們。二哥!把東西放下,別提著了,進了這裡就當作自己家了!不是外人!”

老夫人面露難色,又不好趕人走,只想著二人等不及了自行離去。

老夫人說道:“二位,你們慢坐,我去給你們沏壺茶來。”

老夫人說著便向內堂而去。

劉永鐸將東西放在桌子之上,靠近了劉永銘,問道:“六弟,這事不對呀!”

“哦!二哥不錯呀!腦子一下變好了,都能看出什麼地方不對了!”

劉永鐸連忙說道:“六弟別笑話我了!是真不對!侯不平一個右都御史,從三品的官職,為何家中如此……如此貧困?不至於呀!”

劉永銘不敢正視劉永鐸,伸手便將那酒罈子開啟來,並說道:“他家的事情你莫管!”

劉永鐸小聲得問道:“你剛剛在罈子皮裡封上一張銀票,就是因為他家裡窮吧?看來你是知道原委的!快與我說一說,若我不知他處境,我如何拉攏他呢!”

劉永銘嘖了一下嘴,說道:“其實……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侯不平入朝為官之前做過一任商洛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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