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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在查監控。”江川抹了把汗水。
“那我過去?”呂霖問道。
“不用了。等會我們就回去了,你們先回去吧。”
“好咧。”呂霖結束通話電話。
“怎麼樣?”林海回過頭來問道。
“沒有新的發現。”江川低下頭看著地面上的螞蟻。
“還沒有人回來嗎?”林海敲擊著鐵門。
“別敲了。”江川喪氣地說道,“讓馮青宇查一下這家人的資訊。”
江川掏出手機,給馮青宇撥了過去。
“喂?江隊?”馮青宇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
“幫我查一下一戶人家的資訊。”
“好咧,地址發我。”
江川編輯簡訊傳送出去。
不一會兒,資訊傳了過來,房屋主人,吳宗立。
江川喃喃道:“直接撥打電話。”
聲音響了許久,沒有任何的回應。
“沒人接啊。”江川結束通話電話。“今天就先到這吧,明天早點再過來。”
“好。”林海回眸,“會不會他們不在這裡住了。”
“不清楚,到時候讓小呂過來一趟。”
“嗯。”
回到警局。
江川夾著公文包進入辦公室。
“江隊,從河裡我們發現了疑似陳鷗瑋的衣物碎片。”裴珠將所拍的圖片遞了過去。
江川接了過來,林海挨著江川的肩膀站在旁邊。
“痕檢科的同事還在進行比對。”裴珠笑著說道。
“那看來沒錯了,辛苦了,等案子結束,請你們吃飯。”江川回過頭笑著喊道。
“謝謝江隊。”
“去一趟痕檢科?”江川回頭看向林海問道。
林海點了點頭。
江川和林海正往外走。
“江隊,有人來投案。”呂霖迎面走來,急忙道。
“投案?誰?”江川疑惑地問道。
呂霖囁嚅道:“就是殺害陳鷗瑋的兇手,她說她殺了陳鷗瑋。”
“什麼?”江川和林海兩人都睜大了眼睛,訝異道。
“我已經帶她去審訊室了。”呂霖一臉為難地說道。
“去看看。”江川嚴肅地說道。
推開審訊室的門,隔著玻璃,只見一位滿臉愁容和神色慌張的婦女正坐在裡面。
江川皺著眉頭,“她說她殺了陳鷗瑋?”
“是。”呂霖點了點頭。
“有些奇怪。”林海撐住桌子,身體微微往前傾。
“哪裡奇怪?”江川站在一旁,回過頭問道。
“說不上來,如果她殺了人,怎麼會現在來自首,自首的理由是什麼呢?為什麼殺了陳鷗瑋?看她的樣子和陳鷗瑋的交集應該不會太多。”林海一股腦地說道。
“探探她的底。”江川託著下巴點了點頭。
“那我和你一起?”呂霖笑著等江川的指示。
江川看了一眼林海,見他沒有任何的表示,回過頭,向呂霖點了點頭。
“準備一下她的個人資料。”江川半握拳頭,食指輕輕敲了敲桌面。
“我去調資料。”
呂霖出門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怎麼樣?”呂霖指著檔案上的工作地址,“吳來楠,今年四十三歲。他們有交集,都工作在富瑜KTV。”
江川皺著眉翻看著檔案,直到翻到最後一頁,才輕聲說道:“可以了。”
呂霖推開門,江川先徑直走了進去。
吳來楠見江川從容的樣子,聲音顫抖地問道:“你是長官是嗎?我殺了人了,我來自首的。”
“你介紹一下你自己。”江川聲音低沉地問道。
“啊?”吳來楠被問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聲音恢復正常道:“我叫吳來楠。今年四十三歲。”
她正了正身子,雙手攤平放在桌子上,兩眼疲憊地看著江川說道:“我還需要說什麼嗎?”
“你家住哪兒?”江川沉聲繼續問。
呂霖瞄了一眼江川,回過頭嚴肅地看著面前的人。
吳來楠看著地面思考著,“我家住臨陽村三巷18號二樓。”
“家有幾口人?”
吳來楠莫名其妙地抬頭看了江川一眼,又回道:“我家有兩口人,我老伴和我。”
“工作在哪?做什麼的?”江川繼續追問。
“我工作在富瑜KTV,當保潔。”吳來楠鬆了一口氣。
“很好,迴歸正題,你說你殺了人?”江川眼神凌厲地盯著她問道。
吳來楠緩緩抬頭,隨即正聲道:“是。”
說罷她雙手緊握。
“說說吧,為什麼殺的,怎麼殺的,在哪裡殺的,然後又怎麼處理的,又將屍體扔哪裡了。”江川沉聲吼道。
吳來楠身體一震,不斷調整著呼吸。
“我就是殺了他,沒有特別的理由,他侵犯我。”吳來楠猛然盯著江川,怒吼道:“他就是人渣。死不足惜,好多女孩都被他禍害了。連我他也想伸出他的魔爪。”
“嗯?”江川盯著她。
“我每次遇上他,就老是對我動手動腳的,然後我每次工作都避開他,工作結束了也早早回家。”
“說說吧,你怎麼殺的?”江川靠到椅子上,雙手抱胸。
吳來楠看了江川一眼,便猛然低下頭,雙手摩挲著,聲音發顫地說道:“我拿刀捅了他。”
“怎麼捅得,捅得哪裡?還有捅了幾刀?”
“我捅的是他的心臟,用力捅,但是我不記得是幾刀了,我就猛捅他,等我回過神來,他就死了。他來廁所,看到我在,就企圖對我動手動腳,我氣不過,就捅了。”
“在哪裡殺的?”江川沒有表情地盯著她問道。
吳來楠坐直了身體,雙手平攤在桌子上,“在富瑜KTV的廁所裡。”
“哦?”
“怎麼處理的?”
“我看血流了一地,我就把他裝進垃圾袋裡,然後放進垃圾桶,當時還沒有人來上班,所以我就先清洗了廁所,再把他推了出去。然後我騎著借來的三輪車,給他抬了上車,到臨陽橋下給他扔了進去。”
“然後呢?還有其他細節可以說說嗎?”
“沒有了,就這些。”吳來楠又緊握著雙手。
“廁所裡怎麼會有刀?”江川反問道。
“我當時新買的水果刀,正打算拿回家。”
“刀扔哪裡了?”
“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嗯。”吳來楠點了點頭,低著頭彎曲背部,試圖抑制著身體的顫抖。
“你可不要隱瞞什麼資訊啊,我們都是能查得出來的。”呂霖憤慨地拍桌說道。
“我沒有。”吳來楠看著呂霖堅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