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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搖了搖頭,“沒有,只不過汙水的排放,導致這附近比較臭。”
“嗯。你覺得有問題?”林海皺著眉思考著。
“不知道,去看看吧。”江川又喝下一大口水。
“好。”林海將礦泉水瓶扔到垃圾桶裡。
江川餘光瞥見,回過頭,“你怎麼喝這麼快。”
“口渴。”林海淡淡一笑。
江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一座橋連線兩條街道,河水直流而下。
江川皺著眉,看著兩排的管道直往裡排放汙水。
“這汙水是符合排放標準的嗎?怎麼這麼臭?”林海捂著鼻子說道。
江川捂著鼻子往下看,“不知道啊。”
“這裡會有什麼發現嗎?”林海皺著眉頭問道。
“我問過了之前負責大壩閘口的人,最近一週閘口都沒有開過。”江川抬頭看著遠處的大壩說道。
林海順著他的視線也看了過去。
“聯絡呂霖,叫痕檢科的人來一趟吧。”江川蹲下來,看著不見底的河流。
“好。”
林海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江川往河流岸邊沿走著。腳印稀少,回過頭看,只有自己的腳印清晰的坑印。
長滿河草的岸邊,汙濁泥濘。
“有發現嗎?”林海在橋上往下喊道。
“沒有。我再找找看看,你跟他們說一下,穿靴子來,穿著鞋會陷進去的。”
“我已經說了。”林海站在橋上回道。
“你別下來了,我的鞋已經報廢了。”江川從泥沙里拉出自己的鞋子。
江川往上走。
“我帶你去洗一下吧?”林海盯著他的腳問道。
“先去上游看看吧。”江川看了一眼時間,又看向自己的鞋子,將鞋扔到了垃圾桶裡,“問題不大。”
“是嘛。”林海皺著眉。
“走吧。”江川光著腳,腳底部溫度持續上升,皺著眉頭喊道:“哎呀,有點燙腳。”
“你還是先穿上吧,回去再扔。”林海從垃圾桶裡撿出江川的鞋子。
“好。”江川有些難捱地穿上了。
“走吧。”
江川望著從長江分支進入臨陽河的大壩,“看來不是這裡啊。”
“從這個河流的分支來看,應該不是。”林海皺著眉,看著上游一擁而下的水,壯觀極了。
“不過,這麼長的臨陽河,在哪裡拋屍都有可能啊。”江川話鋒一轉,“還好,最近一週沒有開閘口。不然......”
“放心吧,總會有線索的。”林海淡淡一笑。
“沒錯,那就先去吃飯吧。”江川開心道。
“先去買雙鞋吧,你這麼穿著,應該很不舒服。”林海看了一眼他的鞋,又抬頭看著他。
“好。”江川抬起頭,“你開車啊,這鞋直接扔了。”
林海皺著眉,搖了搖頭,“小孩子氣。”
“你說什麼?”江川回過頭反問道。
“沒什麼。”林海冷冷地回道。
“快走吧,肚子餓了。”江川隨即坐上副駕駛。
·
“到了,你應該要去找你朋友吧。”林海坐在駕駛座上回過頭看他。
江川笑道:“誒,我們來吃飯,就不用麻煩他了。”
“是嘛?你上次不是已經麻煩他了嗎?”
“上次是介紹你們認識。”江川立馬開了車門,跳下車,站在車門旁說道:“走吧,買鞋去。”
“行吧。”林海撇了撇嘴。
江川光著腳,看到賣鞋的直往裡走。
“先生,您好,你要買什麼樣的鞋呢?”
“我先看看。”江川四處看著。
林海坐了下來,“我等他的。”不等服務員開口,林海便出了聲,指了指江川。
“這雙。”江川指了指白色運動鞋。
“先生,您穿多少碼的呢?”服務員露出笑容問道。
“42碼。”江川淡淡說道。
“您稍等。”
江川順勢坐在林海旁邊,“你看看你有沒有喜歡的。”
“不用了,我有鞋。”林海冷漠地回道。
“行吧。”江川看著服務員提來了鞋子。
“先生,您要不要套個袋子。”服務員看著江川正把腳伸進去。
“不用了,我買這雙。”江川徑直穿了進去。
“好的。”
江川從錢包裡遞了張卡給服務員。
“您還需要其他東西嗎?”
“不用了。”江川正聲道。
待服務員將卡還回來,江川放進口袋,“走吧,吃自助?”
“人應該很多吧。”林海看了一眼他,“我不吃西餐。上次那家麵包店就挺好的,我想試試。”
“不用,自助餐廳我已經提前拿票了。”江川笑著掏出了號碼牌。
“嗯?”林海疑惑著,被江川推著進入電梯。
“你怎麼拿到票的?”林海疑惑地問道。
“自有門路。”
電梯門開,江川抬腳就走。
“行吧。”林海撇了撇嘴,“你預料到的?”
“沒有,我本來就打算今天吃自助餐。”
“哦。”林海不再問。
兩人一同坐下。
江川到選餐區,挑了蝦和五花肉,牛肉卷。
一個多小時後,江川打著嗝兒,“我吃飽了。”
“走吧。”林海正了正身子。
江川觀察到這一動作,笑了笑。
“別吃太撐,對胃不好。”江川搭上他的肩膀,輕輕拍了拍,“我們再走走,消消食。”
“等會去找他們,看看他們有什麼發現吧。”江川繼續自言自語道。
“對了,既然不是上游,那去找找距離哪位員工家比較近吧,一般來說,兇手的拋屍地點會選擇在令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
“沒錯,既然他的鄰居不熟悉他,那就有可能是他的同事了。”江川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道。
“打電話給魏厲凱,讓他去找經理要員工登記表。”江川掏出手機。
“我來打吧。”林海掏出手機,給魏厲凱撥了過去。
江川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那我先去上個廁所。”
“嗯。”
江川一路小跑到廁所。
上完廁所,發現林海站在門口等著自己,“你怎麼不先下去?”
“等你。”
“好吧。”江川洗完手甩了甩水。
“那現在先去臨陽橋?”
“嗯。”江川點了點頭。
“走吧。”江川掏出手機,“呂霖已經在那邊了。”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林海坐上車後,輕聲問道。
“嗯?什麼事,你說。”江川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等這件案子解決吧。”林海回過頭專心開著車。
“林海同志,你既然選擇案子結束再說,你現在又跟我說了,這不是在吊我胃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