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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歐陽鑠這麼說，聿仔細瞧了瞧上官雪。
人類變異之後，容貌就會發生變化，超乎常人，齜牙咧嘴，若非要形容其實很像返祖的類人猿，而且是嘴巴開裂的那種。
上官雪一直跟著唐甯一起行動，而在整個組織之中，聿跟唐甯行動的時間也是最多的。
雖說他不常盯著上官雪看，但經歐陽鑠這麼說，他不免細細看了看，經此一察，瞳眸驟縮，果然有細微的變化。
這點變化並非是在往非人的方向發展，似是恢復？
術業有專攻，聿不是專業的研究人員，他的眼睛不是精密的檢測儀器，而他所覺之細微，其實更像是一種感覺。
聿沉默不言。
歐陽鑠也並未再多言。
倆人之間無言的沉默下湧動著驚濤駭浪。
豈止是他們，連唐甯都是動魄驚心，直至回到住處，唐甯一顆心久久回不過神來。
當初為了以防萬一，組織為他們選擇的居住地離其他人員遠了些，且周圍設下嚴密防守，想要來找她的人除非有上級的批准。
原來一開始的大張旗鼓是為了以後的積習成常。
上官雪顯現出異常，必須不與人知，如果現在嚴加防密，必定顯露馬腳。
唐甯一開始沒有深究，也是事到如今才想通這個問題。
不過這不是她當前最主要的思考問題，唐甯的眼睛沒有離開過上官雪，耳畔盡蕩著上官雪說不盡道不完的話語。
唐甯既激動又震驚，她抬手怔怔看著，忽然想起靈靈跟她說的那些話。
變數，她是變數。
暫且不提變數一說，比起吞噬旁人的能力化為已有，都不如能推動變異的細胞新陳代謝來得更讓人震撼。
歐陽鑠的話，言猶在耳。
“我想有一天，上官雪會恢復人類的身份。”
這不就是她一直所期盼的嗎？
嗯？
“噓！”
聽到這個聲音，上官雪立刻停止說話。
即便是在住所，唐甯也會習慣將念力鋪散開來。
就連聿也跟她說過：“你與我們不同，你可以隨意發揮念力，不需要制衡，哪怕在這裡，你也要發揮念力的作用，這與你快速掌握能力息息相關，一時一刻都不要懈怠。”
聽了聿的話之後，不管何時何地，唐甯都會下意識將自已的念力向四面八方延伸開來。
習以成性，積習成常，唐甯突然發現，她做的每一件事情，從一開始他們都要以慣常二字為基準。
細思極恐，恐怕此舉背後的深意，目的不在於讓唐甯習慣，或許是讓所有人習慣？
“甯甯，甯甯！”
就在唐甯失神的時間，靈靈已經到門口了，隨著她的呼喚，唐甯頓時回過神來，連忙起身過去開門。
靈靈神色正常，沒有察覺異樣。
當時上官雪開口說話的時候，她也在場，關於那段記憶，已經被抹消乾淨了。
所以她全然不記得上官雪會說話的事情。
上官雪也在唐甯那聲噓之後，開始閉口不言，只是桀桀桀叫喊著。
唐甯：“怎麼了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