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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舍面無表情,深深的感受到了被賊人惦記的心有多麼的讓人發怵,一股莫名的寒氣從後背直衝到天靈蓋:“看來咱們得用點計謀,讓他名正言順的去死,以後陛下問起此事,咱們也能有理有據去應付。”
“弟弟,你有何妙計?哥哥照辦!”齊帥敞亮說道。
兩非親非故的男人變成兄弟最快的方式就是一起密謀見不得人的事。
張舍翹起二郎腿,捋了捋沒有鬍子的下巴,張口就來:“其實都不用咱們出手,【齊家軍】是咱們的主場,如果找一些和燕南垂有血海深仇的人,放在他身邊這事不就成了。我想在軍中的這種人該不在少數吧?這樣暗地裡……”
齊帥撓了撓頭,打斷張舍的話語:“弟弟!弟弟!我想有些事你可能還不知道。”
“什麼事?哥哥您說。”
“燕南垂出發的時候,不僅帶著他的兩個兒子,還有二十多個【黑曜軍】和十個【首丘處】高手。”
“【黑曜軍】我知道,李業、王千他們就是。這【首丘處】是啥?很厲害嗎?”
“皇帝親衛,你說厲不厲害。如果說能入【黑曜軍】的都是高手,【首丘處】則是要高手中的高手,陛下一下子就派了十個來保護他,我猜整個【首丘處】也不會超過三十個人。”
“這……這誰過去刺殺就是送死呀!你不是說他還帶兩個兒子嗎?我們從他那兩兒子入手怎麼樣?”
“其實嚴格一點也不全是他兒子,其中一個是他的義子,叫燕小飛。”
“燕小飛?”張舍插話道:“聽這名字挺秀氣呀!他也是個高手?”
“你要是看到他本人就不會覺的這個名字秀氣了,是不是高手不知道,但本帥知道他個子比我高。”
張舍緩緩抬起頭,從齊帥的腳打量到頭頂,狠狠的嚥了口唾沫:“他親兒子該不會也是個萬中無一的高手吧?”
齊帥歪著腦袋回想一下,慢悠悠吐出話來:“燕南垂長子叫燕不歸,應該就是一個普通人。”
“那就好,咱們就從軟柿子開始捏。”
“但是……但是……”
“哥哥!齊帥!我的齊大將軍!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您倒是一口氣說完呀!”
“但是燕不歸這個人說不上來有什麼不是……”齊帥語嫣不定。
“齊帥就別在‘但是’了,不管了,不咬他一口,咱們可能就會被他給吃掉。”
“那好!這樣,你找到海匪窩點,我強令燕南垂帶兵剿匪,即使不能滅他,也能消耗他。”
“他要是藉故推脫怎麼辦?”
“天高皇帝遠,這裡是【齊家軍】地盤,本帥說了算,他不會不知道違抗軍令的下場。”
“也就是說,他去是死,不去也是死。”
“嗯!”齊帥滿意的點了點頭。
“但是吧!”張舍又想起了什麼事。
“你怎麼也‘但是’起來了?”
“可能齊帥您還不知道,燕南垂手裡有陛下送他的腰牌,還有陛下的手諭也在他手裡。我擔心他會拿出這些……”
“這……這……這看來也不保險呀!”齊帥心裡十分清楚興帝的腰牌和手諭代表著什麼,聽到這些,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
車廂內光線的暗淡正如二人此時一籌莫展的心。
冷清的車廂內,時間在馬蹄聲中一點點的流逝。這時,X突然發話道:“張舍,根據【主機意識體】的會議決定,燕南垂暫時還不能殺。”
張舍暗暗發笑說道:“我倒是想殺,得有機會呀!”
聽到聲音,齊帥抬起頭一臉的問號看著張舍。
X繼續說道:“燕南垂是找到斬神門的線索,斬神門可能是瞭解三號基地訊號失蹤的線索。”
“什麼三號基地?不是!昨晚那些刺客逃出去之後,你們沒去跟蹤嗎?”
“第一,由於技術限制,無人機沒能跟蹤到底。第二,這個三號基地就是三號基地,我們是一號基地,也是基地總部。”
張舍一臉懵,“那……那他們往哪逃了?”
“一路向北……”
“看來齊帥說的是沒錯,真是和【北原】有關!”
“還有,由於天氣原因,將暫時收回偵察無人機進行檢修,和你聯絡的訊號可能會丟失,希望你能在這段時間好好保護自已。”
“這無人機不是全天候的嗎?突然撤掉,我不就成了普通人了嗎?”
屋漏偏逢連夜雨,聽到要撤走自已的‘天眼’,一下子還不適應。
“希望你耗子尾汁,另外東南十多公里的山谷裡有一夥疑似海匪的團伙,由於風大且能見度較低,暫時不能給你準確的情報。”
張舍連結上偵查訊號,確認無法看清,於是發起牢騷:“一開始誰說我一遇到危險,導彈就發過來的?現在就發個導彈滅了他們呀!”
“武器系統還在檢修,再見!”X話剛講完,無人機訊號斷然消失。
“埃克斯!埃克斯!老烏!老烏!我去!這一點訊號都沒了嗎?這麼突然,你們倒是和我提前說呀!我的工作計劃都排到年後了,把隊友一個人丟外面你們還是人嘛?廢話!你們就不是人!對!再有幾天就過年了,我還回不回去啦……”
背後真正的後臺丟失,彷彿被遺棄一般,心裡慌的一波,這讓張舍滋生出一連串的牢騷。
齊帥眼巴巴看著張舍抓狂的狀態,不知所措,但能感覺出情況不妙。
雪,越下越大;風,愈來愈狂。
聽到屬下稟報,齊帥掀開車簾隨即下令全速前進,前往前方【斧頭山】正在修建的屯兵工事內修整。
一行車馬冒著風雪浩浩蕩蕩在夜色中疾馳。
昏暗的車廂內,齊帥從身上拿出火摺子,吹了吹,火苗一下子上來,點上油燈。
看到張舍面紅耳赤呼哧帶喘口乾舌燥,本想詢問緣由,只見張舍掀開車簾開啟車門就要往外去,齊帥急忙邊用手護住油燈邊問道:“老弟,你要去哪?”
張舍頭也沒回的答道:“出去冷靜冷靜。”說著走出車廂坐到車伕旁邊。
寒風呼嘯割人臉,橫雪帶霰難睜眼。
沒一會兒,張舍帶著滿身的雪又回到車內。
“怎麼……”齊帥不解。
“我現在很冷靜。”不等齊帥說完張舍便回道。說著拍打著身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