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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他喊。
時泱呢喃出口，小臉皺成一團，嘟囔著，“程嘉澍，我好疼，好疼……”
他迅速穿好衣服，抱起時泱。
身體一下子騰空，時泱驚慌睜眼，像是害怕程嘉澍再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程嘉澍低聲哄道：“別怕，我帶你去醫院。”說完就把時泱用被子裹起來，抱著她走出去。
出門後，程嘉澍睨了眼躺在地上的程尋，邁著步子跑下樓，“阿野，開車去醫院。”
賀野很快追上去。
在看見自家老大抱著個蠶蛹出來時，巴倫當場石化，見賀野也走了，才驚撥出口，“我去，老大也太猛了！”
他看了看佩戴的表，在腦海裡估算了下，得出結論，“老大做了六小時三十七分。”
其他人像是沒聽見似的，也不應聲。
巴倫不怕死，不代表他們不怕。
賀野開車來到了離公寓最近的一家醫院。
車還沒停穩，程嘉澍就迫不及待抱著時泱下車。
很快有醫生前來，時泱被推進去做檢查，程嘉澍眼巴巴守在門外。
他可以確定的是她不在經期，所以在看到血的那刻。
他的確有些慌了。
他想讓她痛不錯，但他沒想著要傷害她。
醫生檢查完走出來，見程嘉澍站在門口，用英文問：“你是她丈夫是嗎？”
程嘉澍沒有猶豫應聲說：“是。”
“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妻子懷孕了都不知道。”醫生在給時泱做檢查時，自然也看見她身上的那些痕跡，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懷孕初期不能同房，你不知道嗎？”
“你說什麼？”程嘉澍整個人像卡殼了似的，明明聽見了醫生的話，卻還是又問了一遍。
“你不知道你的妻子懷孕了？”醫生反問，再加上這位醫生是女士，站在女性的角度上就更同情裡面病床上躺的女孩。
“真不知道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她都懷孕五週了，還好只是輕微出血。”丟下這句那位女醫生便離開了。
五週，整整三十五天。
程嘉澍腦子嗡嗡作響，他心下了然。
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不是他，那就只可能是那個人的。
他沒進病房去看時泱，而是走出醫院，蹲在醫院門口抽菸。
病房的門半掩著，剛剛醫生說的話一字不落的掉進時泱的耳朵裡。
她伸手搭在自已的小腹上，那裡有一個新生命。
可她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凌晨的風變得更為凜冽，程嘉澍穿著單薄的襯衫，寒風裹挾著雪粒子吹進他的脖子裡，他像是感覺不到冷似的。
煙盒裡的煙被他抽完大半，他的臉色比砸下的雪粒子還要冰冷。
時泱躺在床上，雪粒子噼裡啪啦砸在窗戶上，沒多久，大片雪花撲簌落下，無聲無息。
他們在赫爾辛基，迎來了場不期而遇的初雪。
兩年前，泰國。
雨後的曼谷，空氣悶熱而潮溼。
時泱趴在落地窗前，手裡拿著一本書，慢慢地翻看著，陽光透過白色窗紗灑在她身上。
這場雨來得急走的也急，見雨停了時泱拿起書籤放進書頁裡。
她光著腳“咚咚”跑下樓，“林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