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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感覺自己孤零零的?
我看著鏡子裡光溜溜的自己,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現在好像沒有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鏡子裡的我瞳孔一震,給自己嚇了一跳。
不過仔細想想,這個擔憂也不無道理。
你看,就連我那平日裡推心置腹的發小、濃眉大眼一身正氣的崔皮良,現在也都叛變成外星人了!
何況是其他人呢?
想都不用想,除了我毫不知情的爹媽和沒有捲入進來的親戚朋友之外,但凡有一個知情的,有一個算一個,個個都不靠譜!
哇,老天爺,你這可要讓我怎麼活呀!
真的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好慘一男的!
想到這,我決定洗個頭清醒一下,便轉身離開鏡子,走入淋浴間關上了玻璃門。
截至目前為止,好像只有陳警官對我腦海裡的病毒沒有任何企圖,完美的第三人。
除非他也是來自宇宙中某個星系某個星球的外星人,但是從他參與到收集拉基德的整個戰鬥中來看,他並沒有展現出什麼奇特的技能,他所有的行為告訴我們,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地球人,是誕生在咱們偉大的中國土壤上一個恪盡職守、為人民服務的好警察!
我一邊淋浴一邊思考。
排除他把外星人身份隱藏得很深的這個可能,我可以斷定陳警官對我沒有任何威脅。
金貝就不用說了,聖誕節前夜的夢就是她製造的,凍結病毒的也是她本人。
這事肯定和她脫不了干係。
然後便是她的幾個下屬:
陸小可,陸小愛,蘇哲,崔皮良。
一共四個人。
陸小可的話,因為和我們都不在一個年級,在學校基本上碰不到,平時和我也沒什麼聯絡,是基本沒聯絡。
我真小丑啊,喜歡的女神到現在還沒怎麼搭上話!
痛,太痛了!
除了前兩次的邂逅和金貝夢裡的交流,再加上幫小愛送電暖氣那次,還是因為碰巧遇到了不小心在家的她才得以說上話,此外現實裡就沒再聯絡過。
如果她對我腦海裡的病毒有什麼企圖,我覺得多多少少都會想辦法和我有一定的溝通或交流。
但什麼沒有。
和陳警官差不多,排除隱藏得很深的前提,陸小可可以排除威脅。
頭髮溼得差不多了,我開始抹洗髮水,泡沫在頭頂冒起,我的思緒也開始蔓延。
陸小愛是目前和我交流最多的人,在她轉過來之前,一直是崔皮良扮演這樣的角色。
對了,那就從崔皮良開始分析。
這傢伙是我從小學一年級就認識了,然後初中高中都在一個學校,而且還一直是同班同學。
在聖誕前夕的夢境之前,根本沒想過這傢伙會是外星人。
但是從小愛透露出來的資訊來看,崔皮良也有可能是藉助的地球人的身體,真名叫什麼目前還不知道,來自哪裡也不清楚,明天有機會單獨約他出來聊聊。
但是他是有我們之前所有記憶的,小學的事情也都知道。
如果是藉助身體,思維是外星人的,應該不可能知道藉助身體之前的事情。
等下。
如果他們可以讀取記憶呢?
泡沫佈滿我的頭頂,我停下揉搓的手指,按下淋浴的開關。
水從頭頂流下,我開始清洗頭髮。
對啊,如果他們可以讀取記憶的話,什麼時候藉助的身體都無所謂了,反正可以讀取之前的記憶。
所以小愛知道真實小愛的家庭資訊也不奇怪。
不至於一下就穿幫。
設定還真嚴謹呀!
不愧是初級資訊利用師。
那麼崔皮良的威脅是存在的,而且這傢伙莫名其妙和許諾走得非常近,經常看到他倆一起在交流東西,而且大多數甚至是許諾主動找的崔皮良。
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倆互動對對方有好感。
但是不知道是地球人之間的好感,還是外星人之間的好感,又或者是各自帶著目的的接近對方。
總之,這倆人都比較危險。
可能在商量怎麼聯手。
這兩個人,一個是對我瞭如指掌,一個是對金貝瞭如指掌。
合起來感覺無敵。
只希望我的猜想是錯的,他倆就是單純的有好感而已。
頭上的泡泡沖洗乾淨後,我開始抹沐浴露。
接下來就是蘇哲。
這傢伙怎麼說呢,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聲波怪的戰鬥中也是各種出問題。
但是既然金貝能讓他一個人負責聲波怪的收集,肯定也是有他的過人之處,才能讓金貝如此放心的選擇他。
雖然結果讓金貝不太滿意。
但至少前面給足了金貝信心。
除非他的失誤都是故意的,是金貝指示的,目的是讓我放鬆對他的警惕,或者是讓許諾覺得他也沒那麼厲害。
或者還有另外的其他人,不能讓他痛痛快快展示真正的實力。
除開這些,蘇哲對我好像沒有太大的威脅。
最後就是四人之外的第五人。
許諾。
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奇怪。
永遠冷若冰霜,永遠面無表情,永遠沉默寡言。
如果小愛的資訊屬實,那許諾的能力就是逆天級別。
弄死我也是易如反掌。
遲遲不動手的原因是還沒弄清楚我腦海裡的病毒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聽起來也確實沒有什麼毛病。
反正邏輯都能自洽。
如果小愛撒謊了,那許諾可能沒那麼危險,反倒是金貝他們幾個更危險。
金貝第一次築夢的時候,只有許諾試圖向我解釋清楚原因。
雖然口齒不清,語句不連貫。
但我大概能理解,是有人破壞了空間,出現了斷層什麼的。
我記得裂縫出現時,崔皮良是第一個進去的,緊接著是蘇哲,然後就是陸小可,這三個都是一聲不吭進入夢境的。
在我身邊的小愛也沒有任何解釋,只是單純裝傻裝害怕。
反倒是最後面的許諾一直在向我傳遞資訊。
最後我決定一個人去見金貝的時候,其他四人全是看戲吃瓜的表情,只有許諾一個人表現出一絲擔憂。
當時我還以為我自己看錯了,現在回過頭來看,慢慢的都是伏筆啊!
當然,這些也只是我的主觀猜測,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沐浴露抹勻後,我開始沖洗身體。
水再次從噴頭噴出,牆壁上的小水珠再次出現。
我開始短暫的放空自己。
什麼都不想。
突然,一個奇怪的想法跑出來,突兀到就好像我的大腦被另外的人控制了一樣:
“或許我可以自己試著去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