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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拉完沒?”晴天說著,聲音在慢慢靠近。
“拉完了拉完了。”我無奈地應道,苦於剪刀找尋無果,只得放棄,遂伸手拉開衛生間的門,此時晴天恰巧走到門口,差點與我撞上。
“你幹嘛了?”晴天見我滿頭大汗,歪著頭看了我一眼。
“你這裡有沒有剪刀?”我沒有理會她的疑惑,直接問道,然後環視著四周,看有沒有會重新整理剪刀的地方。
“啊?”晴天吃驚地把頭擺正,眼神緩緩瞟向下方,“咋了,你想剪掉它?”
“哇,你真是聰明,一下就猜到了,對,沒錯,我就是要剪掉它,所以,你這裡有剪刀嗎?”
我正愁不知道怎麼解釋,沒想到她先懂了,真是萬事大吉!
外星人就是經歷得多,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晴天的表情卻告訴我她此刻內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我皺起眉頭,剪一個褲腰帶至於這麼詫異嗎?
難道這褲腰帶是什麼上古時代的寶貝,不能被輕易毀損?
“你有什麼想不開的,為什麼要剪掉它?”晴天重新調整完表情,又問了一個對我來說很愚蠢的問題。
“不是,它是很重要的東西嗎?為什麼不能剪?”我的眉頭好似被唸了緊箍咒一般,還是不能理解剪一個褲腰帶為什麼可以讓晴天這麼為難。
“啊,難道不重要嗎?我以為……”晴天好不容易調整好的表情再次凌亂,意識到自已失態的她不得不用手掌捂住因驚訝而張大的嘴巴,睜大的雙眼透露著無法言喻的震驚。
“重不重要難道不是你說了算?反正我個人覺得這玩意不重要,剪了再換一條不就行了嗎?”我低頭看著褲腰帶說。
“我說了算???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方向,你這個臭流氓!!!!”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然後我的右臉頰開始火辣辣的疼。
啊?
不是,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被打一耳光?
“???”我滿頭問號地看著晴天。
“啊,對不起。”晴天察覺到異常,突然漲紅著臉,巴掌停在了空中。
“啊?你為什麼要打我?”我捂住臉頰問,像極了那個“媽媽再打我一次的”小孩。
“我以為……”晴天躲閃著我的眼神,支支吾吾的,完全沒有之前盛氣凌人。
“你以為什麼?”我繼續捂住臉,別說,這妞勁還挺足,我感覺紅色的手印已經浮現在了我的臉上。
“我以為你,以為你……”晴天說著,挑眉偷瞄了我一眼,見我還盯著她又迅速轉移視線看向別處,可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行,晴天你必須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跟你沒完!即使你是外星人又怎樣?哪怕你是銀河系第一指揮官又如何?就算是軍隊總指揮又咋了?當官的就可以這樣隨便打人嗎,當官的就可以這樣隨便扇人耳光嗎?你們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我用力指著腳下大聲說道,既然攻守互換,那氣勢上可不能輸!
“你,你先別激動,是我的問題,我給你道歉,不對,我已經給你道歉了。”晴天一開始被我唬得差點變成卑微小晴,可沒卑微一會兒,她的腰桿子就直了起來。
“道歉有用的話,那要警察干什麼!你作為堂堂軍區總指揮,在自已的地盤上仗勢欺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打我耳光,我要上報你們老大,要給自已討回一個公道!我這一巴掌可不是白挨的!”
我立刻乘勝追擊,對著晴天繼續叫囂,能戴的帽子全給她戴上,不能讓她重掌話語權!
可為時已晚,晴天整個人開始後仰,好像已經找到了突破口。
“你自已也不說清楚,怎麼能怪我?”晴天叉著腰,開始幸災樂禍。
果然,已經開始耍賴試圖重回戰略高地。
“什麼沒說清楚,我還要怎麼說,找你要個剪刀而已,又不是什麼很難理解的事!”我攤開雙手無奈地說。
“不是,你從廁所出來就找我要剪刀,我就不能表達一下我的好奇嗎?”晴天說著又開始整理髮型,可能剛才巴掌的後坐力太大,後腦勺盤著的發團略有鬆散。
“你不是已經猜到我要剪掉它了嗎?”我拉起褲腰帶說。
“我猜錯了嘛!”晴天嘟起嘴巴。
“什麼猜錯了?”我拿著褲腰帶問,一臉茫然。
“你,你這傢伙,超級大變態!不和你閒扯了,許諾應該快回來了!準備好迎接你的爹媽和表妹!”
晴天見始終無法找回場子,便放棄與我對抗,轉身頭也不回地走掉,留我一個人在廁所門口。
切,還說自已是第一指揮官!
我不禁冷笑道!
嘶,不能笑,臉頰會疼!
我捂住臉頰走到桌子前,剛準備在晴天的旁邊坐下——一道白光閃過,許諾獨自一個人出現在我們面前。
“你妹說我是神經病,你媽拒絕過來,你爹讓我別打擾他,你臉咋了?”
許諾看著我,我第一次在她眼睛裡讀出“驚訝”兩個字。
“臉的事先放一邊,你剛才說啥,我妹說你是神經病?”我的目光掃向許諾,“你過去幹了什麼?”
“請看vcr!”晴天說著,小手一揮,桌面上顯示出監控視角一樣的畫面:
我家的門口,許諾在敲門,然後開門的是我妹。
但是聽不見聲音。
我看向許諾,還沒開口。
“攜帶人數預計3人,避免超出負載,移除了實時語音模組。”許諾解釋道。
“那光看畫面還不如你直接講,效果還好一……”我忍不住開口。
“湊合著看,屁事真多,”晴天在一旁不耐煩地打斷我,“指望許諾給你解釋清楚,你不如親自回去問你妹和你爹媽。”
“好啊,許諾,你現在就把我傳過去,我早就不想在這待了,我要回家!你的老大是個瘋婆子,一言不合就扇我耳光,我在這遲早被她打成腦震盪,”我說著,隔著桌子對許諾使眼色,“快,你現在就啟動那個什麼‘資訊傳導’。”
“我看你是在白日做夢!”
晴天把髮簪狠狠摔在桌上,頭皮披散下來,彷彿白髮魔女一樣,可惜是黑色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