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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 章 馬長運和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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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一上午都在練字,中午媽媽秦小英陪著丁肖睡午覺去了,院子裡偶爾傳來幾聲雞叫聲,和樹上的知了聲,這熟悉的氛圍丁夏非常留戀和陶酸,丁夏拿過自己練過的字覺得也很好看,正欣賞著,聽見有人敲門,丁夏趕忙去開門,見是馬悅,丁夏高興地說:“你怎麼來了,”馬悅說:“我這幾天一直陪著媽媽,媽媽總害怕李大紅再來,”丁夏問:“你媽的傷怎麼樣了?”馬悅神情有點黯淡地說:“臉有很多劃痕,不知以後會不會留疤,”。 “你一直陪著你媽媽嗎?”丁夏問,馬悅說:“叔叔白天去幹活,我只有陪著她,晚上到奶奶家睡,我自己不敢自己在家睡。

丁夏,我暑假作業還沒做完呢!”說完馬悅又貼近丁夏耳朵壓低聲音說:“丁夏,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剛發現的,” “什麼?”丁夏一邊往西屋走一邊問,西屋是放木柴的屋子。丁夏白天有時在裡面學習,圖個清靜,到了屋內,丁夏拿來一個木凳子讓馬悅坐,丁夏則坐在一根木棍上,馬悅說:“我今天回家拿作業,本來是想乘機看一下爸爸,誰知剛到那屋門囗,好像聽見有人說話,我以為是爸爸說夢話,就推開了門,你猜我看到了什麼?”丁夏急忙問:“看到什麼了,快說,別賣關子了,” 我看見你對門李大嬸的妹妹小五和我爸睡在一起,小五全身什麼也沒穿睡地躺在在我爸的床上,我當時我感到噁心,沒想到爸爸是這樣的人!”馬悅說完氣呼呼的。丁夏說:“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這時丁夏家的門推開,只見李大嬸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看見丁夏就說:“丁夏,你見你小伍姨了嗎?”還沒等丁夏回答又對著堂屋喊起來:“丁夏媽,可了不得了,我妹妹小五不知跑那去了”,李大嬸的聲音顯然是把秦小英和丁肖吵醒了,李大嬸話音剛落,只見秦小英抱著丁肖就走了出來,丁肖沒睡醒,顯然不高興了,撅著嘴要哭,秦小英把丁肖塞給丁夏,於是秦小英一邊聽著李大嬸訴說,兩人一邊向外走,這時馬悅臉上急得直冒汗,也告別了丁夏急匆匆地走了。

丁夏給丁肖喝了點水,也領著丁肖走出門,剛走出衚衕,就看見李大嬸挽著小五從馬悅家門囗走過來,只見小五臉色紅潤,目光呆滯,和剛來時判若兩人,只聽李大嬸邊走邊嘮叨:“你怎麼可以亂跑,也不告訴姐一聲,要不是馬悅的爹,你可是會被人欺負的。”聽了這話,丁夏心裡不知什麼滋味,回到家丁夏問秦小英:“小五在哪找到的?”秦小英接過丁肖說:“轉了一圈,特別是去河邊看了看,等經過馬悅家時,看見馬長運和小五站在馬悅家門口,還有馬悅”,“馬悅說小五跑她家了,所以給送出來了”。聽完這些丁夏似乎明白了什麼,也沒再說什麼。

以後一連好多天,也沒見小五有什麼動靜,李大嬸出門總是把鎖上,馬悅從那也沒來找過丁夏,重生以來,許多事情都會改變,希望一切事情都會朝好的方向發展‘。但事情往出乎意料,這天丁夏早早起來,看媽媽和丁肖還沒醒,就到西屋去讀書,把身上抹上清涼油,預防蚊子叮,丁夏正認真讀著,就聽李大嬸的大門也開了,丁夏想肯定李大嬸又上地了,也沒在意就繼續讀書,讀了許久,丁夏累了,就伸了伸懶腰,往家門囗走去。

剛開啟門,就看見李大嬸家門四大敞開,丁夏想:”是李大嬸忘了關門,剛才確實沒聽見李大嬸鎖門聲,”不對呀”丁夏心想,於是丁夏走進李大嬸家,到了屋門敲了兩聲,只聽裡面傳來李大嬸的聲音:”誰呀”!丁夏一聽”糟了”。就衝著李大嬸喊:”嬸子,你家門怎麼大敞著,這話說完,只見李大嬸從屋裡衝出來,用手捋了一下頭髮,就和丁夏衝了出來,丁夏心裡嘀咕:”難道她又去了馬悅家,得這種病的人腦袋一根筋”,丁夏想:”只要馬長運對小五好,每天能讓小五見著他,也許小五的病會穩定”。

想到這兒,丁夏就對李大嬸說:”你回憶一下小五上次到了哪裡,也許她還會去”,李大嬸也沒回應,繼續往前走,等走到馬長運門囗時,李大嬸放緩了腳步,只見馬長運的門鎖得好好的,李大嬸一臉失望,正準備走,只聽馬長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大姐,你找你妹妹”?李大嬸轉過頭,有點不好意思看著馬長運,正想詢問馬長運看見小五沒有,臉上的神情忽然僵住了,她看到馬長運的老式腳踏車後座坐著滿臉泛著幸福的小五,李大嬸露出一臉的不可置信,此刻心情很複雜,一時盡說不出一句話,這時馬長運一臉寵溺地看著小五,又溫柔地將小五從車座上抱下來,一切都顯得那麼溫馨自然,李大嬸愣了好大一會才緩緩地問:“小五怎麼和你在一起,你們……”話還沒說完,馬長運說:“她專門到我上班地方找我了。”李大嬸感到無底自容,上前要去拽小五,誰知小五直接抱住馬長運,不想跟馬長運分開,最後在李大嬸的努力下,才讓小五和馬長運分開,當小五被李大嬸拉走時,馬長運眼裡滿是對小五的疼愛和憐惜,最後只有無可奈何地回了家。

小五回家後,李大嬸看得更緊了,小五像被軟禁了,小五終於有一天犯了病,全身脫光,趁李大嬸不注意跑在了大街上,她瘋狂地笑著,扭動著身體,馬長運在家裡吸著煙,當他知道是小五全身光光在街上跳舞時,他立刻拿了自己的衣服,心疼地把小五抱回家,他替她擦洗,兩人摟抱在一起,小五露出了幸福的笑,小五多麼渴望有個人這麼關心她,愛她。

當李大嬸找到馬長運家時,看著緊閉的大門,她大致知道小五已愛上了馬長運,小五對馬長運是離不開的那種,李大嬸這時才靜下心來想想小五和馬長運的關係。到了晚上,馬長運牽著小五的手,雖然個子比小五矮,但小五感到很幸福,他們與馬長運的父母一同來到李大嬸家,李大嬸也想明白了:自己的父母年齡大了,沒有精力再照顧瘋瘋癲癲的小五,李大嬸也不想再照顧小五,把小五推給馬長運也好,馬長運很愛小五,小五也很粘著馬長運,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幸福,於是李大嬸答應成全了他們。

不久馬長運就把小五接回了家,馬悅是真的不在家住了,搬到了奶奶家。

終於快開學時,爸爸丁浩文才回家,哥哥也沒來,自然課堂筆記也沒拿來,聽爸爸說這次農轉非,全家要從這裡搬走,從現在開始收拾家當,開證明,轉學有許多事情要做。丁夏並沒有上世的激動,只是想著努力學習,改變生命。離開學的時期越來越近,丁夏的作業早做完了,馬悅是臨近幾天才來和丁夏商討作業的,從馬悅嘴中得知小五最近看起來很正常,爸爸和小五很恩愛,寸步不離,爸爸夜裡上班也要帶上小五,就差掛在褲腰帶上了。

馬悅告訴丁夏那天她看見馬明滿回來了,好像不大高興,丁夏猜想是不是他爸爸在外金屋藏嬌了,果然.再見到馬明滿時,他消瘦了很多,精神不大好,丁夏問了下馬明滿的作業情況,馬明滿才說他這段時間光陪媽媽了,作業做的挺少,丁夏問他:“你媽媽怎麼了?”馬明滿也沒猶豫地說:“因為爸爸工作忙,又因對媽媽去他那兒沒提前告訴他,有點生氣,和媽媽鬧了別扭,然後就有些怠慢我媽媽,所以我媽媽心情很壞,我只好陪著她。”丁夏“噢”了一聲,問:“你覺得你爸爸做得對嗎?”馬明滿想了想說:“我覺得爸爸做得不對,這麼長時間不見媽媽,一點熱情的態度都沒有。”丁夏問:“你媽媽有別的想法嗎?”馬明滿嘆了囗氣說:“我媽媽懷疑爸爸外面有人,我不想承認,就盡力勸媽媽。”丁夏問:“你不認可你媽媽的想法嗎?”馬明滿撓了撓頭說:“我有時也這樣想,但我不希望爸爸和媽媽分開。”聽了馬明滿的這番話,丁夏沉默了。

丁夏和馬明滿分手後,回家路上遇見馬長運和小五,兩人手挽著手走著,雖然兩人不般配,一個高,一個矮,一個美,一個醜,一個正常一個不正常,但丁夏可以看出兩人很幸福滿足,使丁夏想起一句話滿足就是幸福,容易滿足的人是幸福的,不滿足的人永遠不會快樂幸福,一邊想著這些,丁夏一邊往家走,在經過馬悅奶奶門囗時,看見臉上留著幾道傷痕的桃子,她站在門囗,神情淡漠,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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