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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現在乖乖地把我放了,把這些年犯的罪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到時候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朱厚照雖然胳膊被人反架著,但卻有一種反客為主的感覺。
“周巴,到底有沒有那個賬本?”
唐澤見周巴神色變了,心裡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沒有...”
“他在胡說八道。”
周巴依舊嘴硬,他知道唐澤是個心胸狹隘的人,如果自己承認有這麼一個賬本,唐澤絕對不會放過他。
“周扒皮,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只要一天之內,我沒按時回去,你那個賬本就會被交到錦衣衛那裡,到時候看你在錦衣衛面前還敢不敢這麼嘴硬?”
朱厚照冷笑道。
“你別想詐我,本來就沒有那個賬本!”
周巴強忍著心裡的慌張,對朱厚照喝道。
“哈哈,那你去找一找管理賬本的賬房王寶還在不在?”
朱厚照歪著腦袋,戲謔地看著周巴。
周巴聽到王寶的名字,額頭上瞬間滲出冷汗。
唐澤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立即對手下下令。
“快去把週記米鋪的賬房王寶給我找來!”
周巴一聽要找王寶了,感覺再也瞞不住了。
他撲通一聲就給唐澤跪下來了。
“唐大人,請恕罪,我...我確實是做了一些我們之間往來的記錄,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您是朝廷命官,我只是一個商人,我們乾的還是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
“一旦出事,保不齊您就丟軍保帥,把我推出去呀。”
唐澤聽到周巴真的做了這麼一個賬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真是笨蛋!”
唐澤一腳將周巴踹倒在地。
“蠢材!”
唐澤一腳狠狠地踢在周巴肚子上。
“我怎麼就瞎了眼,跟你合作了?”
唐澤又一腳踢在了周巴胸口。
周巴蜷縮在地上,絲毫沒有之前的面對百姓時的霸氣。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這個賬本,只有我和王寶知道,他們肯定沒有得到賬本,只是在詐你。”
“哼!等王寶來了再說!”
唐澤冷哼一聲,坐到了自己主座上,端起茶杯豪飲了一口。
周巴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目光陰冷地盯著朱厚照。
朱厚照不屑地看了周巴一眼,就把頭扭向一邊。
約莫半個時辰後,唐澤派去叫王寶的人回來了。
“大人,王寶不見了,在他家和周府都找了,沒有找到。”
“什麼?王寶失蹤了?”
這下唐澤再也坐不住了,周巴也緊張起來。
“你快說!王寶和賬本在哪裡?”
唐澤快步走到朱厚照面前,一把抓住他衣領厲聲喝道。
“唐澤,別生氣嘛。”
“其實你從有貪汙倒賣賑災糧的想法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東窗事發的這一天。”
朱厚照淡然地看著唐澤。
“你不要逼我,把我惹急了,我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唐澤氣急敗壞地吼道。
“唐大人,這種人我見的多了,不給他用刑,他是不會說的。”
被唐澤打的鼻青臉腫的周巴,看著朱厚照這桀驁不馴的樣子,心裡很是不滿。
要不是這個小白臉,他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
所以他攛掇著唐澤給朱厚照上刑。
不管最後結果怎麼樣,至少上刑能讓他心裡舒服一些。
“用刑!”
氣急敗壞的唐澤被周巴說動了。
唐澤的手下聽到命令,立刻從外面取來刑具,有老虎凳,有指夾子,還有水火棍。
朱厚照看到這些刑具,腦子裡瞬間就想到了以前在電視劇裡看到那些犯人受刑時,痛不欲生的表情。
他不由地嚥了咽口水,這要是用在他身上,怕是有點痛哦。
“等等!”
眼看就要用刑了,朱厚照喊了一聲。
“哼,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也是個慫包。”
唐澤以為朱厚照害怕了,要招了。
“快說,王寶和賬本在哪裡?你到底是什麼人?”
“咳咳。”
朱厚照清了一下喉嚨,昂著頭看向唐澤。
“原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們講道理,結果換來的卻是刑具。”
“不裝了,攤牌了,我是朱厚照。”
唐澤和周巴聽完朱厚照自曝身份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對視一眼。
朱厚照以為他們已經被自己鎮住了,都開始準備裝逼了。
結果唐澤突然暴走,他不相信朱厚照是朱厚照。
“你小子是把我當傻子是吧?”
“你還敢自稱皇帝?”
“當今皇帝才不會管這些小事,他每天都忙著尋花問柳,到處找樂子。”
“我的名聲已經這麼差了嗎?”
朱厚照還有點納悶,他明明沒有怠政呀,只是沒有在規定辦公地點辦公而已。
“給我用刑!”
唐澤覺得朱厚照在戲耍他,還是決定用刑。
“住手!”
“朕真的是當今皇帝朱厚照!”
朱厚照畢竟是血肉之軀,他也怕疼呀。
“你小子還敢戲弄我?給我用刑,狠狠地治一治他!”
唐澤還是不信朱厚照的身份。
現場其實沒有一個人信的,皇帝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所以唐澤的手下有恃無恐地把朱厚照的手塞進了指夾子裡。
朱厚照看到這傳說中的指夾子,腦子裡又浮現出電視裡那些受刑犯人的悲慘畫面。
“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朱厚照覺得這個刑是逃不掉了,索性閉上眼睛,靜靜地等著他們用刑。
周巴看著朱厚照要用刑了,心裡有種莫名的興奮,已經不成樣子的臉上居然還露出一絲微笑。
“動手!”
唐澤大手一揮,負責行刑的手下立刻一左一右,拉起指夾子的兩邊的繩子。
朱厚照本能地扭頭過去,準備承受這不知道有多痛,反正看起來很痛的痛苦。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朱厚照熟悉的聲音。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什麼人?居然敢擅闖開封衙門,這可是造反的死罪!”
唐澤朝門外怒吼道。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一群穿著飛魚服,手拿繡春刀的錦衣衛衝了進來。
領頭的正是江彬。
“大人,他...他就是那天一起劫粥廠的人。”
現場的縣丞認出了江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