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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蛇也不知道自己找願棠是要做什麼。
它曾經遇到過一隻大貓來找他幫忙，說以後若是遇到一隻脖子上戴著鈴鐺的小白貓就上去咬她一口，然後讓小白貓睡一覺就好了。
“這世界上脖子帶鈴鐺的白貓這麼多，你怎麼就確定是我？”願棠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鈴鐺。
這是之前藺行舟見她總是夢魘她才給她戴上的。
並不是一直戴著，大貓和小黑蛇說這些的時候，這鈴鐺還不在的脖子上。
或許她那時候還沒來這個世界呢。
而且她現在是人形，小黑蛇是第一次見她，怎麼會知道她的原形是貓？
“你的氣息和大貓的一樣。”小黑蛇吐了吐蛇芯，“我是不會認錯的，大貓說的小白貓肯定是你！”
“那種令人如沐春風的氣息，我是不會忘記的。”小蛇驕傲地昂起腦袋，說著還往前挪了挪。
如沐春風的氣息是什麼氣息？
願棠下意識抬手聞了聞自己，什麼也沒聞出來，只聞到了衣服上的薰香。
放棄糾結這個問題，願棠繞回原點，“那大貓為什麼讓你咬我？”
“不知道啊。”
“……”
雲翳聽不懂，還在狀況之外，願棠站起身來，將小黑蛇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願棠不將話頭放在自己身上了，轉而問雲翳最開始問的問題，“你是怎麼進來的？”
“不知道啊。”小黑蛇晃了晃腦袋，“感受到你的氣息我就過來了。”
雲翳雙眼微眯，這小黑蛇是他在虛空中抓出來的，猜測這小黑蛇的能力應當和空間有關。
既然小黑蛇不願意說，又什麼都套不出來，雲翳也不會讓願棠平白無故被咬一口，便將小黑蛇暫時關了起來。
小黑蛇吐著蛇芯抗議無能，不情不願地消失在原地，消失前特別執著的拿尾巴尖蹭蹭願棠的指尖。
願棠：“……”
願棠看了眼雲翳手中的空間盒，想起了藺行舟，同時也想起了自己今早忘記的問題，“對了！”
雲翳收起空間盒，“怎麼了？”
“你知道深淵峽谷是什麼地方嗎？”願棠眼中寫滿了好奇。
深淵峽谷位於魔界，卻三界出了名，雲翳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
“若她問起來深淵峽谷是什麼地方，你往輕了的說。”
尊主的話迴盪在耳邊，略做思考，雲翳避重就輕地說道：“是一個歷練的地方，給修士增長經驗用的。”
深淵峽谷危險重重三步一機關，五步一陣法，某些寶物附近還有守護獸，危險程度只高不低，進去一幫人，出來兩個人，有時還會全都留在那裡。
但某種意義上來說，雲翳說的也沒有錯。
深淵峽谷秘寶眾多，但大多集中在中心，外圍相對於中心堪稱安全，不少修士會在外圍歷練，順便等裡面的人拿著秘寶出來，來個殺人奪寶。
“尊主修為高強，深淵峽谷也能來去自如，願棠姑娘便放心吧。”雲翳安慰了一句。
願棠只是直覺那地方不簡單，歷練之地自然困難重重，可以藺行舟的身份和修為，願棠也沒多憂心，便說自己知道了。
在小黑蛇身上花費了點時間，兩人不約而同停下話頭，開始在千經樓裡尋找書冊。
適合靈寵修煉的功法確實很少，雲翳花費了不少時間才找出幾本。
而願棠也在雲翳尋找的時候溜溜達達抽了幾本妖族修煉的功法。
拿到手裡才想起來，藺行舟不在，沒有人給她佈下防止妖氣洩露的結界，她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在魔宮裡使用妖氣啊。
且就算她會佈置結界，她經脈中的靈力也不足以支撐。
總之還是太弱了，不能實時將轉換靈氣為自己所用。
願棠慢吞吞地把功法塞回書架裡，捧著雲翳給自己找的書冊回了寢殿。
雲翳看了眼願棠塞回去的書冊，視線在書名上轉了一圈又收回，離開千經樓繼續處理魔尊留下來的公務。
……
魔界，月上中天。
往日早已熄燈的巫山殿卻燭火通明。
少女盤腿坐在床上，周身淡綠色的靈氣浮動，飄飄繞繞了幾圈，慢悠悠地回到了丹田處。
願棠往後一仰，倒在了柔軟的被褥上。
躺了一會兒又翻了個身，垂眼望著魔尊往日躺著的位置。
那裡放了幾本書冊，是雲翳找出來的適合靈寵修煉的功法。
願棠往那裡挪了挪，反正睡不著，練來看看，也算不負雲翳給她找了這麼長的時間。
靈寵修煉的功法不需要多少靈力來支撐，願棠經脈中的靈力足以支撐她練來玩。
不得不說，靈寵不愧為最無憂無慮的物種，就連修煉的功法也簡單得不行，除了念起來拗口些，沒什麼難度。
順著書中的口訣唸了幾遍，直到順口了，願棠才放下書冊，手中靈氣浮動，捏了個簡單的法訣。
最後一個動作完成，願棠眨巴眨巴眼，好像什麼變化都沒有。
耳朵處傳來癢意，少女抬手碰了碰，身形陡然僵在原地。
手中的觸感毛茸茸軟乎乎的，甚至因為緊張的情緒直挺挺立著。
尾骨上傳來被束縛的感覺，願棠直起身，伸手碰了碰，毛茸茸的觸感從手臂上傳來，願棠轉眼看去，是一條雪白的，沒有雜色的尾巴。
是她自己的尾巴。
又摸了摸手中的耳朵，願棠放下手。
還有她的耳朵。
沒想到這個法訣是變出耳朵和尾巴的。
以前不是人便是貓，願棠還是第一次以這種形態出現，有點新奇地抖抖耳朵，又把尾巴抓過來順了順毛。
尾巴晃了幾下，軟軟地落在手中，尾巴尖偶爾翹起晃晃，願棠新奇勁過去了，拿起那本書冊，想找找有沒有收回耳朵和尾巴的法訣。
可整本書翻遍了也沒有找到，願棠無措地眨了眨眼，合上書倒回了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