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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謎團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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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韓,你知道曾經有一座廢棄山村,周圍有一棟廢棄的古宅嗎?”在越開越窄的小道上,一輛嶄新的白色大貨車裡傳出了聲音,嬉笑著與一個叫文韓的神秘人對話。

“所以我們現在就去?呵,不愧是你,我喜歡。”韓平靜的回覆。“如果已經廢棄,我想應該沒有人在,那是老鼠的家。”

一聲巨響,許北聽見後貨箱裡有東西掉在地板上。“這些樹木從路邊長到我們眼前全是枝葉!有人曾經經過這嗎?”許北放慢了些速度,陽光在明暗交替的前風擋玻璃上也隨之減少了一些雜亂的運動。狂風平靜下來。由此,枯枝爛葉的聲音穿透進來,震盪著兩人的耳膜。

“你願意和我去,我可太高興了!有一位老人說那裡有危險哦,但我覺得我們正走在發財之路呢!”

“為我們的友情喝彩!”許北拿了兩瓶早已浸泡多時的茶葉,在精緻的水杯裡被塞得滿滿當當。

“所以你是怎麼發現它的?”韓似乎頗有興趣,但眼神波瀾不驚。

貨車裡一路未再有任何動靜。

森林深處,天暗地森。

許北藉著月光,沿著雜草全無的黃土走著,看不清,更分不清這是上坡還是下坡,雙腿趨於麻木。

他用沾滿灰塵的手顫顫巍巍地拿出了一個小巧的手電筒。他時不時的拿出來照照四周看看黃道自身的除了樹和黑之外還有沒有他物,不出三秒,又將其同寶貝似的放回口袋。但,所見所聞很久沒有變化了。外套上也有汙漬,明顯他已經摔了不少跤了。這些大樹的粗壯枝根讓本不平緩的“路”更加崎嶇。又過了很久,當他再一次照亮周圍時,卻是因為路已經斷層了。

“什麼情況!”他向周圍大喝,以此消散將形成的恐懼。

“霧氣被他嚇退了。”他看的遠了些。於是一點暗光藉此機會穿透過來。

他漸漸的向這束微光靠攏,把手中的手電筒又關閉了。光束越來越亮。呈現出了他的全貌。一座古宅!“原來你在這啊。”許遠會心一笑。

但現在可不是一個“參觀”的時機。他用自言自語道。文韓讓我探路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我得回去了。

這時那棟古宅裡突然傳出了一聲撕裂天空的慘叫。似乎有人在那一刻被五馬分屍了,而這是他所發出的最後的聲音。不寒而慄中透露出一種由衷的笑意。

許遠掏出了那位老人給予他的護身符。他也正是從他那裡得知古宅這一個地方的。持續在平靜和震盪之間徘徊,他回憶起一個個細節。

“該護身符可保你再進入那棟古宅後安然無恙,至少半天。也就是12個小時整。”

“所以那裡面有什麼害人的不祥之物嗎?老人家,謝謝你的好意。”許遠客氣的回應,卻沒有觀察到老人家臉上一股白駒過隙般所改變著的深邃的眼眸。

他隨即起身。“老人家,如果我在二樓的床頭櫃旁發現了你說的那本重要的書,我一定會還給你的。”不過,他心想:你不敢去的話,那以後作為我的秘密基地也無妨呢!臉上的笑容止不住的產生,甚至傳導到了現在的許遠臉上。

這時他又定睛向那光束一看,光束卻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只剩下黑暗的古宅。

罷了,剛剛一定都是我的幻覺。我可確信,這古宅十分豪華,裡面有沒有鬼我可不知道,但肯定有好東西,至少能換無數金光閃閃的金子。他不屑一笑,便回頭歸去,剛剛的狼狽不堪,不知歸往何處。

月光比任何時候都亮。掛在許遠的正頭頂上。他記得他一直是往古宅的背面走的,卻又每每回來。

“該死的文韓,為什麼現在還不來找我?”他嘟囔道。恐懼已經侵襲了他的全身,不幸的是,寒冷也在並駕齊驅。許遠踮著步子,在古宅的鐵圍欄旁使勁向裡面望去。

在裡面至少比喂冷風,豹,也許還有狼好。他在看到院裡只有無盡的雜草灌木,同外面無一差別後,並在猶豫與果斷的加持下推開了大門。

花都凋謝了,但不需要人為保養的植物,卻生長得更加的肆無忌憚。想必這座古宅曾經也有無限的輝煌。他從院門到宅門便走了兩分鐘。也許我應該計時。不,我才不信鬼呢。他似乎在給自己打氣,因為他一直感到,從他進來的那一刻,便覺得一直被一些東西盯著。大門也是鐵做的,那股鐵鏽味幾乎直衝他的天靈蓋。

“我可不想弄髒衣服,這裡的東西比掉進泥潭的感覺還要髒!”說著他一腳便踹向這破敗不堪的宅門。“如果有好東西,我可不會大大方方!”話沒說完,一股令他終身難忘的味道迎面撲來,伴隨著強勁的陰風。在門被踹開的那一刻,他緊隨其後,被門的反噬力所打倒。他看著那扇門向裡面的黑暗襲去,卻又像是被裡面的黑暗主動吞噬。

他立刻站起身,十分不服氣,雙腳向裡面併攏跳去,正好落在門檻邊邊。古宅似乎不能承受他的跳動,發出巨大的聲響。他進來了。

月光凝視著宅門旁的小物件,看上去像是一個護身符。

許北緩慢地挪動著他的雙腿,仔細而心驚地打量著這座古宅:面前被蔓延進來的月光照亮的,是暮色的樓梯,怕是已經腐蝕得不成樣子;右邊的地板似乎已經塌陷,如果能過去那麼一定能經過那個深暗的走廊,找到向下的樓梯;左邊有一個巨大的門,曾經有過;其所掩映的房間,靠窗臺的地板盡是清冽月光。許遠遺憾滿滿,想:我可不知道這是哪兒,我可怎麼辦好呢?文韓不在,不能給我提供主意了。不一會兒他意識到,他似乎從未考慮到這座古宅可能不止他一個人,一個生物。所以他已經不再是自言自語了,有些東西,已經過來了。

許遠站在門檻邊考慮了片刻。他覺得月光倏忽之間已經變得慘白起來,月光移步了,而他腳下已是不變的黑暗。他開啟手電筒,又關上,彷彿怕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進入視野。他開始喘著粗氣,越來越大口。有東西在開始壓迫著他。

許遠不再猶豫,決定向左邊走,因為那裡看起來相對舒心,正常。

整個宅裡只有許遠的腳步聲和喘息聲。他一步一步,以極其彆扭的姿勢走著。地上太多灰漬腐物了。當他已到達這“門”時,一隻老鼠從它的兩腳之間飛奔而過,似乎是在逃難。他在心裡嘲笑著。難道有什麼鬼要來了?之後便大步進入了這個房間,甚至沒有感覺到他的腿不知何時,早已不斷的抖動。

輕。似乎是有人在那樓梯上,躡手躡腳地行走。不可置信!許遠認真地聽著,呃,老鼠的爬動聲早已消失。跑的太快了。許遠雙手緊抓著門框,微微探出一個頭,因為他確信,這一個絕對不是老鼠。

一坨白花花的“肉”,上面不知沾著什麼,像血,像老鼠的毛髮。許遠緊盯著樓梯上的這團“肉”。它的步伐穩定,有條不紊的下樓。它從黑暗中冒出,啊,原來那是一條人腿!他走到門口時,他似乎能看見,或是踩到了兩塊破爛不堪的門板,便便的狂躁起來,在原地不斷的旋轉。此時宅中上下都穿出了憤怒的咆哮。

許遠被驚呆了,一時瞠目結舌,臉上盡是驚愕。他大腦的保護機制突然興奮起來,極度興奮。他立刻收回他的腦袋,像這個房間飛速打量,便不受控制的迅速鑽進了一個衣櫃之中。這一切的發生似乎是許遠被操縱的結果。而全程竟未有一點聲音。

他在衣櫃裡,剋制的呼吸著。

先是想到手電筒是否還在,然後他就再也沒能在人類聽覺範圍的限制中捕捉到任何聲音。他找到並關掉了它。

“那可是一隻腳啊!怎麼會自己動?”稍微打破了靜寂。許遠的身體經過剛剛的應急反應後,已經變得異常麻木,但索性他的腦子還能轉的過來。

“該死!沒事,護身符,我有護身符!”他慢慢吞吞地探索著身上的每一個角落。最終他發現了一個十分恐怖的結論——護身符不見了!震驚之餘,他把衣櫃門之間的縫隙關的更深了一些,只留半個眼睛大小的空餘。

許遠認真的分析起當下的處境,同時眼睛一直盯著衣櫃外面。視野穿透到那扇沾滿月光的玻璃,而這寬敞的衣櫃。正對著它,方向同古宅裡樓梯正對著大門口一樣。那扇窗戶十分乾淨,透過它可以看到外面齊腰高的風吹而草舞,草吹風清舞。

“奇怪,那條人腿去哪了?”過了許久,許遠又打量了周圍一番,伴著開啟的手電筒。這一次他看的更清楚了:左邊對著進來的門,那塊牆壁的古銅色牆紙已經殘破不堪,上面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臉龐。在手電筒強烈的光照下,顯出了閃亮著的奇異灰黃。那應該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正在一望無際的田野中俯腰勞作。他的眼睛非常,熟悉。似乎是在一幅畫裡,看著腳下的土地。似乎又想在一直盯著畫外縫裡的自己。這張臉也很熟悉。奇怪,未及說完,手電筒突然滅了。

一隻眼睛,好似是從古宅的候客室的上方,也就是天花板,緩慢地下墜。他的瞳孔充斥著血紅,像是近一週的人,而從未睡覺才能變成如此。在許遠打那幅牆壁上的畫時,他就已經來了。他似乎對強光照著畫中人的眼睛而十分不滿,於是許遠的手電筒便突然滅了。這隻眼睛只是向著老鼠逃竄的方向漂浮離去,離地面的距離大概只有1米。

許遠大概是不幸,他多次嘗試使用手電筒都無果。手裡的動作顯示出了他的緊張。但幸運的是,他在這期間沒有抬起他受驚的頭顱。所以他並沒有看到一隻眼睛,沒有看到他所長長地拖拉著的血紅神經。但那強烈的血腥味還是進入了他的鼻子。

那隻眼睛不見了,同老鼠消失的速度一樣。

“我記得那位老人強烈要求過我去2樓主臥室。待在臥室裡一定不能動,等到護身符逐漸變紅之時。那意味著護身符即將過期,那使我便才能離開。”

許遠陷入了回憶之中。

“進入古宅後,左邊是候客室,右邊透過走廊所連線的六個臥室。不要去那邊。”老人停頓了一下,“你直接上樓。在中間的拐角走左邊。一上去便可以看到那扇木門,開啟它。”

“如果你能幫我把它帶出來的話,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酬金。我專門找到你,也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許遠差點就因財鬼迷心竅了。在即將喪失平靜的時刻,他問道:“為什麼選擇我,老人家?那你會有什麼危險嗎,鬼?!”

他只是笑笑。“那件事發生時我也不相信有鬼。不過他確實不是,命運不掌握在你手裡。哈哈哈,我也不知道為何,幾十年了呀。”那位老人點著一盞枯黃的油燈,在這所荒蕪人煙的山村裡顯得格外明亮。這個村莊被人修補過,但效果並不好。

直到現在,許遠也不懂老人的家的意思。但至少現在自己還活著,說明他不想害我。許遠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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