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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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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玄睿雖然躲得快,但匕首上浸染的毒藥還是碰到了他的衣袖。雙腳還未粘地,他已經感覺到了手腕上三寸地方傳來的疼痛感。仔細一查探,發現自己被割破衣服地方下方的肌膚四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發黑。

“你下毒!”

距離最近的馮允驚呼。

“哈哈,你死定了。順便友情提醒你啊,千萬別動,因為越動血液流的越快,你死的越早。”

得意揚揚的雨長老迅速拿起匕首又朝梁玄睿刺了過去。

梁玄睿身體發僵,他怎會不知這個道理?

“王八蛋!”

風長老氣得大罵。

“混帳!”

馮允氣得身體發抖。

所有人都不敢動,因為打不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們心裡也殘存著一絲慶幸,或許還有解藥可治?

“哥!”

梁沁兒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一把抱住雨長老的雙腿,哭叫道:“別愣著,快走啊。”

“賤人!敢擋你爺爺的道。”

幾番掙脫不得的雨長老索性一腳踹遠了礙事的梁沁兒,笑得一臉陰毒的朝梁玄睿走去。

“敢傷我徒弟!”

“居然敢殺我表弟!”

不同的方向傳來兩道不同的聲音。

聲音過去,兩道從不同方向來的力道直接一轟走一匕首直接旋轉著刺進了雨長老的腹部!

剛才還囂張得意的雨長老瞬間被兩道力道轟的飛了好遠。

“爺爺!”

“表哥!”

“表少爺!”

來人界為男性,一老一年輕。

老的一臉的枯樹皮,一身典型的天一莊短袖無鞋白衣裝束的老頭,和馮允極為相似的五官,只是那滿臉的殺氣和眼角的煞氣騰騰證明這老者不是啥善良之輩。

年輕的三十歲上下左右,面板白淨,有些微胖的身軀,與梁沁兒如出一轍的嫵媚生華的雙眼,雖然氣喘吁吁卻相比老頭殺氣騰騰的情緒,他顯得更加穩重,嘴角一直含著淺笑,無人可窺探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價值萬金的流光錦做成的袍子穿在身上,無疑是證明他是慕容笙雨的侄子,梁玄睿和梁沁兒的嫡親表哥,北國第一富豪,慕容家富可敵國財富的傳承者——慕容淵是也。

馮豐上去牛一般氣哄哄的點了梁玄睿周身的所有大穴,伸手撕開梁玄睿身上穿的青色袍子的衣袖,仔細檢視寶貝徒弟到底中了啥毒。

慕容淵一直沒動,淺笑著看著身重劇毒可能命不久矣的梁玄睿,輕鬆自得的好像是陌生人,而不是他家姑母以後老了要靠的物件。

“王八蛋,嗚嗚,居然是蝕血毒。”

馮豐見自己無法救治,當即就氣得怨天怨地了起來。

蝕血毒,傳說中的絕頂劇毒。哪怕只有針眼大小的一滴沾到了你的頭髮絲上,你也只有一種命運,一天之後等著嗝屁吧。

“什麼事蝕血毒?”

梁沁兒幾乎從未聽過。

“意思就是玄睿一天之後就會沒命。”

慕容淵補充道。

梁沁兒一愣,接著。

“嗚哇哇,哇哇,我不要我不要。”

震天動地的哭喊驚飛了林子裡的一眾烏鴉,刮刮叫著飛走了。

“去死,該死的烏鴉。”

馮允氣得咬牙切齒道。

雖然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但在人群之中,低氣壓一直存在。因為梁玄睿的毒沒有發作,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命不久了。

夜光已經亮了,馮允端來飯菜,但梁沁兒一直趴在桌子上嗚嗚哭,眼睛都哭腫了。

“允兒,你說我哥會死麼,我該怎麼辦。”

聽見馮允的腳步聲,梁沁兒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道。

“呃,小師叔,你先歇著,我先走了。”

看見梁沁兒那副哭的鬼樣子,馮允嚇得立刻嗖的就跑了,太可怕了。

“慢點。”一直等在梁沁兒門前的雪輝被突然猛衝出來的馮允一頭撞到肚子上,差點沒被撞翻。

“看見什麼可怕的東西了。”

雪輝被勾起了好奇心,這小子到底看見了什麼東西嚇成這樣?

“小師叔,小師叔哭的樣子太可怕了。”

馮允想起梁沁兒披頭散髮眼睛紅腫如同抹了鍋底灰一般和蒼白無血色的臉,就忍不住發抖。

“她是太傷心了。”

雪輝心頭觸動,想進去安慰安慰一下樑沁兒,最後還是默默的繼續守著。

“沁兒睡了麼。”

幾乎快要睡著的雪輝被不知什麼時候來的慕容淵的聲音叫醒。

“還沒有,好像一直在哭。”

提起梁沁兒,雪輝也忍不住唏噓一番。

“你去告訴她,我有辦法可以解毒。”

“真的?!”

雪輝還未從驚訝的沉思中回過神來,一直趴在屋裡哭泣的梁沁兒卻耳尖到令人驚訝,慕容淵剛說完,她就狂喜的開啟了門,漏出了一天都沒見過的臉。

“咳咳,還真是夠嚇人的。到了夜晚更嚇人。”

慕容淵對於馮允的評價及其肯定。

雪輝幾乎不敢相信,這噬血毒無藥可醫治已經是江湖上共同存的認同,自噬血毒出現在世上已經近千年,千年的歷史中,從來沒聽過有一箇中了噬血毒的人能活過第二天的早晨。

史書中曾記載過一個傳說,據說百年前,曾有一個皇帝中了噬血毒,皇族為了救治他,傾國之力都未能救了他的命,雖然用了無數珍貴藥材延緩了他的生命,但七天之後,他還是死了。

慕容家就算曾經富可敵國,就算得到了別人可遇而不可得的百果參,但是他家真的有這種靈藥?

“有,我家有一顆藥丸,可解世間一切毒。但只此一粒。”

似乎猜中了雪輝的心思,慕容淵又有開口解釋道。

“表少爺家不但實力深藏,而且對二公子如此看重,想必二公子醒來後一定會非常高興。”

雪輝沒有掩藏自己的真實心思,慕容淵心思如海,猜到她的心思也不難,何況她也沒有必要躲躲藏藏的遮掩。

沒想到慕容淵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愣了好一會才笑。

“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這藥,本來就該屬於玄睿。”

沒理會雪輝的驚訝,慕容淵已經大踏步的進了梁玄睿下榻的房間。

“把藥吃下去,對整個囫圇的吞下去,別喝水,喝水會減輕藥性。難受?難受就忍著。”

房間裡隱約傳來這些對話聲。

雪輝停住了腳步,靜靜地站在房間外的走廊出等待。

“好了好了,哥哥的毒解了。”

不知過了好久,突然傳來梁沁兒狂喜的聲音。旋即,門開了,雪輝看到梁沁兒滿臉笑意,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這裡,不需要她做什麼。

然而,當溫和靜雅的雪輝遇到正和馮秦在一起大口大口往嘴裡塞麵條的雨長老時,不但定了。

“雨長老不是奸細麼,怎麼還好端端的坐在那吃飯。”

雪輝看見雨長老心裡便一千個一萬個難受,立馬叫來馮允詢問。

“怨不得雨長老,他也是被人控制的。”

馮允答。

雪輝忍不住磨牙道:“喔,他那樣子像是被人操控的嗎,我看他倒是挺聰明的。”

“我原以為也是這樣,可是我們在雨長老的眉心處找到了那個肉色蟲子後他的眼睛才恢復正常。”

這是鐵證啊。

馮允無聲解釋道。雪輝阿姨,您不要再對雨長老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我承認他長得確實讓人覺得寒顫,長了一張尖嘴猴腮耗子精、陰險眼神枯樹皮鬼一般的面容,可你不能以貌取人啊。

幾天一過,馮秦和梁玄睿不得不面對分離,在岔路口,馮秦有些難分難捨。

“師兄保重,日後如有空,還請多多到天一莊看望我。至於東華閣,我就不去了。”

“怎麼能不去。”

馮秦瞪他一眼,又看了看時不時偷偷撇他一眼的老爹馮豐,直接吆喝起來:“若是怕你的寶貝徒弟被我拐跑,就索性看得緊一點。”

“誰說我害怕他了。”

馮豐見兒子仍舊不開竅,氣得一蹦三尺高。這個兔崽子,他明明是想讓他回家一趟而已嘛,沒看見他老孃多長時間沒看見孫子兒子了,想他們想得心頭疼痛,這次出來自己老婆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可一定要好好和兒子談談,爭取把孩子帶回去一趟。

他心裡想著讓這小子主動開口,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想到這裡,真是氣死他了。

“馮莊主是想問馮閣主,是否有空回去一趟。”

雪輝看著對父子互相打迷糊眼,有些好笑。出於好心,主動提著倆人牽線搭橋。

“誰說我要請他回去了?他算什麼東西,早就被我趕出去家門了,我是來找孫子的。”

“誰願意回去?他是我的仇人。”

兩道喝聲同時響起,父子倆互相瞪了一眼,又重重地哼了一聲,啐了一口,齊齊扭頭不理。

“是是是,老爺子想看孫子,馮閣主也得要把孩子託付給天一莊才放心。對吧。”

沒一人理她。

“馮閣主也應該想想,您現在回東華閣整治事物,帶著一個孩子能保證他的安全百分之百麼。”

哄完馮閣主去哄馮莊主。

“風老前輩,您該把眼光放得遠一些。孫子都回去了,那離兒子回去的日子還遠麼,何必急於一時。”

“我才不稀罕嘞。”

馮莊主驕傲的睥睨了兒子一眼,邁著長腿輕鬆踱步離去。

晚飯時,談論起師父這一家,梁沁兒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是不識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父子倆的脾氣真是一樣。”

“他們哪,姓鴨數鴨子的。”

雪輝如此評價。

“那肯定,死鴨子嘴硬,這父子倆一個賽過一個的刀子嘴豆腐心。我哥以前就說師父太好臉面,為了臉面絕不肯低頭,就算心裡想幹什麼,也會顧及著臉面而不好意思,屬於那種為了臉面寧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那種人。”

“不過還好啊,馮允到沒有他父親祖父的好面子。”

“馮允那小子?怎麼會。”

“當然會了,那一次他得罪你,你不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他揍的鼻青臉腫麼,到後來見了面不還是高高興興的喊你小師叔,人家的心多寬大。”

提起當初那件事,雪輝便忍不住拿來笑話梁沁兒。

第二天清晨,經過一晚上的奮戰,已經把所有的東西分置到該到的馬車上,剛剛相聚不久的人們,又要分離了。

“師父,我們要回家,就不跟你們一起回去了。”

馮豐看見徒兒已經打包好包裹卻不動身,不由性急的連連喚她讓她趕緊上馬走人,梁沁兒見打馬虎眼已經瞞不過去,索性撕了開說。

果然,馮豐一聽見徒弟要回豫州,立刻吹鬍子瞪眼,不由分說扯高嗓門責罵梁沁兒。

“人家都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今個一見果然見識到了,我辛辛苦苦養你育你,教你武功,授你才藝,哪個地方對不住你了。回了你那個什麼家就一頭腦子熱了,把我這個師父扔到了九霄雲外。養徒弟防老,我倒好,養了一個白眼狼的徒弟。不僅把我教授的武功傳給別人,還幫著別人對付我這養了你十多年的老師父。你,你羞不羞,真無情。”

一陣指天頓地的責罵過後,連雪輝也抵擋不住心裡蠻適合“哀怨又彷徨、痛苦又傷心”的馮豐老莊主的唾沫攻勢,直接跳上馬逃得遠遠地,再也不願意做那什麼調解人了。

馮豐不走,別人也不能走,可又不能勸。一行人眼巴巴的坐在一旁看著馮豐一臉悲憤的表情不停地對著站在對面耷拉著腦袋不語的小徒弟發洩自己的“怒氣”,卻無一人敢上前,只有耐著性子坐在一旁等著,就當是看戲了。

等馮豐覺得累了,也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將“怒斥小徒弟”行為停下,十分不高興的領著孫子孫女和梁沁兒一行人分道揚鑣。

雪輝表示:“這個,她也無能為力。”

一行人進了豫州成並沒有馬上會梁府,而是先去了距離大道更近的慕容淵的家中暫停歇息,只等明天一早再提回家之事。

雪輝以前在慕容淵家中呆的日子不少,因此和慕容淵家裡上上下下的僕婦雜役十分熟悉,進了後一位長得十分富態的老婦人上前十分熱情的把雪輝迎進了她以往來這裡住的屋子。

而梁沁兒兩人則有些尷尬了。

幼時兩人經常來慕容淵家中玩耍。因為幼時慕容氏擔心兩個孩子會受傷,不準兩個孩子練武,每每發現兩個孩子練武總會出聲阻止。而在慕容淵住的房子裡,由於慕容家只有慕容淵一個主人,且他忙於生意,經常好幾天好幾天的不在家,因此慕榮家相比規矩甚多的梁府顯得甚為輕鬆自在,兩個孩子呆在慕容家顯然比在梁家有著更加放縱的空間,因此兩人非常喜歡到這裡住。但兩人遠離豫州居住在天一莊已經十多年,便是再好的交情也阻擋不住時間的沖刷,現在讓兩人住在慕容家,雖然兩人名義上是表少爺表小姐,可真論起和慕容家的熟悉程度,連和慕容氏交惡的梁尋昭也多有不及。

三人同時出現在慕容家的大廳,慕容淵剛進門就被管家叫去查賬,撂下他們三人呆呆的坐在東偏廳裡傻等。雪輝剛進去就遇見了一個和她相熟的管家婆,管家婆看見她立刻熱心的和她拉著家常,還讓自己的女兒端來茶水點心,熱鬧的不行,可是對於坐在對面的不熟悉的一男一女便不放在心上。

“吳婆,怎麼不見過你家表小姐表少爺?真沒禮貌。”

坐在二人對面的雪輝察覺出了二人的尷尬,看見吳婆還是沒顏色的只顧著拉著自己說話,雪輝趕緊出聲提醒她。

雪輝還未說話的間隙,梁玄睿已經挪著步子坐到了主座上,順手從椅子靠著的牆壁中抽出一個小格子,筆者眼睛從裡掏出一片人參片,然後叫住一個在門口負責掀簾子的小廝,吩咐道:“把這人參拿到廚房去,告訴廚師拿老雞一塊燉了,端來我要喝。”

吳婆嚇得趕緊跪倒在梁玄睿身前,聲音也帶了一些恐慌:“表少爺原諒我人小沒眼睛,小的不是有心的,若是讓姑奶奶知道我怠慢了您老人家,她還不把我全家都趕出去啊。”

雪輝見狀忍不住笑翻了。

“吳婆你不用害怕,二公子他是不會懲罰你的。”

吳婆哪裡敢介面雪輝的話,嚇得伏在地上微微顫抖,等了好久膝蓋麻了也沒見那主子說一句話,還以為他是故意罰他跪著受苦,因此頭也不敢抬一下。

“別跪了,人都睡了。”

雪輝看梁玄睿筆者眼睛輕輕打鼾,差點沒笑岔了氣趕緊小聲提醒吳婆道。

“我的祖宗喔。”

吳婆終於敢站起來,看見梁玄睿正坐在自家老爺常做的主坐上歪著頭睡著了,這才撐地悄悄站起來躲到一邊,等掀簾子的小廝顛顛端著人參母雞湯上來的時候,吳婆一巴掌把他抽到了一遍,狠狠瞪了一眼,悄聲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這一身配不配給表少爺端湯倒水?”

小廝不過十三四大,只是長的十分清秀,眉目轉動間就可知道主人的性子是十分機靈勤快善於察言觀色的人。

這小廝倒也乖巧,捱了打也不敢吭聲,悄悄退了下去,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垂著手坐到地上一聲不吭。

正在裡間撥弄花草的梁沁兒遠遠就被這香氣十里飄香的雞湯吸引住了,扔下剪刀,興奮的跑出來,一把從吳婆手裡搶奪過來,又拿了一個小碗,到了滿滿的一小碗,有滋有味的品嚐起來。

“表小姐,您嚐嚐,嘿,這可是在山裡長了塊一千年的極品人參,這樣的好東西,也只有咱慕容家的人才能享用得起。”

吳婆在對梁沁兒諂媚奉承間也不忘記拍自家主子的馬屁,這倒讓梁沁兒十分受用,至於之前對他們兄妹的輕視也早早的扔到了九霄雲外。

“那當然了。也不想想,慕容家的財富可是冠絕天下的。”

提起慕容家,梁沁兒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架勢。

“哥,趕緊起來喝湯,不然涼了的話就沒味道了。”

見梁玄睿仍舊在歪著睡覺,梁沁兒索性一腳踢醒了他。

“表少爺,您醒了,您呵呵嚐嚐,看比比梁家的如何?”

吳婆看見梁玄睿醒來,乖巧的趕緊捧上剛剛溫熱的雞湯。

前倨後恭,這讓雪輝忍不住在心裡笑翻了腸子。

“還有沒有?”

喝完,仍舊不解饞的梁沁兒捧著見底的鍋道。

“有,表小姐,奴才端過來的時候看見那廚師可做了整整一大鍋,大概是留著等老爺回來的時候再端上來吧。”

小廝此時找到了接話的頭,趕緊上前插話表示機靈。

“什麼留著給表哥的,他一忙起來幾天幾夜不回家,誰會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分明是那大廚師見便宜想佔,還拿來哄騙我,哼,今天我非把他的皮給他接下來一層不可,讓他好好長長記性,該記住這主人家的東西不是他該拿的,賣身契都在主子手裡,說句不好聽的話,打殺埋賣,這一家子的小命可都在主子的手裡攥著。一個小小的居然如此損公肥私膽大妄為,不就是仗著主子家心善好施平日裡且不常在家麼。”

“過來。”

梁沁兒喚那小廝前來:“你叫什麼?”

“名墨。”

小廝恭恭敬敬的回道。

“帶我去廚房。”

梁沁兒一走,吳婆也跟著去了。一時間,東偏廳只有雪輝和梁玄睿兩個人。

“二公子何必如此表現的如此明顯。雖然二公子容顏出眾氣質清雅絕倫,可公子終日著一襲青衣,那青衣雖然料子名貴難見但過於素雅淺淨,雖然襯人,可也要有眼睛能力的人才能看出來不同凡響之處。何況這慕容家雖然是商賈之家,這慕容家幾代大家長卻素來崇尚佛學,心善好施,旁日裡衝著這慕容家樂善好施又家大業大的名聲上門來求助的也不在少數,這些家裡人平日裡見多了這些上門求助的人,今日見二公子與我同來卻又一身素淨,將你當成求助者也是情有可原,吳婆一個鄉下村婦,大字識不得幾個,又怎會有那樣的毒辣眼光,何必和她一般斤斤計較。

可話說回來,二公子素來清心寡慾,不愛理會俗人凡事,今個怎麼會因為一個小小僕婦的失誤而做出如此之事,故意作者做那德向她暗示自己身份的不同凡響,似乎是生怕這慕容府裡的人不知道你是慕容家的表少爺,好像別人不知道你的這一層身份對你來說是很難忍受的。看起來二公子似乎對這慕容家表少爺的這一身份很是看重,甚至不惜自毀形象也要宣告自己的身份。既然這樣,雪輝倒想問問二公子,難不成在公子眼中,這正兒八經梁府二公子的梁家主人身份,怎麼還不及這慕容家一個做客的表少爺的身份來的重要。二公子似乎過於重視外家而輕視自己的家了,別忘了,慕容家財富在怎麼冠絕天下,名聲響徹天下,你也不姓慕容,姓梁。“

“慕容府好賴也算是我的家,可梁府,不是。”

梁玄睿脫口反駁道。

“你。”

雪輝被他的話氣得愣怔住了,哪有他這樣的人上趕著不認自己家的親人。

“看來二公子也不全是所謂的清心寡慾啊,如若真是清心寡慾不愛俗名富貴,又怎麼會如此想攀上慕容府的大旗,又怎麼會在天一莊一呆就是十多年也不肯回來。莫要跟我說什麼你師父心狠毒辣不准你們回來的話。那師父我也見了,雖然是心思毒辣之人,但只要人沒惹毛了他,觸及了他的逆鱗和利益,他便不會閒的沒事去找人家給自己添仇加恨。他又如此疼愛你們兄妹,又怎麼會因為你們想回家探親而殺了你們。聽沁兒說,在過去十多年中,她每每提出回家,你不是拒絕便是私底下偷偷告訴你的師父,讓他出面阻攔沁兒回家。如果不是看上了天一莊的絕世武功,幹嘛十多年不回家。是了,師父不過只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天一莊卻是江湖上堅不可摧的武林神話,誰從哪裡的門出來,江湖上不會高看幾分。

以往總以為二公子雖然看世事洞若觀火,察人性心如明鏡,卻是個難得的大隱的高潔之士,如今一見才知原來是二公子心高氣傲,這尋常之家尋常之物怕是不得公子青眼有加吧。”

雪輝自幼在梁府長大,忠心希望所有梁府的人都能夠平安高升,卻不想遇到了一個根本不把梁府、師父梁九霄放在心裡眼裡只顧著自己往上爬的自私自利的梁玄睿,心裡早已惱火一片,如今見他踩梁家攀慕容家富貴,早已將一直戴在臉上的溫和善良的面具摘下,她心裡有火,也不顧梁玄睿聽後會如何思慮,只顧著自己一同發洩舒服完畢才算結果。

“不,並非我踩梁家,梁家根本和我毫無瓜葛。”

梁玄睿也被雪輝罵的惱了,一直淡漠的心也被她激怒,早已把理智拋到了九霄雲外,等他的耳朵聽見自己說的那些話驚得立刻回過神時,嚇得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是麼,既然如此,那雪輝不奉陪了。梁家只是番邦小鎮,比不得天一莊和東華閣天朝上國,雪輝更只是梁九霄一個掛名徒弟,更不敢和貴人有牽連瓜葛,就此告辭。”

雪輝說罷,甩袖走人。端的是乾脆利落,毫不留情。

“我,我又何嘗不想。”

雪輝也走了,只剩下梁玄睿的時候,他頹然倒在椅子上喃喃道:“我也不想的。”

“我不想,又有什麼辦法。”

良久,梁玄睿才低低的嘆了一道悠長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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