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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幾百億這麼多……”
“幾十億肯定有吧?”
以前行情好,蘇渺跟我,我倆做風投,不算利潤,就算生意的規模,說搶過幾百億並不誇張。
只是有的搶到手了,有的沒搶過競爭對手,這就倆說了。
來客人了,點茶百戲。
茶百戲重在觀賞性,點茶的人自然還要圍著觀賞。
我看著就煩,幾十塊錢,要磨要畫還要禮貌地招待,雖然客人無罪,但是我手癢想打他們。
被圍著,感覺空氣中二氧化碳含量都增加了。
蘇渺收了錢,洗洗手,擦乾手,對客人說:“諸位稍等,我去換一套衣裳。”
我那個喵了個汪的,還換衣裳。
我挽起頭髮,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給她做12盞,“只有多的,沒有少的,諸位端走,我們有事要談,不好意思,短時間內不要再點了。”
啪啪啪!
客人紛紛鼓掌。
“也不用鼓掌,謝謝,端走。”
我承認我急了。
“你作為我的摯愛,我不認為世界上有任何人能配得上你,
“以他尾隨的行為來看,他的為人處事確實有欠缺的地方,也不是全然的好。
“但你喜歡就好。喜歡帶走真的不行嗎?
“你不要跟我開玩笑好不好?你不會為他留下來吧?”
“會。”蘇渺說。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不信。”我擺爛。
蘇渺笑而不語,澆一杯茶湯到壺上,拿她那挺大的竹節養壺筆,壺蓋掃掃,壺身掃掃……
“你怎麼說?你說話呀。”
我都不叫她給我個準話,早看透了,她現在要給我準話,一定是:不回,不去,不跟你。
蘇渺壺身掃掃,壺蓋掃掃,“其實你已經猜到了。”
“找你來證實一下,主要是不死心。”
蘇渺轉移話題,閒聊道:“前段時間外匯做了嗎?”
我後悔地直想拍大腿,“我太沒眼光,就放了一點點錢,沒加槓桿,你也知道我不敢加槓桿,折騰了好多天,目前為止還沒有賣掉,只賺了幾千萬,一個小目標的1/10都沒賺到,壓力還大,天天想清倉,清倉才能真正放鬆。”
蘇渺道:“你這話太凡爾賽了。”
我又想起來說道:“對了,你要是真想跟姓屠的好好過日子,你的鉅額資產肯定是隱形炸彈,肯定會成為矛盾的導火索,真的不考慮給我嗎?
“畢竟我想錢都想瘋了,而你是追愛的。”
“滾。”
“好吧,我滾了。”
我滾了,我滾去找姓屠的。
雖然我認為姓屠的不是釜底抽薪的那個薪,但是讓蘇渺折騰折騰我,她撒撒氣,我再撒撒嬌,我才能爭取兩天內把她帶回去。
姓屠的開場說得很好。
他說:“你跟蘇蘇完全不同,蘇蘇出生苦,看人臉色活下來,習慣考慮別人的情緒,你肆意張揚,因為你有底氣,有底氣,真好,我心疼渺渺。”
談話結束的時候,他連聲說,“感謝麥總賞識,感謝麥總,我會去勸蘇蘇。”
無他,也不過是給了他工廠廠長的位置,再許諾給他們鎮輻射的幾個村每年農產品包圓罷了。
哦,還給他看了我一張銀行卡的餘額,聯絡律師找了份初始合同,給他。
從洗手間出來,遇到給我止痛藥的女生。
“我記得你,你叫溫馨……”
“溫馨宇,宇宙的宇,”她深深低著頭,看手機道,“蘇渺不是為了結婚留下來,結婚是其中一個理由,但不是最重要的理由,什麼理由她不告訴你,我聽她說,她要逗逗你。”
我點頭,知道,想到了。
我對蘇渺還是比較瞭解的,不是為男人要死要活的型別,不會男人在哪她就飛到哪裡下蛋。
她有怨氣,逗我,就像拿逗貓棒逗貓咪,我這隻貓配合蹦兩下,才能讓她感覺她逗了我呀。
哎,其實……如果真被個男人迷住了,這事倒好辦。
如果真是一個男人的小事,我已經把這事辦了,這男人已經打算回家收拾包袱跟我走了,她被迷住,她就要跟著男人走。
但她沒有,她不會。想影響她,哪有這麼簡單?
江湖傳言,把麥總腦子扒開,全是窟窿,密集症患者都要犯病,
而蘇總溫柔,但把她腦子扒開,會發現是一塊堅硬的鈦合金金屬,錘不動,燒不化,撬不開,殺不滅。
江湖還傳言:寧惹麥總,不惹蘇總。
把麥總惹急了,沒事,反正麥總一天罵人八百次。
把蘇總惹了沒活路,老實人發飆,不給下跪懺悔的機會。
…………
我想,我應該做好失敗的準備。
“溫溫,嗯……,你沒事陪我轉轉吧,介意嗎?不要抱太大希望,我這人頂奇怪的,不容易跟人親近,還喜歡利用別人。”
“我也奇怪,我比你更奇怪。”溫馨頭低得更低。
“哈哈,咱就不比這個了,隨便轉轉。”
我問:“你以前做過特助嗎?”
溫馨低頭道:“沒有……”
“如果招你做特助,你覺得多少錢合適?”
“我沒做過,不知道,我只看過電視上明星的助理,拎包,有必要時還要給明星當凳子坐……”
“千萬不要跪下當凳子,顯得你沒本事,又沒尊嚴,如果是我的特助,我的名聲也被毀了。”
“那……那怎麼辦?”
“能提前預判,能提前準備好凳子,哪怕能應變,借到凳子或者當場用泡沫湊個凳子,
“能提前安排好舒服的沙發,那就是本事了,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像做家務一樣瑣碎又沒有成就感,誰都能說一句我上我也行,
“實際很難,十次活動能安排的沒有一次疏漏,這樣的人才已經人間難得,扯遠了,總之一句話,下跪,不是本事。”
溫馨亦步亦趨,低頭思考很久,認真回答,“哦。”
走到鎮上新建的學校了,是所女校,風聲中傳來孩子們稚嫩的讀書聲,
“不行,回去!我認輸,論沉得住氣還得是蘇渺!”
我沉不住氣。
“不好意思,讓讓。”我讓門口客人讓開,搶進茶館,對溫馨道,“麻煩你幫著照顧生意,我跟蘇渺說幾句話。”
“啊?”溫馨驚得都抬頭了。
“晚上說。”蘇渺道。
“不行,我想說話立刻就要說,我不喜歡等,第一句:就算你不利用小女生來傳話,我也不會相信你一個男人不走。”
蘇渺道:“你有預測的吧?拿過來我勾。”
不拿個男人逗我了,願意跟我好好交流,是最大的進展。
我開啟手機文件,遞給蘇渺。
我寫了幾個可能性,
一,我脾氣太差,再有包容性的容器也有充滿的時候,給你的負能量太多了,你還需要再休息一段時間。
二,存量時代,你激流勇退。
三,其它。
蘇渺在第二個上打勾。
進入存量時代,生意不好做,現在退不失為一個好選擇,我大概也猜到了。但,
“真的?就這個一個原因?”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