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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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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男人面帶笑容的臉上,多了幾分陰險,向女孩的身體伸出手。

女孩不解地問:“為什麼要脫褲子?”

男人哄騙道:“大伯跟你玩遊戲呢,別出聲啊。”

說著,他把自己的褲子也解開……

“不要碰我……”女孩害怕地蜷縮起身體,可也只是無用的掙扎。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孤身一人,無法向任何人求救。

父母偏心弟弟,從不信任她,同學欺負她,老師討厭她,沒有人能幫她……

像是掉進了一個黑洞,無法自拔,生命也失去了意義,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

床邊圍了很多人,都哭成了淚人,女孩的母親對女孩沒好氣道:“你大伯平時對你最好,現在他走了,你怎麼不傷心?就這麼沒良心嗎。”

“……”

女孩回想起自己被多次侵犯,而那個表面善心,背地裡禽獸不如的人終於死了。

她轉身不再理會母親,留下了解脫的淚水……

…………回憶結束】

沈夕顏從夢中猛然驚醒,臉色蒼白,渾身冒著冷汗。

她感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想要努力平靜下來,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那種恐懼。

最後,她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陽光照亮了原本黑暗的房間。

沈夕顏深吸一口氣,逐漸恢復平靜。看著溼了大片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直到一通電話響起,她才緩緩回過神。

“沈夕顏,明天就開學了,自己收拾好東西。”電話那頭,是她的母親,“到時候漏了什麼,我們可沒時間給你送去。”

沈夕顏不想理會她。

沒等對面再說話,她先一步掛了通話。

次日,沈夕顏自己去了學校報到,她按照告示牌,找到自己的班級。

剛進教室,就看見一群人吵吵嚷嚷,還有人毫不避諱地拿出手機炫耀。

沈夕顏若無其事地戴上口罩,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人都到齊了嗎?一會兒開班會。”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走進教室,喧鬧聲才漸漸變小。“學校不允許帶手機啊,那個男同學,手機交上來。”

剛從包裡拿出來還沒捂熱,就只好不情不願地上交。

班會結束後,老師提議點到名字的學生作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喬昕,我平時喜歡聽歌,看小說,偶爾還會自己寫稿,雖然成績不怎麼樣,但我會繼續努力的……”

“嗨,美女!”前桌的女生突然轉過頭,小聲搭訕,“可以認識一下嗎?我叫葉初。”

沈夕顏一時語塞,看著對方期待的眼神,小聲道:“……沈夕顏。”

葉初看到她的神情,便開始嘮起嗑來,沈夕顏雖然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禮貌回應了。

這時,老師突然點到了她,眾人的目光也不由得落在她身上。

沈夕顏面不改色地起身:“我叫沈夕顏,容顏的顏。”

“這位同學,可以把口罩摘下來嗎?”老師耐心說道,“讓大家互相認識一下。”

沈夕顏猶豫了下,想了想不能讓人覺得特殊,只好摘下了口罩。

老師直白道:“長得又不醜,為什麼戴口罩呢。”

倒是讓沈夕顏覺得一通尷尬。

中午的鈴聲響過後,葉初拉著沈夕顏就往外走。

“走,帶你去食堂佔位置。”

“我剛才看見一個朋友,也在這個班好像……”

“待會介紹你們認識。”

…………

沈夕顏不知道說什麼,完全接不上話。

葉初也並沒在意,自顧自的說著。

“吃飯的時候就把口罩摘了吧,別不好意思!”葉初調侃道。

沈夕顏右眼下有一顆淚痣,眼尾偏上還有一顆痣,讓這張臉很有辨識度,再加上標準的五官,光潔白皙的面板,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嫣紅……

葉初仔細打量了一番,看直了眼,道:“哇~好羨慕~”

沈夕顏呃了一聲。

“那邊一直有人在看這裡。”說完還用眼神示意,“估計是在看你。”

被人盯著的感覺實在不舒服,沈夕顏加快了乾飯速度。

就在兩人吃完飯端著餐盤剛要走,卻被人從身後叫住。

“沈夕顏。”

沈夕顏本來想裝作沒聽到,但那人直接堵到她面前,讓人很不爽。

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視線內。

莫宇昊:“這麼巧啊,竟然考上一個高中,要不加個聯絡方式?”

沈夕顏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

莫宇昊繼續吹噓道:“那什麼……我就是看你成績好,以後想請教請教你。”

葉初在一旁看好戲似的,見沈夕顏絲毫不想告訴他,好心提醒道:“要不算了吧,她不想。”

拉著沈夕顏出了食堂,葉初才開口詢問剛才那人是誰。

“初中同學。”

“噢~”葉初語尾輕佻,“嘖,不怎麼樣。”

回到教室,葉初就拉著人向沈夕顏介紹:“她叫安妤,我們經常一起聊天打遊戲。”

看著面前小小一隻目測不超過155的女孩,沈夕顏有種看小孩兒的既視感。

見兩人沒說話,葉初看向沈夕顏又道:“你打遊戲嗎?我們週末可以一起。”

沈夕顏淡淡道:“段位差太多,排不了。”

葉初完全理解反了,大言不慚:“沒事,我們帶你,我剛打上鑽石!”

沈夕顏:“……不是,我傳奇。”

葉初不敢想象的瞪大眼睛,脫口而出:“我艹,大神帶帶我!”

這崇拜的眼神,盯得沈夕顏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可以用小號……”

“那就說好了!先加好友!”葉初興奮道。

互換了聯絡方式後,才滿意的回了座位。

下午忙前忙後也不知道在忙啥,剛發到的新書,沈夕顏也就翻開掃了幾眼。

這些新課,假期空閒的時候基本都自學過了,沒差多少。

吃完晚飯,一直到晚上八點,才收拾東西認宿舍。

葉初很慶幸,三個人能分在一個宿舍。宿舍明明有八個床位,卻只有六個人。

熄燈後,全員毫無睡意……

葉初探著腦袋跟臨床的同學聊起閒話。

“有人會唱歌嗎?我想聽。”安妤突然道。

葉初來了興趣,“你要聽什麼?我會。”

“深夜來點emo,嘉賓會嗎?”

“沒問題!”

“咳咳!”葉初像樣地清了清嗓。

“感謝你特別邀請,來見證你的愛情~~”

安妤出聲打斷:“哎停停停!還是算了,真不好聽。”

其她人聽後也忍不住笑了。

葉初做作道:“哎呀~你們怎麼這樣~多不給面子啊~”

安妤嫌棄道:“咦——你別夾了。”

“哈哈哈哈哈哈……”

幾人相處的很愉快,除了沈夕顏顯得格格不入。

她絲毫不感興趣地翻了個身,繼續發呆。

“這個美女好高冷哦,一句話都不說。”注意到她的同學議論。

葉初笑嘻嘻道:“沒有,她只是看著不近人情,人家打遊戲可厲害了!”

沈夕顏閉了閉眼,雖然覺得無所謂,但是聽到別人誇她就不自在。

次日,除了沈夕顏,別人都去吃早飯了。

葉初:“顏,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嗎?”

安妤:“那要不我們幫你順個饅頭?”

沈夕顏:“不用了,你們去吧。”

“沈夕顏,有人找你!”

喬昕探頭朝教室內喊,沈夕顏瞥了眼門口,又是莫宇昊……

“你有事兒嗎??”

莫宇昊把手裡的奶茶遞給她,“給你買的。”

“不用了,謝謝。”

莫宇昊:“那你扔了吧,反正是給你的。”

不等沈夕顏拒絕,就直接把奶茶塞她手裡,頭也不回的跑了。

“……”

沈夕顏看了眼手裡的奶茶,【珍珠奶茶,8元,全糖……】

“…………”

最後徑直走到垃圾桶旁,毫不猶豫地扔了。又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回到座位。

過了不一會兒,他們就吃完早飯回來了。

上午兩節課都是數學,葉初一直在打瞌睡,不知道被點了多少次名,直到下課,又像打了雞血一樣精力充沛。

或許是因為第三節體育課。

葉初興奮的拉著沈夕顏和安妤,一起去操場。

“這個學校的學長多數都是帥哥,去看看他們打球!”

三人坐在石階上,兩個在犯花痴,比較誰更帥,一個百無聊賴的發呆。

很快上課鈴聲響了。幾個班都整好隊伍,等待體育老師。

沈夕顏176的個子,再加上長相出眾,老師第一眼就注意到她。

“後面那個女同學,出列。”

沈夕顏不明所以的站出來。

老師不分青紅皂白地批評道:“你是不是化妝了?誰讓你化的?有沒有點學生樣子?去把妝卸了!”內心os:怎麼樣,被我震懾住了吧,對付你們這群兔崽子,還得是我啊。

沈夕顏:“……”

葉初連忙替她辯解:“老師,她沒化妝……”

老師:“……噢,那,那什麼,自由活動吧……”內心os:嘖,怎麼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啊!好尷尬……

隊伍散了之後,老師高興地蹦噠著往隔壁班女老師的方向跑去。

“你看咱老師那不值錢的樣,噫~”

“我們去那邊吧,樹蔭底下。”

“這一屆的新生也這麼帥嗎?”

…………

葉初神神叨叨:“看那個高個子男生,我從剛才就注意他,你們誰陪我去要個聯絡方式?”

安妤朝她指的方向望去,“哇——韓系帥哥!”

葉初:“要不我們三個一起去吧。”

不等沈夕顏拒絕,兩人就拉著她走。沈夕顏像帶孩子一樣,跟在她們後面。

葉初扭捏道:“那個,同學,能加個好友嗎?”

周圍其他幾個男生湊過來看熱鬧,異口同聲道:“他有女朋友了。”

葉初明顯的有些失望:“好吧……”

其中一個男生開玩笑道:“要不你加我吧,我沒女朋友。”

葉初看了看他,隨即搖了搖頭。

三人又回到了樹蔭底下。

安妤打趣:“怎麼,剛才那個沒長在你的審美上?”

葉初嘆了口氣。

…………

晚上剛回到宿舍,葉初突然拉著兩人道:“我餓了,趁現在宿舍大門沒關,一起去小賣部吧。”

“不去。”沈夕顏拒絕的乾脆。

葉初不依不饒:“哎呀,一起去嘛。”

三人溜了出去,廁所是去小賣部的必經之路,但是……

為什麼會有人大晚上在外面洗澡啊!!!

看到小賣部旁的洗手池,兩個男生光著身子只穿了內褲正在用冷水沖洗身體。

三人怔住了:“……”

沈夕顏先反應過來,抬手擋住了安妤的眼睛:“咳,非禮勿視。”

葉初突然道:“咦——身材真差。”

“……”

時間有限,買完東西,三人就趕回了宿舍。

隔天,班主任說:“今年學校照常舉行新生文藝晚會,大家都要積極參與啊。”

於是,又進入班級討論環節,老班走到門口,又想到了什麼折返回來。

“哎對了,咱班還沒選班長吧,這樣吧,你們把中考成績寫紙上,收到我辦公室桌子上,按照成績選。”

…………

半小時後,老班回到班級,“我看了你們這成績,都還行。那個沈夕顏……”

老班頓了頓,盯著成績半天不說話。

“怎麼了老師,是成績太差了嗎?”某些同學好奇道。

“肯定是沒及格吧,老師都不想說出來了。”

……

葉初聽不下去,轉頭安慰沈夕顏,“你別聽他們的,成績不好可以再努力。”

老班回過神道:“沈夕顏是全班總成績最高的。”

此話一出,葉初覺得自己又自作多情了。剛才取笑的人也啪啪打臉。

老班欣慰道:“那班長就是……”

話沒說完,沈夕顏突然站起來:“老師,我不想當班長。”

老班:“為什麼?”

沈夕顏:“沒有原因,就是不想。”

老班妥協道:“行吧。那就……周銘吧。”

周銘點了點頭。

要表演節目的同學排練了兩天,到了晚上,文藝晚會正式開始。

葉初:“你那麼漂亮,就應該上臺跳一段,迷不死他們。”

安妤:“對啊,你怎麼不參加。”

沈夕顏:“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歡被盯著。”

安妤:“好吧,那我先去後臺準備了。”

葉初:“加油,看好你!”

主持人簡單做完介紹,“接下來由一班表演節目……”

一班的兩位同學,一個唱,一個跳,配合默契。

然後是二班,三班……

一小時過去,臺下的人都有些累了,掌聲都沒有剛開始那麼響亮了。

到了六班,安妤有些緊張地攥了攥手心,上臺了。

“當愛情遺落成遺蹟,用象形刻劃成回憶,想念幾個世紀才是刻骨銘心,若能回到冰河時期,多想把你抱緊處理,你的笑多療愈讓人生也甦醒,失去你的風景像座廢墟,像失落文明,能否一場奇蹟一線生機,能不能有再一次相遇……”

“想見你只想見你,未來過去我只想見你,穿越了千個萬個時間線里人海里相依,用盡了邏輯心機推理愛情最難解的謎,會不會你也和我一樣,在等待一句我願意……”

沈夕顏看著臺上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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