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一開始,祁宇只是以為那是令樺發錯了,不小心將自己腕錶裡儲存的顏色小影片給自己發了過來。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是成年人,誰還沒個生理需求了?
可,當影片逐漸向後播放,雖然畫面十分黑暗,人臉和房間的佈置幾乎看不清楚,但其中幾聲男人的嚶嚀傳出,祁宇感覺有些熟悉。
“這是......”
雖然自己已經猜出來了幾分,可還是不相信——
這怎麼可能?
但最終,伴隨著頂燈聚焦在那個睡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上,祁宇看到的——
是自己!
看不清到底是誰在對他做著什麼,可這種畫面下,他用腳趾也能想明白!
反胃的感覺瞬間湧了上來,胃裡翻江倒海的,迅速來到衛生間,他感覺都要將自己的靈魂嘔出來!
這段影片到底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令樺手裡會有?
令樺到底看了沒有?
如果他看了,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如果他沒看,那這種東西又是從哪裡來的?
海水一樣的問題將祁宇團團包圍,身體似乎要被這股暗流帶走又拉回,反覆拉扯之間,逐漸陷入黑暗。
“操!”
一拳打在衛生間的鏡子上,祁宇那張好看的臉碎成了一片一片,血液順著拳頭滴落在水池上,粗重的呼吸彷彿是被擱淺的鯨魚彌留之際拼命地喘息。
“祁隊?祁隊您沒事兒吧?”
倪爾輕輕敲了敲房門,微弱的聲音將祁宇的理智逐漸拉回。
“......”
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祁宇不是一個容易上頭的人,可在這件事情上,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不去在意——
這踏馬的,是祁宇的第一次啊!
雖然沒有生理意義上的性行為,可祁宇一直都覺得自己還算是潔身自好。
在只有男性的軍事基地裡,他從沒有任何不檢點的行為,偶爾一兩次在酒精作用下的翩然心動也都被理智剋制住了。
可這段事情又是怎麼回事兒!
咬著唇,祁宇羞憤難當,他從沒有想到自己都已經坐到了這個一人之下的位置上,能夠打著總統的旗號可以說是為所欲為,居然會被人給強了?
這不僅僅是對祁宇身體上的侮辱,也是權力和實力上的挑釁。
雖然心裡是一萬個排斥,但祁宇不得不重新將影片拿出來觀看,他需要知道到底是誰幹的這件事。
雖然令樺有這段影片,但現在從令樺的表現來看,應該是沒看過這段影片才對。
祁宇對於令樺比較相信的,畢竟他們算是過命的交情,所以現在的問題就在於這段影片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讓祁宇直接去找令樺問,這種事情他幹不出來——
他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
那——
如果要查這段影片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方法也很簡單,那就是拿到令樺的腕錶,然後查詢檔案的來源路徑。
對於拿到令樺的腕錶,這件事情祁宇還是很有信心的。
立刻讓令樺帶著項祭然先回來,祁宇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看到倪爾還在門口。
“祁隊?您沒事兒吧,您的臉色看起來很差。”
倪爾嬌聲細語,雖然祁宇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可此時看到他嬌滴滴的樣子,火氣也下去了一半。
揉了揉倪爾的腦袋他,他沒有說話。
一言不發回到沙發上,那段錄影因為畫面太黑,根本看不出到底在哪裡。
如果說這段影片是最近才拍攝下的話,那最可能的就是帶著項祭然去紅燈區。
但紅燈區的那些小混混有這個膽量?
他們不要命了?
祁宇不相信他們會這麼做。
但如果再往前倒騰,他喝醉在外面睡著,還是陪著總統應酬的時候。
“......”
總統。
應酬。
不,這也不可能。
畢竟陪著總統,祁宇是場面上地位第二高的人誰又敢動這個手呢?
除非......
總統?
不可能不可能!
“祁隊,您頭疼?”
令樺回來的時候正看見祁宇一邊揉著眉心一邊搖頭,倪爾擔心地站在沙發旁邊看著他。
跑了兩步,來到祁宇跟前,令樺問道。
“沒有,令樺,你把你的腕錶給我。”
上司要下屬的東西就是這麼簡單,他不需要任何彎彎繞,只需要命令。
令狐點頭答應了下來,抬起手的時候驚叫一聲:
“我的表呢!”
“!”
他的腕子空空,什麼都沒有。
“你的表呢!”
而祁宇的反應比他還要大。
項祭然慢悠悠地從門裡進來,也不靠近,而是雙手環抱在胸前,靠在立柱上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三個人。
“我......我也不知道,祁隊,您彆著急,我馬上進行定位。”
不過好就好在腕錶是進行生物電識別的,如果被開啟之後發現持有自己的人不是原主人,任何資訊都不會顯示,除非找到情報處的人才能破解。
而且腕錶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夠被定位,精度高達毫米。
令樺說完,就聯絡了技術處的人進行分析,不一會兒位置傳送了過來。
“祁隊,位置有了,在......”
令樺本以為是回來的路上正好路過鬧市區,是不是被小偷給偷走了,可沒想到看到手錶的定位時,居然還在訓練館的位置。
“祁隊,您稍等一下,可能是我把表落在那裡了,馬上帶回來。”
令樺一邊往回趕一邊嘴裡碎碎念:
“不可能啊......我回來的時候明明都帶了的......”
項祭然看著令樺急匆匆從自己身邊走過去,一臉輕鬆——
手錶,的確是他讓鬧市區的職業小偷從令樺身上偷走的。
只是偷走之後表被交到了金秘書的手中。
金秘書將這東西送過去破解時,情報處的人何等聰明,第一時間就將腕錶的位置改成了虛擬定位,避免這一切暴露出來。
等令樺走了之後,項祭然才慢吞吞地朝著祁宇走過去,此時,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一臉乖巧。
“祁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了,您彆著急,總會有辦法的。”
倪爾人美聲甜,很會安慰人。
祁宇點了點頭,在聽到項祭然的腳步之後,先問道:
“項祭然,那天我們去紅燈區時,有什麼奇怪的人進來嗎?”
“奇怪的人?”
項祭然舔了舔嘴唇,一臉呆呆笨笨思考的模樣倒是給了他緩衝的時間——
為什麼祁宇會問這件事情?
難不成是他發現了?
項祭然不敢確定,如果自己主動避開那天的話題,反而會讓人起疑心。
所以,他現在只能正面回答祁宇的問題。
“那天......倒是有很多年輕的小夥子進來,進進出出好幾波,但是中途我出去上了衛生間,那期間有沒有人進來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當時和紅燈區那幾個小夥子聊天的時候,他們都說祁隊位高權重,不會有人敢傷害祁隊,也是因為聽了這個話,我才敢留下您一個人去衛生間的。”
項祭然是個何等聰明的人,他可太會給自己找退路了。
祁宇聽後點了點頭,對於這個說法,他也是認同的——
畢竟,當初紅燈區保護勢力和宙斯軍團的人朋黨營私的時候,是自己一單槍匹馬將紅燈區殺得片甲不留,當時紅燈區街道中排水渠裡的廢水都是紅色的。
“祁隊長,您為什麼要問那天的事情呢?”
現在,輪到項祭然來獲取有用的情報了。
“沒什麼,就是問問。”
祁宇聽後,腦子裡十分凌亂。
老實說,如果這事兒攤到任何不是他的人身上,祁宇都有一萬種找到拍攝影片的那個人。
但現在,作為這個事件的當事人,他卻束手無策。
他不敢張揚,更不敢找人幫忙,甚至都不能直截了當地問話,只能旁敲側擊。
“祁隊,您......”
“倪爾,沒看見祁隊長正忙著呢麼,你就別煩他了,這會去給祁隊長弄點兒水果,泡個茶。”
倪爾還想再說兩句,沒想到項祭然就像是使喚傭人自己,自己大長腿一邁從窄長條的茶几上跨了過去,坐在祁宇旁邊的沙發上,指揮道。
倪爾不是聽他話的人,但現在祁宇在身邊,他還是要維持自己小白花的形象,所以心裡即便是一萬個不樂意,可還是照做了。
等倪爾走了孩子後,項祭然才緩緩移動到祁宇身邊,語重心長地問:
“祁隊長,您是不是遇上什麼問題了?剛才倪爾在,他性子軟,可能幫不上您什麼忙,我雖然笨,但有的是力氣,您要是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和我說。”
祁宇擺擺手,完全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
項祭然的試探既小心翼翼,又蹬鼻子上臉:
“您男朋友和您吵架了?”
“要只是這樣就好了......你別管我。”
“好,我......”
倪爾將水果盤放在茶几上,坐在了祁宇的另一邊。
項祭然聽了這話本來想到,後來琢磨過不是滋味兒——
他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