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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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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川域,終於到了!”陳浩唏噓道,但他的雙腿還在打顫呢。

一路過來,飛機一會直飛,一會下降,一會爬升,讓他惶恐不安,好在並未出現意外。

直到飛機平穩落地,才輕鬆許多。

王憲與家人取得聯絡,彙報平安,並表示今晚就能到家,隔著手機,都能聽出其父母很高興。

“兄弟,快看那座山著火了!”陳浩推搡著王憲,指向一片山脊驚聲道。

那是座很宏偉的山,並非寂環山可比,山脊高聳入雲,山體延綿數百公里,整體雄渾壯闊,如一頭猛獸橫立在那裡。

山脈中,有紅光湧動,照亮天宇,那種赤紅並未普通紅,而是如岩漿般濃郁,在山中流淌。

“那不是火,是異象!”

王憲很吃驚,他深知那裡並未有火山,看來川域的大山確實有異象橫生。

“那豈不是這裡也危險?”陳浩有些不安。

“不知道,據說有官方在調查,這段時間應該安全!”王憲說道。

陳浩聞言暗鬆口氣,但心中還是在祈禱,不要出什麼事!

兩人並未磨嘰,叫了輛車,立即前往清松鎮。

這裡到清松鎮大概一個半小時路程,比較偏遠,王憲在很小的時候,就住在那裡。

小學,初中都在清松鎮度過,直到自己輟學北漂,除了春節回家,其餘時間,都在省外。

“你們是從外地才回來嗎?”一上車,司機便詢問道。

那是個二十幾的小夥,很精幹。

“嗯!”王憲答道。

“哎,這年頭鬧得人心惶惶,外面什麼情況,很多人都回來了”

陳胖子撓頭極為疑惑,他咂吧著嘴想開口,但兩人說著方言,完全聽不懂。

“外面也不太好,異象橫生!”王憲道。

確實如他所說,各地都在發生異變,寂環山便是最好的例子,體型如山的猛獸與兇禽,突破天際的黃金樹,甚至連植被都變得巨大。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清松鎮最近出了名,說是有一個小夥很特殊,被什麼千葉古界的人接走了,那排場老大了,直升機來接的,叫什麼張乾!”

司機臉上有些羨慕,他不知張乾有何特殊,但當時迎接的人很多,對他畢恭畢敬,像對某個大領導,甚至還放煙花慶祝。

“張乾?”

王憲發愣,他記得,初中時,班中有一名同學叫張乾,他很英俊,也很聰明,學習成績幾乎排名前三。

但和自己是死對頭,看不順眼就爭吵,直到自己輟學就沒再聯絡。

“莫非,千葉古界報道的那人,就是他?”王憲思索。

“你認識張乾?”司機吃驚,問道。

王憲苦笑著搖頭“我認識一個叫張乾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位!”

“那可不一定,萬一你和他認識,不就飛黃騰達了嗎?”

司機滿是羨慕,從接他的排場來看,那張乾定是大人物,地位超然,倘若認識,憑他一句話,都能少走幾年彎路。

王憲不答,注視著窗外。

山中有金霞流竄,映照山脊,金燦燦的一片,像純金澆灌而成的天池,美輪美奐。

也有銀光湧現,從山脊石縫中傾瀉,宛若流螢瀑布,讓人歎為觀止。

無論發生何種變故,這些山脈此刻確實與眾不同,從群山中脫穎而出,屹立在這片大地上。

陳胖子並未驚訝,一路上很安靜,歷經寂環山和高架橋之事,這些似乎是最為平常的情況。

時間很快,隨著一座座古建築映入眼簾,兩人終於到達清松鎮。

與林江鎮相比,這裡格外繁華,大街小巷都掛著紅燈籠,燈火通明,即使此刻臨近凌晨,依舊人來人往。

陳浩和王憲買了些食物和禮品,便向家行去。

那是個獨棟二層小院,在清松鎮邊緣位置,靠近一條古江,相對安靜,也是其父母選擇在這裡生活的原因。

咯吱~

王憲推開院門,一條大黃狗撲了上來,但並未動口,而是搖著尾巴在王憲身邊不斷蹦躂。

它很興奮,擺動著屁股,似具靈性,見王憲身後還有一人,頓時兇光乍現,鼻子鼓動著,尖牙外露,氣勢洶洶。

陳胖子見狀,心中一驚,這條大黃狗很壯實,足有幾十公斤,像一匹野狼,若被它咬到,後果很嚴重。

“別咬我!”陳胖子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腸,扔給大黃狗。

汪~

大黃狗目光兇戾,威勢不減半分,見陳胖子扔出香腸,它頓時狂吼。

“你這狗子怎麼養的,這麼大?”陳胖子嚇壞了,他躲在王憲身後,唏噓道。

“大黃,別咬!”王憲呵斥。

大黃狗看了看王憲,頓時收斂戾氣,搖著尾巴,又恢復成原樣,但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依舊緊盯陳浩,十分警惕。

“是小憲回來了嗎?”

一箇中年人開門,大概四十幾歲,面容蒼老,與其年齡不成正比。

身後是一位婦人,四十幾歲,被歲月侵蝕的褶皺盡現臉上。

見是王憲,兩人滿心歡喜,隨後迎來。

“爸,媽我回來了!”王憲笑道。

說實話,王憲常年在外,除了春節回家,幾乎是透過電話聯絡,二老不會使用智慧手機,王憲想打影片都不行,此刻見到心中滿是激動。

“這位是?”婦人看向陳胖子問道。

“我朋友,過來玩的!”王憲解釋道。

“好好,快進屋,外面冷!”

王憲的父母很熱情,也擔心王憲,怕他餓著,給他留了飯菜,都是王憲喜歡吃的食物,陳胖子倒很拘謹,有些放不開。

“小憲,外面什麼情況,聽說挺嚴重!”飯後,眾人坐在火爐旁交談,王海問道。

王憲很耐心,仔細講述自己的所見所聞,當然,遇險的事他並未提及,他不想讓二老擔心。

“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跟你……”王海話到嘴邊,目光卻撇向陳浩,又咽了回去。

“沒事爸,清松鎮目前是安全的!”王憲道。

“對了,張乾,你那個初中同學,前兩天被人接走了,他們張家如今真是風光!”趙素心感嘆。

“媽,這個我聽說了,沒事,我會努力,以後賺了錢,接你們去住大房子!”王憲笑道。

“我們就覺得這裡住著舒服!”王海笑道,心裡卻是格外欣慰。

眾人笑談,半小時後,王憲回到房間,他躺在床上,回想今日之事。

“張乾,被接走的果然是他,千葉古界竟能知曉靈紋,看來這個企業,並非表面這樣!”王憲蹙眉。

“小憲睡了嗎?”王海敲門。

王憲聞聽,隨即起身將房門開啟,王海手中拿著一個木盒,很破舊,上面鋪滿灰塵,像存放了許多年。

“小憲,你的親生父親,當年把你交給我們,如今你也成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王海感嘆道。

“爸,別這樣說,這麼多年,我早就把你們當成親生父母看待!”王憲道。

王憲並非謊話,從很小之時,他便來到這裡,當年二老家庭條件不好,但依舊把他當成親生孩子撫養,直至這麼多年,王憲早就把他們當成親生父母。

“當年,我跟你父親在礦場裡認識,我們關係很好,想不到……哎”

王海回想當年經歷,眼中隱有光芒閃爍,但很快便消失,只有無盡惆悵。

“爸,我父親當年究竟怎麼了?”王憲著急問道,想了解一些情況。

王海搖頭,無奈道“我也不清楚,他當年找到我,說怕你記不住,留下這麼個東西,就離開了!”

王海將手中木盒遞給王憲,沉甸甸的。

王憲心中思緒萬千,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打聽親生父親下落,始終沒有線索,彷彿從人間蒸發,甚至連身份證都被登出。

兩人並未交談多久,王海走後,王憲拿著木盒走到窗臺前。

“你說過,等我完全掌握,你便來接我,騙子!”王憲盯著手中木盒中的東西,極為失落。

那是本古籍,紙張經時間沉澱,有些泛古的舊黃,表面文字已經無法看清,只有部分古怪圖案在顯現。

王憲將木盒放在床下,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這兩天老被寂環山猛獸吵的睡不踏實,如果可以,他真想去那座山上,給那些猛獸一獸一耳光。

叮叮~

王憲皺眉,這麼晚,究竟是誰在發訊息?

他睜眼開啟手機,螢幕上是一段語音。

“王憲,聽說你回來了?要不明天來聚聚,張雪,楊峰,李佳,嚴亮都回來了!”說話的是一個女孩子,聲音很甜,語氣有些激動。

“孫雅?”王憲苦笑。

這個女孩子,追了他將近三年,但她確實不是王憲喜歡的型別,直到王憲告知她,自己有女朋友後,方才停手。

“下午吧!”

王憲思索片刻,他還是決定去見見這些老同學,她們從外地回來,應該能瞭解到一些異象的具體情況。

“就這麼說定了!”孫雅笑道。

風吹樹梢,古江涓涓流水,引人入眠,或許是久違的平靜,這一夜王憲睡的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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