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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掀開面具後,眾人原本懸著的心一下落入谷底。
這特麼不是謝淵啊,與通緝令上的簡直判若兩人!也就眉眼有些相似。
謝淵在心中暗自鬆口氣,還好他夠謹慎,提前準備了千幻面具改換面容,不然這下就糟了。
好帥!
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郎!
王峰,我要給你生猴子!
方原+1(失望)
蘇小小+1(失望)
嶽楚玲+1(愛慕)
郭慶民+(失望)
翟芊芊+(愛慕)
······
叮,叮,叮!
源點收入的提示音果然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了!
難怪前世藍星上那些開商鋪的老闆,會把掃碼支付的提示音開啟。
聽這成功到賬的聲音,果然是一種享受啊!
“你敢耍老子!”
方捕頭第一個反應過來,瞪大了渾圓的眼珠子,扯著金二的衣領惡狠狠地說。
“這、這怎麼會呢,小人哪敢啊。”金二嚇得舉起雙手在面前不停揮動,生怕方捕頭一個怒氣上頭,當場就把他砍了。
怎麼會不是謝淵呢,難道他當時鬼迷心竅看錯了?
絕不可能!
金二選擇相信自己的記憶,是不會記錯的。
看著眼前年輕人熟悉的身姿,金二突然左手摸著下巴,右手指向謝淵。
他,明白了!
“我幾天前撈起謝淵那小子的時候,他當時身受重傷,面色蒼白。他肯定是為了掩蓋那不正常的臉色,才化了妝。端盆水過來,一洗便知!”
這下就連李媽媽和柳玉兒也不淡定了,難道王峰真是謝淵化妝假扮的?
聽到金二說的可能性,蘇小小頓時眼前一亮,他,會是謝淵嗎?
“最後再信你一次!”
方捕頭看了眼金二,把手一揮命令手下端來了一盆水,站在謝淵身旁。
“請吧。”
方捕頭對謝淵做了個“請”的手勢,包含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謝淵看著面前捕快兄弟端著的銅盆,剛要用雙手捧水洗臉。
還沒把手放入銅盆中,突然間在半途中停住了。
“他不敢洗臉,肯定是謝淵那小子假扮的!”金二急忙大喊,眾人剛放下的心此刻又都懸到了嗓子眼兒。
“唰!”
之前方捕頭收入鞘中的長刀又被抽出,他剛想抬手砍下,卻被叫停了。
“停,我也沒說不洗啊。洗臉之前,容我先問個問題。
兄弟,這個銅盆在哪兒拿的,知道是用來洗臉還是洗腳的嗎?”
謝淵抬手叫停方捕頭的動作,轉頭向端著銅盆的捕快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他可不想洗完以後,臉上一股臭腳丫子的味道。
“人家問什麼,你照說就是了!”
方捕頭十分氣餒地收刀入鞘,沒好氣說道。
小捕快人都傻了,他能說什麼,就隨便找的一個銅盆,他怎麼可能知道具體用途!
“盆身刻著梅花,這是蘇娘子房裡的銅盆。蘇娘子是從來不用銅盆洗腳的,王······公子放心用就是。”
旁邊一名叫浣雲的丫鬟替這名小捕快解圍,後者朝她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人群中,蘇小小羞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這個浣雲,咋啥都往外說!
原來,是蘇小小用的銅盆啊。
謝淵心中狂喜,若是這類大美女用過的,哪怕是洗腳盆又怎樣,他直接狂飲!
咦~
小赤佬被謝淵的變態程度震驚,不知該說什麼。
它還在猶豫,要不要上前討口水喝。
畢竟這銅盆裡的水,看著應該挺解渴的!
“咳咳,那就沒事了。”謝淵點點頭,沒有急著洗臉,而是稍微等了一會兒。
畢竟別人剛說了是大美女蘇小小用過的,要是他聽完這話,就火急火燎地把頭扎進銅盆裡。
那也太變態了,誰會這樣啊,想不到什麼人會幹出這種事來。
你,你,你,就是你!
小赤佬毫不留情戳破了謝淵的偽裝,大尾巴狼裝什麼純情小白兔啊!
謝淵俯下頭,用手從銅盆裡捧水洗臉,所有人都睜大了眼,不願錯過一絲細節。
生怕以後在宴會上,無法向別人複述抓到國賊謝淵的過程。
可他們終究還是要失望了,謝淵洗完臉後,容貌並沒有任何變化,銅盆裡的水也沒有因此變的渾濁。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是謝淵呢?!”金二尖叫出聲,顯然十分驚慌。
“對啊,怎麼可能呢。因為我根本就不是謝淵!”謝淵為掩人耳目,假裝斬釘截鐵地說道。
方原+(失望)
蘇小小+1(失望)
蘇小小+1(嫌棄)
金二+1(慌亂)
······
叮!
接二連三的失望源點,刷滿了謝淵的腦海。
方捕頭現在只能提供失望情緒源點,是因為被反覆刺激,已經開始逐漸脫敏了嗎?
至於蘇小小這邊,失望倒還能理解,因為他現在這張臉不是謝淵唄,但嫌棄又是幾個意思?!
是嫌棄自己用她的洗臉盆嗎,這未免也太小氣了吧?
謝淵抬頭看向人群中蘇小小的方向,果不其然,蘇小小察覺到他的視線,直接把頭一扭看向別處。
很明顯是在生他的氣,女人啊,女人,真難搞懂!
謝淵也不理會,將這些暫時擱置一邊,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金二,先前你從桓江裡把我們兄妹撈了起來。救我們一命,說實話我們很感激。
但你無端構陷我們,讓我本就因落水變痴呆的妹妹再受刺激,還試圖將我當成謝淵那等國賊拿去請賞。
我們的恩情,就此斷了!”
謝淵站在看上去表情十分智慧的趙歡身旁,寬大袖袍一揮,表示從此跟金二恩斷義絕。
“啪啪啪!”
旁邊方捕頭的怒氣已經忍了多時,扯過金二的衣領,蒲扇般大手照臉就是幾個大嘴巴子。
“不可能啊,這不可能······他就是謝淵!我可是要當萬戶侯的人,你竟打我!”
金二被打得有些懵圈,頓時語無倫次起來,像是被刺激到發瘋了。
“裝,使勁兒裝,還給我在這兒裝瘋賣傻的。
先前州牧大人在公堂上跟你說清楚了,事關重大,報假案可是要砍頭的。”
方捕頭此話一出,金二被嚇得渾身一顫,臉上霎時間變得十分蒼白,毫無半點血色。
“方捕頭,您聽我說,我是上有老下有小,家裡躺著癱瘓在床的八十老母······”金二剛想為自個兒求情,就被李媽媽強行打斷了。
“呸,桓江兩岸誰不知道你金二這老船戶,三四十了還打光棍。白天擼船槳,夜裡也擼。
還下有小,我看你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
李媽媽這嘴果然不是吹出來的,飆出來的詞彙就連前世在藍星上見識過國罵的謝淵也嘖嘖稱奇。
“還有什麼可說的,跟我回衙門裡領罰吧,萬戶侯!”
方捕頭可謂掌握了陰陽人的精髓,將“萬戶侯”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話音剛落,便有兩名捕快上前將金二雙手扭到身後控制住。
對於救他一命的眾人,謝淵原本是心懷感激的。想著有朝一日,能夠為他們盡份綿薄之力略微報答一二。
可現在金二做這一切,太讓謝淵寒心了。
如今這個下場,也算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多有打擾,還望見諒。”
“哪裡哪裡,方捕頭這是秉公執法,雷厲風行。有空來瀟湘館喝茶,我差幾個如花似玉的閨女陪您消遣,一定不收錢。”
“下次,下次有空一定來。”
李媽媽和方捕頭在瀟湘館門前相互說好話,都不想拂對方身後勢力的面子。
眼見方捕頭用繩子捆住金二雙手,將其拖在馬後便要帶回衙門。
瀟湘館附近早已被州府衙門的人以“官府辦案,閒人勿近”的理由清場,衙門派來的所有人都背朝瀟湘館列隊準備離開。
唯獨金二還看向瀟湘館方向,在確保除金二以外,沒人注意自己後。
謝淵短暫地解除了千幻面具,只見他臉上突然盪漾起波紋,原本偽裝的面容如潮水般散去,一下子將真容暴露在金二面前。
只一瞬,又恢復正常,還用食指在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安靜,不要激動。
那是不可能的,金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吃了個炮仗似的大喊:“妖怪,妖怪啊!他真是謝淵,我看到了,你們相信我!”
剛翻身上馬的方捕頭覺得他聒噪,狠狠一馬鞭抽在金二背上,只一下便讓他疼得說不出話來。
方捕頭手中高高揚起的馬鞭一抽,棗紅馬吃痛奮起四蹄就往前奔去。
令人感覺肉痛的摩擦聲和金二殺豬般的喊叫聲迴盪在大街上,好不瘮人。
隨著喊叫聲逐漸遠去,漸漸聽不著了。
謝淵原本懸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
還好,金二沒有接著讓他脫衣服鑑別傷疤,不然這下就輪到謝淵百口莫辯。
你說你不是謝淵,只是同樣身受重傷的可憐人。
結果脫了衣服,身上連塊疤痕都沒有。才過幾天,那麼重的傷就痊癒了?
這回該你自證自己是王峰了!
謝淵頭一次對系統既愛又恨。
此時,另一邊。
昭州城外,周堅白一行人生起兩堆火烤著剛射下來的飛鳥。
周堅白等人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位道爺自己不進州城,也不讓他們進去逍遙快活。
道爺您可能怕紅塵惑心,可週堅白他們不怕啊,他們本就是紅塵中人!
周堅白等人怎麼也想不到,就因為這次沒進入州城,他們便錯失了一個能夠輕鬆抓住謝淵和公主的良機。
旁邊的岩石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回龍觀五弟子杜希義正在打坐休息。
手裡握著一枚疊成三角形的護身符,上邊由硃砂畫就的痕跡逐漸淡去。
他並非不想進州城,而是玄虺道人給的護身符支撐不住了。
這護身符讓他ltw1在龍氣稀薄的地方來去自如,所以杜希義才能踏足沽州之外的地方。
如果他現在進入昭州城,這種龍氣濃郁的州府,護身符很有可能會直接失效。
而杜希義則會被四面八方湧來的龍氣包裹住,然後龍氣會像跗骨之蛆般難以剔除。非得將他燒到現出原形,直至化為飛灰不可!
一時的紙醉金迷和身家性命,杜希義還是明白哪個比較重要的。
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地面顫動。
“是地震了嗎?!”
周堅白等人一陣驚慌,然而杜希義卻不緊不慢地睜開了雙眼。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
果不其然,遠處揚起的塵煙中跑來了一個眼熟的健壯身影。
是他,回龍觀三師兄角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