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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還是不要看他的照片,儘量多想一想他身上的缺點。”
實驗員毫無溫度的嗓音響起。
白牧川眉頭微皺,“他沒有缺點。”
實驗員:“任何人都有缺點,你仔細想一想,你最受不了他哪一點?”
確實,人都有缺點,季安渝也有,還很明顯。
嬌氣又膽小,嘴硬還愛撒謊。
但季安渝的缺點在白牧川看來算不上什麼缺點。
老婆嬌氣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老婆小時候受過欺負,膽小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至於嘴硬這一點,更不值一提了,哪個alpha不嘴硬?
安渝每次撒謊,又沒有惡意,更沒有傷害到別人,有時只是不想別人為他擔心,有時只是害怕受傷說了反話。
最受不了安渝哪一點,真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易感期太粘人了,還不能……,害他每次都憋得很難受。
不過幸好安渝當時沒讓他得逞,不然他倆這麼高的匹配度,他肯定會失控弄傷他的。
實驗員見白牧川的眼神愈發柔和深情,提醒道:“我讓你想他的缺點,你想哪兒去了?”
白牧川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我老婆沒有缺點。”
“哎……”實驗員嘆氣道,“腺液催變劑本身是沒有降低資訊素匹配度的作用的,他是受你的情緒和身體狀況影響的。所以你別太愛了,好嗎?不然,這針真的白打了。”
“要想達到降低資訊素匹配度的目的,不只是分開而已,你儘量別想他,就算想他,也別想他好的一面。”
“我會往你的腺體內注射一針人工合成的omega資訊素,每天注射一針,一週後,再測一下你們的資訊素匹配度,如果有效的話,就繼續注射omega資訊素。”
白牧川不太懂,問道:“為什麼要注射omega資訊素?”
“你之前和他相處的時間應該挺多的吧。你的身體和腺體都習慣了他的資訊素,得用其他資訊素進行適當的干擾。”
“給你注射的合成資訊素是可以代謝的,並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什麼損傷。就是注射的時候可能會有點難受。你的腺體可能會排斥合成資訊素。注射幾次後,適應了就好了。”
白牧川摸了摸貼著紗布的腺體,問道:“注射了omega資訊素後就能降低我和我老婆的資訊素匹配度了?”
“你別老想著他的話,可能可以降低一點。”實驗員指了指電腦,“先把桌面換成風景照或者別人的照片。手機桌面如果也是他的照片的話,一併換掉。”
“可以用兒子的照片嗎?”白牧川問道。
實驗員:“隨你。”
白牧川將歐歐的照片換成電腦桌面後,實驗員看著縮小版的季安渝愣了幾秒,“這是你老婆小時候的照片?”
白牧川:“不是。”
實驗員:“明明長一模一樣。”
白牧川強調道:“這真的是我兒子。”
“額……”實驗員感慨道,“你不是enigma嗎?你的基因幹不過你老婆的基因?這孩子一點都不像你。”
“他跟你老婆太像了。你一看他照片,肯定又忍不住想老婆。換掉!換成風景照。”
白牧川不太情願地將桌面換成了藍天白雲綠草地的風景照。
在實驗員的催促下,手機桌面也換成了一朵盛開的荷花。
實驗員揭開了他後頸的紗布,注入了柑橘香的omega合成資訊素。
注入的瞬間,腺體的痛感又很強烈。
白牧川緊握的手青筋暴起,額頭浮起一層細密的冷汗,嘴唇更是被咬得滲出了血珠。
“忍一下,過會兒就適應了。柑橘味的omega資訊素,還是挺好聞的,是吧?”實驗員拍了拍白牧川的肩膀。
白牧川咬牙道:“不好聞。”
他一點也不喜歡身上的柑橘資訊素。
實驗員:“怎麼會不好聞呢?你不喜歡柑橘嗎?要不之後換成草莓?還是你更喜歡小蒼蘭?”
“都不喜歡。”白牧川誠實地道。
實驗員:“在沒有喜歡上你老婆之前,你喜歡什麼型別的omega?”
白牧川:“都不喜歡。”
實驗員再次嘆氣:“你這樣,資訊素匹配度降不下來了。你閉眼想象一下柑橘味的omega,意淫一下。”
為了降低資訊素匹配度,白牧川只好妥協。
他開始閉眼想象。
柑橘味的omega長什麼樣呢?
omega大多身高不到1米8,身形比較嬌小,腰很細,腿很細,面板白嫩,香香的很好聞。
老婆的腰也很細,腿也很細,面板很白,很香很好聞。
柑橘味的omega在白牧川的腦子裡就是個子矮了十公分的季安渝。
他記得季安渝經常噴的香水帶點柑橘香。
如果安渝是個柑橘味的omega,好像也很不錯。
白牧川的嘴角不可控制地彎了彎,實驗員以為自己的方法奏效了。
“你想象的柑橘味omega長什麼樣?”
白牧川:“膚白貌美,腰細腿長。”
實驗員:“你喜歡嗎?”
白牧川:“喜歡。”
實驗員:“人工合成資訊素內加了少量的助性藥品,對身體無害。你可以幻想著那個omega的樣子……”
“我在門口的長椅上坐著,你完事了就按鈴。”
確認實驗員離開了病房之後,白牧川縮排了被子裡。
他幻想著柑橘味的安渝,想要發洩慾望。
紅酒資訊素瘋狂外洩,濃郁得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醉。
“安渝……”
他情難自控地喊著安渝的名字。
一次不夠,那就兩次,兩次不夠,那就三次。
天黑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還沒結束嗎?”
白牧川倉促地整理了一下褲子,慌張地用手背按了鈴。
實驗員開門進來,“你感覺怎麼樣?”
“我幻想的omega長得和我老婆一樣。”白牧川用溼巾擦了擦掌心,絕望地道:“我是不是沒救了?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為什麼不可以?”
實驗員無奈地在病房內來回踱著步,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就沒見過這麼戀愛腦的enigma。
看著挺厲害一男人,怎麼滿腦子只有他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