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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花搖了搖頭，表情誇張的說。
“你倒是敢想，是一千！聽說她在鎮上買了房子，又新勾搭了一個男人！”
程芳華可是見識過李庭樹存款的，而且那錢現在歸她管，聽到一千這個數字倒也不太驚訝。她驚訝的是孫巧又新找了一個。
“又找了一個？她不是還沒出月子？”
“對啊，聽說就是她上一個男人介紹的。”
“啊？”
程芳華被這複雜的關係燒到了大腦，是重新整理三觀的感覺。
“你說孫巧怎麼這麼容易就接受了？她還真是不挑，那個新男人，也五十多歲了，都能當她爸了。你說五十多歲了，那男的在床上還行不行？”
“不知道。”程芳華搖了搖頭，順著張小花的思路開始胡思亂想。
五十多歲，都可以當孫巧爹了。
孫巧還真是…居然能下得去嘴。
兩姐妹八卦了一上午，快到下工時間，程芳華才告別了小姐妹回去。
沒想到的是，李庭樹提前回來了，還在廚房做飯。
程芳華好奇的走進去，看李庭樹有模有樣的炒出一盤黑糊糊的東西。
“……我來吧。”
“不用，馬上好，你在外面等著吃就行。”李庭樹分心，回頭看了她一眼。
程芳華嘴角抽抽，看著桌子上的菜，有點不敢吃是怎麼回事？？
程芳華擺好碗筷，坐在桌子前，看著李庭樹穿著圍裙忙活。
很快最後一道菜端上來，也是唯一一道看起來能吃的菜。
李庭樹把這道菜放到程芳華面前，又給她盛了一碗大米飯，自已吃那兩道看不出來是什麼的菜。
程芳華嘆了口氣，不敢做聲，默默吃飯。
李庭樹全程面無表情的吃，讓程芳華誤以為那兩道黑糊糊的其實能吃？
程芳華夾了一筷子，嚐嚐。
面色扭曲，又鹹又辣又苦，已經超出難吃的範圍了，只能說吃不死。
李庭樹給她倒了杯水，看著她灌下去，有些無奈。
“別吃了。”
程芳華緩了過來，把兩道菜端去倒了，重新開火炒了道菜。
“以後我來做飯，你別進廚房，實在是浪費食材。”
李庭樹張了張嘴，有心辯解一番，被程芳華一眼瞪了回去。
“其實有的菜，我做的還行…”
李庭樹聲音很小，悄悄為自已的廚藝發聲。
“我都不怎麼不上工，連做飯你都不讓我做了，那我每天都沒事情幹，你別和我搶！”程芳華說的一臉嚴肅。
李庭樹只能點頭答應，心裡悄摸的決定自已偷偷練習廚藝。
一頓飯還沒吃完，大門就被拍的哐哐響。
李庭樹起身去開門，程芳華端著碗跟出去看看。
是張鑫的侄子張小峰。
“李知青，我嬸嬸要生了，我爹讓我來借腳踏車去接接生婆過來。”
張曉峰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話說的斷斷續續。
李庭樹去院子裡把腳踏車推出來給他，說：“注意安全。”
“謝謝李知青！”張小峰騎的飛快，一會兒就沒影了。
程芳華扒拉了一口米飯，說：“小花要生了？我上午去找她說話的時候他根本沒跡象啊。”
李庭樹將小姑娘拉飯桌，邊走邊說：“等會吃完飯你可以去看看，先吃飯。”
“李庭樹，你喜歡小孩嗎？你喜歡男孩女孩？”程芳華問。
“你生的都喜歡。”
程芳華咬著筷子，糾結的小臉皺成一團。
“我們……”
李庭樹放下筷子，說：“你還小，我們暫時先不考慮生孩子的事，好不好？”
“啊？我想早點生孩子。”
兩人第一次意見不合，因為生孩子。
“為什麼？想早點生孩子？”李庭樹問。
“因為我每天都沒事情幹啊，生了孩子我就可以給他做衣服，哄他完！”程芳華興奮的說。
李庭樹不說話了，沉思片刻，問：“吃飽了嗎？”
程芳華放下筷子，點了點頭。
“吃飽了，怎麼了？”
李庭樹站起來，抱起小媳婦就往房裡走。
“造孩子。”
“啊？大白天不好吧…我等會還要去看小花呢！”
“造完孩子你再去，去早了你也幫不上什麼忙。”
“……”
最後，臨進門，李庭樹還是戴上了。
程芳華臉上泛著潮色，眼神迷離。
“不是造孩子嗎？”
“嗯，等兩年，我想和你多一點二人世界。”
“好、好吧…嗯…”
等完事，程芳華有一種受騙的感覺，眯著眼睛瞅人，語氣不善：“好啊，學壞了，騙子！”
吃飽喝足，李庭樹穿著衣服，任由程芳華給了她一腳。
“寶寶，你還小，我們多過兩年二人世界不好嗎？生了孩子，每天都要看孩子，那還能只有我們倆在一起。所以，過兩年再要孩子，好不好？”
程芳華低著頭認真思考，李庭樹說的很有道理，她確實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做一個母親。
等小花和嫂子生了，她去哄哄體驗一下我，準備好了再造娃也不遲。
想清楚了，程芳華點頭答應。
“好吧，聽你的。”
“我要穿那件鵝黃色的布拉吉！”
程芳華坐在床上指揮著某人給她拿衣服，又享受到了某人貼心的穿衣服務。
李庭樹將她送去張家灣，才去上工。
張家很是熱鬧，每個人都緊張著，沒人注意到程芳華過來了。程芳華也不見外，自已搬了馬紮坐在外面。
“啊！疼！”張小花喊疼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時不時還有接生婆喊她用力。
聽的程芳華直皺眉，這麼疼嗎？
“難產了！快送鎮上去！”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又是一頓慌亂。
程芳華站起來，心裡發慌，想去幫忙問，又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旁邊幹看著。
看著張家的人趕來牛車，看著張鑫抱著裹著被子累虛脫的張小花躺在牛車上，看著王燕妮擦著眼淚跟上車。
生孩子好可怕。
小花，會不會有事？
程芳華心裡有十萬個為什麼，像一個無底洞，讓她難受害怕。
就那呆傻的站在那，不知道想什麼。
李庭樹上工時聽到張小花難產的訊息，趕緊請假去老張家找程芳華。
果然，小姑娘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