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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暮情不解長亭這丫頭搞什麼鬼呀?換了身男裝出了府。
穆長亭一頭秀髮被高高束起,一身灰色男裝,手裡還拿著一把摺扇。
“你這身打扮,約我出來幹什麼?”我問。
長亭嘿嘿壞笑:“宣賢弟聽說過千嬌閣嗎?”
千嬌閣學京城裡規模最大的青樓。青樓在大多數的印象裡是進行特殊交易的實則不然,裡面的姑娘都是精心培養,精通各種才藝的美女。
穆長亭:“千嬌閣的頭牌盛雲昭滿腹才情,容貌絕代是京中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說完又催促道:“快點走吧,去晚了就沒席位了!”
盛雲昭與普通賣唱的青樓女不同她一次只接待8位客人彈琴對弈,吟詩作賦。
等我們兩人到了千嬌閣花了銀子,說明了來意青樓老闆聽後微笑道:“這就給您去安排。”
不多時就有一位閉月羞花的女子向這邊款款走來。
長亭:“你就是盛雲昭,盛姑娘嗎?”
女子:“公子誤會了,我是來為兩位公子引路的小婢。”
宣暮情心中暗道:“小小的引路婢女都是如此美貌,那裡間的頭牌又是何等絕色?”
進了雅閣這裡的佈置極為雅緻。左右四席。中間的舞臺上有兩名女子彈琴,吹簫。右座的第一席是個白衣女子。女子容貌絕代傾城,用所有形容美貌的詞語來形容,她都不為過。宣暮情兩人都看痴了。不知情的人都以為她就是盛雲昭。
第二席是一位紫衣公子,宣暮情再見到他的一眼覺得眼熟,許久認出此人來歷。
他正是先王的第七子晉王夏璟晟。是個閒散王爺。
“真是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他!”
“誰?”
“沒什麼,我們入席吧!”
右座的第三席是南魯公的二公子李俊信。是京城裡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它的旁邊還有一位身材豐腴,容貌嬌豔的美女子是他的寵妾。
右座的第四席坐的是京城首富齊懷瑾。
在看到宣暮情神色吃了一驚,不過只是轉瞬就恢復了正常。
左側第一席適季閣老的長子,季哲遠的兄長,季志遠。
長亭和我分別坐在了第二席和第三席上面。
左側第四席是御史吳大人的大公子吳灝越。
來到這裡的都是京中非富即貴的大人物。
不多時,一陣釵環脆響傳入耳中。盛雲昭終於露面了。
盛雲昭一身月橘紅衣衫,襯得她膚若凝脂,如雪如玉。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尊沒有瑕疵的白玉。
橘紅色衣衫勾勒出她豐滿的身材曲線,滑嫩的香肩暴露在外,下身的裙襬呈百褶型像一朵盛開的百合花。
一頭烏黑秀髮用流蘇釵子挽成高發髻,周圍只有幾隻珍珠做點綴。雖然妝造樸素卻一點不影響她的絕代美貌。
盛雲昭上臺後先是向眾人施了一禮,道:“今日來到小女子雅閣中的不僅有達官公子,還有京城首富和一位世外高人,小女子不勝惶恐,先敬諸位一杯,再為大家彈曲助興。”
她說話的聲音如山谷小溪奔走流動,清脆悅耳。
她口中的世外高人應該是那位白衣女子。
盛雲昭緩步來到眾人跟前,一一斟酒,倒酒期間還和季大公子眉目傳情,看來這季志遠不是第一次來。
當盛雲昭未到我身邊的時,倒是一陣香風先襲來。
盛雲昭耳邊的流蘇微動發出脆響,看到我痴痴的看著她衝我點頭一笑。我坐直身體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算是回禮。
席上除了齊懷瑾,吳大公子和那位白衣女子回禮外其他人都對盛雲昭舉杯回謝。
三人對盛雲昭只是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白衣女子是世外高人不作回禮也罷,齊懷瑾家財萬貫,富可敵國見慣了美女不作出回應也能理解,只是吳公子為什麼不喝?這樣的舉動顯得他很沒有禮貌。
舞臺上的兩名侍女為盛雲昭搬來軟墊和琵琶。盛雲昭將琵笆豎抱,開始撥動彈唱:“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佔位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佔位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佔位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佔位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佔位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盛雲昭所唱是司馬相如所作的《鳳求凰》,歌聲悠揚婉轉,清脆悅耳在場的眾人除了那些人都聽得如痴如醉。就連出身王室的晉王都忍不住擊案相合。
一曲歌畢,可真真是餘音繞樑,不絕於耳。盛雲昭巧笑道:“我覺得在場的諸位貴客,有誰能吟一首應景的詩?”
季志遠率先開口: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季志遠吟的詩賦與盛雲昭方才所唱《鳳求凰》同樣是抒發思念之情的。
旁邊的李俊信悠然道:
“相見不得親,不如不相見。相見情已深,未語可知心。胡為守空閨,孤眠愁錦衾。錦衾與羅幃,纏綿會有時。”
吟完詩句便哈哈大笑起來,還用侵略性的眼神在盛雲昭的身上上下打量。周圍的人臉上都浮現出壞笑,就連因為纖塵不染的白衣女子也嗤笑一聲。盛雲昭的臉上浮現一團紅暈,有些不自在。這首詩從他嘴裡說出來明顯有不軌之意。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千金難博美人一笑,這一首《衛風·碩人》送與仙子。”左側的晉王舉杯對白衣女子道。
言罷眾人都鼓掌喝彩,可尷尬的是白衣女子根本不為所動。季志遠只能尬笑著將酒飲下。
旁邊的齊懷瑾悠然道:“ 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齊懷瑾那邊。
“哦!齊公子對盛姑娘可是有求娶之意?”長亭含笑道。
“非也!”
長亭皺眉問:“那是誰?”
齊懷瑾為自己斟了一杯酒,舉杯道:“無可奉告。”
李俊信起鬨道:“看來用不了多久就有喜酒喝了,齊老闆,我敬你。”
宣暮情看向齊懷瑾時,發現嘴角帶著玩味的微笑盯著自己看。
被他這麼一看宣暮情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舉起酒杯衝著盛雲昭和聲道: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這首《李延年歌》贈與姑娘。”
盛雲昭頷首道:“多謝公子!”緩步移到我跟前親自為我斟酒。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沉默的吳灝越悠然道。盛雲昭移席敬酒,軟語相謝。
“吳公子,難道…………”李俊信面帶壞笑道。
李俊信話還沒說完,就被吳灝越打斷:“李公子誤會了,這首詩不是說與盛姑娘聽的。”
聞聽此言,盛雲昭倒酒的動作一頓。
“這怎麼行?!罰酒!”李俊信大叫道。
吳灝越沒有反駁,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就在眾人飲酒談笑時,旁邊的白衣女子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聽得眾人一怔,盛雲昭面露不解:“仙子,這是何意?”
白衣女子淡然道:“字面意思而已。”
李俊信斥責道:“如此盛宴大家都討個歡喜,仙子言語怎可如此刻薄?”
白衣女子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而是對盛雲昭道:“盛雲昭,本座送你句話,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
晉王反駁道:“仙子此言差矣,盛姑娘就算沒有這傾城美貌,憑著一身才情也一定能覓得知心良人,相守一生。”
“哼!”
“是嗎?”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問道。
晉王剛想反駁,卻被盛雲昭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