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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讓人驚訝,或者是因為你的不自知才讓我驚訝。但你應該是人類吧,名字叫做熒是嗎?你摧毀那個一直照顧的人……沒有任何一絲仁慈。但是你和我不一樣,你的內心並沒有那樣的空洞。可這也無所謂了,你就一直殺戮下去,將這場無聊的不斷重複的遊戲化為塵埃。”
安納西對熒的行為做出讚賞,絲毫沒有理會對方有些顫抖的身影。
“遊戲中有的是NPC他們全都是這樣,所以沒必要在乎他們的死活。反正都可以存檔復活吧。”安納西擺擺手。
不過熒沒有搭理她,和派蒙離開了這個熄滅火爐的房子。
提示:你的決議讓人佩服,現在只有注意自己的EXP和LV才有出去的方法。接下來你可以盡情的將這些曾經禍害提瓦特的生物消滅。就像你曾經不會有任何猶豫一般,在這個遊戲的世界更不需要猶豫。
在一個村落的入口,烤魚的香味和忙碌的身影吸引了她們的目光。
安納西此刻正忙碌的將一條鮮活的魚進行處理。但她似乎有些笨手笨腳的,這條魚總是會脫離她的手。甚至在刮鱗片的時候安納西不幸被自己的刀切到手指。
“好痛。”安納西將手指放入嘴中吸吮。她突然愣了一下。這種感覺……非常奇怪。
熒和派蒙來到攤位,安納西立刻將魚捧起放到一旁微笑面對二人說:“兩位想來點什麼。烤魚非常便宜哦,就都是剛剛準備的,絕對不會有放到第二天。”
熒沉默了,她隨即問:“你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來這裡的嗎?”
安納西有些奇怪的問:“一直都在啊,你們應該是第一次來吧!既然如此,我就不收你們錢了。”
安納西將烤魚包裝起來送給了她們。
提示:這是烤魚,吃下後可以恢復HP。雖然對於無敵的你來說並不需要。
熒打算離開了,派蒙不知為何非常擔心她的狀況。熒現在……總感覺她的情緒非常不穩定。
提示:面前的少女也可以作為NPC處理掉,他會帶給你大量的EXP和LV。
熒憤怒的咬咬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派蒙只好緊隨其後。
安納西繼續處理那條精力充沛的魚,直到她看見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人來到這裡。
“看來她已經意識到了……無所謂,你也該回歸了。雖然我不是本體,但誰又會說自己不是呢?取代不也是遲早的事。反正有那個笨蛋一直在幫我殺戮。等她把那該死的審判者解決,我也就可以取代原來的安納西。”
接下來,熒闖入了村落。
提示:如果想面對審判者,你需要積攢足夠的EXP和LV。雖然很殘酷,但是他們不都是你曾經消滅過的物件嗎?
不必猶豫。
也不需要猶豫。
不過是突然口吐人言的怪物……甚至都不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
村莊被洗淨。
提示:我必須恭喜你,你現在的LV是19。EXP為2700。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一個闖入這個遊戲的玩家能夠收穫這麼多的LV和EXP。
離開村莊。
她漫步於清澈的湖畔。熒想用湖水洗把臉,現在她不斷繃緊的神經需要冷靜。
草坪突然躁動起來,沙沙的聲音讓她的神經再次繃緊。熒沒有一絲猶豫將無鋒劍揮向聲音的源頭。
傳來的是一個小孩的尖叫聲,但是並沒有入骨的聲音。熒感覺自己的手臂被震痛,無鋒的劍刃擊打在鐵甲上。但也足夠了,鐵甲被貫穿那個人的身體不可能阻擋劍刃的鋒芒。
身披鐵甲的騎士保護了那個丘丘人,但她也因此喪命。
熒本想離開,但是該死的提示聲卻響起:對方是守衛這裡的人魚。別誤會,她的原型是食人魚,現在應該叫她魚人。但是……在這個世界決心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你現在會因為自己的殺戮受到懲罰。
熒愣了下,她看到巨大的雙翅突破了不算厚重的鎧甲。巨大的三叉戟被她緊握手中,隨之而來的是強大的橫掃。
周圍所有的草坪被掀飛,就連湖水也因為這強大的波動無法再恢復平靜。她高高躍起直至身體比肩月光,投擲出的三叉戟如同制裁惡魔的聖釘。熒想要閃開但是如子彈般迅速且密集的攻勢依舊將她貫穿。
無法聽到聲音……甚至無法感到痛苦。死亡在一瞬間來臨,且避無可避。
熒睜開眼,她眼中只有無盡的黑色。她死了,但是她依舊能精準的捕獲自己的感覺。
“這是第一次,其他的傢伙闖到這裡來,都已經有不下五次了。我本來以為你算特別的,但其實也不是。”
安納西一臉嘲諷的看著她。熒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第一個遇到的。充滿惡德的安納西。
“沒關係……死了依舊會復活,但我沒有這個能力。這個能力現在屬於你,因為想離開的決心……你可以自己選擇復活,當然也可以永遠沉默。”安納西無所謂的說。
接著她送上攻略:“對方不過是強撐罷了,身為怪物永遠無法擁有人類的決心。接下來她的身體會崩潰,你只要撐住就行。”
熒顫抖的回過神,派蒙在一旁差點擔心的哭起來。
不過敵人可沒有給她們喘息的時間。三叉戟橫掃過來,震顫的氣浪甚至將樹林整個掀飛。
熒飛身而起,躲過了充斥憤怒與決意的一擊。她持劍反擊對方將三叉戟橫握,輕而易舉的阻攔了這無意義的攻擊。
熒見狀一手握住三叉戟順勢一記鞭腿掃向對方頭部。魚人吃痛退開,她還想繼續進攻時骨骼傳來的異動讓她不得不停滯下來。
她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身體的異常她再清楚不過。她的身體正走向崩潰,但是……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那孩子已經離開了。
至少自己在最後依舊守護了……沒有玷汙,自己的職責。
不再有任何的戰鬥,身體早已崩潰。死亡不斷臨近,但是她沒有害怕,相反這是一種完成的職責的解脫感。
提示:你擊敗了這個可悲的魚人。獲得了EXP和LV。
“實在恭喜,你果然非常優秀。”惡德安納西為她的殺戮鼓掌。她的手中還攥著一個丘丘人,正是之前被掩護著撤離的孩子。
安納西將丘丘人丟到她面前說:“把他也殺掉,如何?反正都在獵殺的你也不會可憐一條嬌小的生命。”
熒沒有動手,她拉上派蒙打算離開。安納西冷笑一聲,隨手扭斷了他的脖子。
提示:因為已和安納西組隊,她殺害怪物你也共享EXP與LV。
熒瞳孔放大,她猛地回頭但對方已經消失無蹤。
“派蒙……我真的做的對嗎?”
派蒙難得的沉默,接著她強打精神安慰道:“別擔心了,旅行者。這一切都是那個骷髏做的好事,只要打敗他一切都能恢復原狀。”
“謝謝你,派蒙。”
提示:你只是強行減少心中的罪惡感。事實上我都無法理解……曾經你也幹過無數次了,現不過是他們學會了說話。這樣你就無法對他們動手……這簡直是最為可笑又可悲的事物。我只能稱你為偽善。
“才不是!”熒突然反駁。
派蒙被熒突然高聲的言語嚇到了,她心中一直都隱隱的不安。她總覺得熒似乎有些變了。
繼續。
殺戮不斷的繼續。
漸漸的連他們的恐懼都無視了,只不過在進行和以前同樣的事罷了。根本不必有任何猶豫,為了逃出這個世界……都是必要的。
“恭喜……接下來就是最後了。”安納西再一次擋在她們面前。
“接下來,你要折回。最初的那間房子往另一邊走……輝煌的城堡,審判的長廊就在那裡。”她說完後徑直離開了。
一路折回,原本熱鬧的村莊已不剩一人。但都是怪物開的所以……沒必要有絲毫愧疚。
“說起來我們在這裡遇見了好多個安納西呢。最開始那個討人厭的安納西,賣魚的安納西,熱狗攤攤主,演唱會售票員……”派蒙想挑起些話題讓熒打起精神。
這時熒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喃喃道:“沒有,安納西不見了。”
她折回的路徑沒有再遇到安納西,準確來說只有一個安納西一直在看著她們。
“安納西。”熒大喊道。
安納西沒有拒絕她的呼喚,從陰影中緩緩走過來。
“只有你一個……其它的安納西呢?”
惡德安納西賤笑道:“不都被你殺掉了嗎?”
熒向她揮出一劍,安納西沒有躲開主動承受了攻擊。
“現在殺紅眼了是嗎?連一直為你們提供幫助的安納西都要殺掉。”
熒冷靜下來說:“其他的安納西沒有意識到自己還有多個存在。唯獨你……你知道安納西有多少個,你也理解自己並不是唯一的存在。”
“我將其他的安納西吞掉了。”她淡淡說。
接著她再一次融入黑暗,臨走時還不忘諷刺道:“你一定會成為最有價值的罪犯,就像你從最開始的決心扭曲成了如今的空洞。珍惜無限次復活的機會吧!直到精神完全崩潰前。”
熒不再理會她,現在她來到了最後一站。最為閃爍的城堡,迎接了破敗腐朽的靈魂。
開啟城堡,她行走在輝煌的走廊。那裡刻畫著一個巨大天平,燃燒藍色火焰的骷髏就站在那裡,一臉詭笑的看著她。
“現在是審判時間。”他說。
熒拿出無鋒劍。
sans繼續說:“現在的你應該已經明白,自己到底犯下了如何的罪惡。如果現在都還不自知的話,著實令人驚歎。”
提示: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現在已經不再有任何提示了你如今將會接受審判。可笑的是,如果你一開始就不傷害任何人就不會有審判,你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回家。
EXP:經驗值
(Execution Points):處決點數
LV:等級
(Level of violence):暴力指數
這並非遊戲,這些也並不是所謂的等級和經驗值。全都是你身為玩家罪惡的指數。
因為你的罪惡和暴力,你將受到處決。
而正因為你心中有著罪惡,所以你絕對無法拒絕sans。
現在將為你自動播放BGM:狂妄之人。
“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
小鳥在歌唱,花兒在綻放。
在這樣的一天裡,
像你這樣的孩子。
應當在地獄中焚燒!”
sans先手攻擊,骷髏之骨從地底拔起,如利刃一般不斷穿刺地面。熒向後退開,sans依舊不依不饒。
龍骨在熒身後咆哮,貫穿一切的高熱之炎噴湧而出。熒躲閃不及被化為灰燼。
第二次。
無需任何審判,sans再一次出手。目不可及的陰影處湧出無數的龍息。熒不斷扭轉身體,這時一股無形的引力迸發出來,熒被擊向倒插骨刺的高牆。
第三次。
“喂,你怎麼了?那死了兩次的眼神……想繼續嗎?”
提示:sans的特徵為一攻一防,你只需要打到他一次就可以擊潰他。他可謂是最簡單的boss。
熒這一次不斷向sans突近,但巨大的引力卻將她玩弄於鼓掌中。她只能做到不斷的躲避,強迫自己的身體跟上對手的節奏。
“怎麼了,想讓我寬恕你嗎?”sans突然停下了攻擊。熒抓住機會揮出一劍但sans卻輕描淡寫的閃開。
“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寬恕你吧?那審判就沒有意義了。”
迎接熒的依舊是地底的骨刺,虛影中的龍息,還有不間斷引力的控制。
sans如同一個指揮家,僅是揮手就能夠將這些攻擊運用自如。熒則是像一個臺劇演員,或是蹩腳的舞蹈者。不斷的強迫自己跟上對方的節奏。
第四次……
第五次……
第……
sans似乎有些疲憊了,汗水都從沒有面板的身體上溢位。
“現在該動真格的了。”
音樂家的指揮還在繼續,熒便已經適應節奏卻依舊無法攻擊到他一次。但sans的攻擊已經無法再將她殺掉……
兩者在這一刻僵持下來。
sans似乎感到無聊,或者說疲乏。他在這場長時間的戰鬥中睡了過去。
熒強行活動已然到達了極限的身體,還有其即將崩潰的意志,她向sans發起最後的攻擊但是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閃過。
無計可施。
sans本來還想嘲笑她,但是一隻手卻突然貫穿了他的身體。
惡德安納西露出盡在手中的笑容,她在這無數次的重來中殺死了審判者。
sans感到震驚:“你是?那個強行闖入遊戲卻被四分五裂的……”
安納西嘲笑道:“這樣有什麼不好嗎?我需要感謝你這漏洞百出的世界,將原本的安納西分成碎片,正因為如此我才能有機會成為新的安納西。”
接著她看向已經躺在地上失去力氣暈厥的熒:“我最感激的還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最後一個碎片永遠也無法收集到。”
她將sans心口發光的碎片奪走,這就是安納西最後的本源。只要再將這個碎片吞掉她就可以擺脫這個世界NPC的稱呼,然後去往現實世界。
“我勸你不要這麼做。”即使身受重傷,sans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這回到輪到安納西驚訝了:“你的設定應該是一防一攻。已經受傷的你,怎麼還活著?”
sans露出笑容:“創造我的傢伙是個白痴,這麼多漏洞他卻依舊沒有認識到。只要我修改自己的設定不就行了。”
他的身影變得虛無縹緲……或者說真正的sans從一開始就不在這裡。
惡德安納西無所謂sans如何,現在她只需要吞下這個碎片就可以成為安納西。她吞噬了無數安納西的碎片,在這樣強大的靈魂下無論本源多麼恐怖都絕對不可能僅憑一個意識反抗現在的她。
然而……這是什麼?好痛苦……感官。不對,什麼是痛苦?疼痛……感覺不到。心,空空的。
開什麼玩笑?僅憑一個本源就能壓垮無數碎片構築的高牆。這樣的存在,這樣的記憶,到底經歷了……
“你醒了。”
熒睜開眼,她現在正枕在安納西的腿上。這樣的安納西,能夠給予這樣的安心感。毋庸置疑是真正的安納西。
她有些留戀這樣舒適的感覺,安納西也沒有讓她起身。
“一定經歷了很多痛苦吧!”安納西溫柔的撫摸熒的臉龐。
“但你經歷的一切,並不是真實的。我們被抓進來的時間並不在11點,也就是說讓我們來到這裡的不是真正的sans。”
熒沒有答話,她現在只想繼續沉溺於這樣的溫柔。派蒙可就受不了了,她想把熒拽起來但對方依舊不為所動。
“謝謝你將我找回來,原本連我都以為自己會永遠變成碎片。雖然是歪打正著……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安納西想要起身,但熒一把拉住了她說:“那個叫做sans的到底做了什麼?”
“他創造了屬於自己的替身。將那個替身作為眼睛,他無視了源世界所有的規則。除了那個魚人外,這裡所有的生物都是他用替身抓來作為NPC的存在。”
“一切小心。”說完後,熒再一次疲憊的睡去。
安納西將熒拜託給派蒙照顧後開始朝王宮深處走去。這裡本來不該存在,因為sans就是黑白熊設定的最後boss。所以他並沒有設定任何接下來的場景。
王座至上,sans俯瞰來者,他不由覺得失望。
“那個即將崩潰的女孩沒來,你這跟永遠無法崩潰的女孩來了。”他接著有些氣憤的說:“我的替身被你這傢伙的碎片搞得發了瘋,竟然一板一眼的按著原來的套路行動。難道說你就是這麼循規蹈矩的存在?”
“你讓替身代替了自己,讓自己脫離了審判長一職。而黑白熊給予你的設定,全都是基於審判長的職務。現在脫離後,你可以自行編寫自己的設定。”安納西做出分析。
“原來如此,所以你就是小杰克的創造者……那叫黑白熊的真該和你學一學。讓我一直重複著一件事……很無聊啊!”sans苦惱地垂下頭。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強行維持這個世界。”
如今的sans不再是審判者,他雖然已經脫離了這個職位,卻無法違逆最基本的設定。但審判長被打敗這個世界也會崩塌。
“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始至終都無法成為sans,他的設定我覺得非常有意思,但我一直以來都是個蹩腳的模仿者。”
安納西淡淡說:“你雖然想要成為,但潛意識中不是更想擺脫嗎?創造不會有怨言的替身,反抗黑白熊的設定……用黑白熊那邊的話來說,叫做打破了第四面牆。”
“你……”sans有些悲傷:“如果創造我的人是你就好了……”
安納西搖頭:“如果是我的話,現在我們就不會在這裡對話。你也就不會是擁有反抗心理的sans,我覺得黑白熊能夠給予你更多的自由,只有無法被約束才稱得上是sans。你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到了……”
“是嗎?這麼簡單的事,我卻從來沒意識到。”他看著安納西,他想起了替身上裝載的記憶。也只有沒有思維,只知道運動的機械才能夠讓他明白,安納西真正的過去。
雖然有一大片的虛無,無法看清的殘影。但那一定是悲傷和絕望的……
“那個叫黑白熊的……你現在就離開他,也許還會有幸福的明日。”sans有些期待的說。
“但是,一旦離開他,我便再也無法期待明日。”
sans自嘲道:“我這樣一個空洞的存在卻被另一個空洞的人開導。那麼我還真是沒有用呢!”
sans的身體開始變為虛影,周圍的一切隨著他的消失不斷退散。最後一刻他笑著說:“好好珍惜一下可以拯救你的人……會有人哪怕冒著被你遺忘的代價,依舊會把你救出。”
“你錯了,所有人,哪怕黑白熊都是如此。我自誕生的那一刻起就無藥可救。”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安納西將睡著的兩個人帶回了報社。說實話,如果沒有她們的努力安納西恐怕會永遠作為一塊碎片待在sans體內。
接下來就是熬夜加班解決明天的報紙內容了。
在這樣一個不同尋常的早晨,安芙發現自己抱著的東西,和平常有些不同。沒有原本那麼軟軟的,小小的。
她睜開眼看到一臉羞紅的熒。
……
安芙大叫著將熟睡的黑白熊也吵醒了。他明顯非常憤怒,隨即一爪子打在了安芙臉上。
“姐姐!”安芙大喊道。
“怎麼了?”安納西從廚房出來。
“家裡進賊了!”
熒有些尷尬,她趕緊從床上下來,順便把現在都還在睡的派蒙帶走。
派蒙似乎非常疲乏,即便是受到這樣的震動依舊在沉睡。熒只好把她抱在懷裡。
安納西無動於衷的聽著自己妹妹的鬼哭狼嚎,接著她繼續回廚房忙碌。
安芙有些不滿立刻跑到廚房向安納西哭訴自己早上遭受的種種無妄之災。
突然安靜下來的客房內,黑白熊和熒此刻互相對上了眼。
“黑白熊,你和那個sans到底有什麼關聯?”熒率先發問。
“噗哈哈,看來你都明白了。的確,從那個遊戲活著回來就一定能夠清楚。安納西犯的最大錯誤就是把你給救了回來。”
熒神情嚴肅:“你為什麼要策劃這件事。”
“為了……給所有人一個家。想必你是不會明白的吧。熊熊。”
黑白熊乾脆直接揭露:“我大可以告訴你,蒙德的怪談和疑雲都是出自我和安納西之手。反正現在所有的事物都已經出現了,絕望與恐懼已經爬滿了這個城市的血管,任何遮掩都沒必要了。”
熒不敢想信:“安納西也策劃了這些事,別騙人了。”
“sans的確是出現了意外,安納西才是主要策劃者。你大可以去詢問她,畢竟安納西從來沒有說謊。”
“不必了……”熒表情嚴肅將派蒙提上便離開了。
“沒有去詢問啊,自己都已經知道真相了,又或者說是恐懼知道真相。無所謂,截止目前你們依舊有明日可以期待。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