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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了？”
紫雲第一個好奇開口。
“是啊，這事您都沒和奴婢講過。”
小玉的語氣中帶著絲絲委屈，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
“小相公，這大蝦又變紅了，是不是可以吃了呀？”
“我實在無法將你與當朝太子視作一人。”
“你這一身的修為，是否是哪位老前輩臨終所授？”
“大哥哥，你怎麼用毛筆給這些肉串刷醬汁啊？”
“……。”
除了大雄沒有開口，只是不停暗嚥著口水，一邊學習燒烤，一邊打著下手外，剩下眾女立即你一言我一語的爭相竊語起來。
“哎你們說，她脖子上那道傷疤是怎麼來的？自殺未果，還是被人架過脖子？”
“那誰知道呢？我倒是更好奇她對大壯是個什麼意思？”
“哼，你們看大壯那副殷勤的樣子，都恨不得把心給人家掏出來了。”
“大雄，你覺得他們倆能成嗎？你喜歡那位施姑娘做你的嫂子嗎？”
“我哥喜歡，我就喜歡！”
“……。”
宇文昊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說好的學習烤串呢？
大家好歹都是江湖高手，還是冷酷殺手，能不能不要這麼八卦？
偏頭看向小丫頭，就見她也是一臉的無語加鬱悶，二人對視，齊齊長嘆一聲。
“大哥哥，怎麼沒見到大叔和楊大哥？”
宇文昊再次點油、刷醬、再翻面。
“可能還在震驚於你上午展現的實力當中，難以置信吧。”
“啊？難道他們發現了我的雷？”
“那肯定啊，除非你不用，只要用，就算隱藏的再好，別人沒發現，楊戰和那三個被你打傷計程車兵還能察覺不出來嗎？”
“唔…那……。”
瞥了眼小丫頭那惆悵忐忑的小模樣，宇文昊寬慰道。
“放心吧，沒人會再叫你小怪物，這是大哥哥對你的承諾，耶穌也改變不了！”
“嗯，大哥哥，你真好。”
寧小丫甜甜一笑，手中揮動的大蒲扇都不自覺加大了些許力道。
“可你為什麼要用這根大毛筆來給肉串刷醬啊？”
“跟人學的唄，感覺這樣很瀟灑。”
“瀟灑麼？”
寧小丫皺著小眉頭陷入了沉思……。
約莫一盞茶後，第一批烤串新鮮…出架，宇文昊拿起一串嚐了嚐，嗯，不賴，就是鹽可能放多了點。
遞給小丫頭一串，示意大雄和井繩自已拿，隨後他便開始擺放一些菜卷、海鮮之類的串。
至於其他人…早就不知不覺轉移到涼亭閒聊去了。
伸手拿過一個菜卷，宇文昊用筆尖往上點著油隨口說道。
“無心菜！菜無心可以活，人無心，能活嗎？”
“當然不能了。”
井繩“咔嚓”一聲咬住一個小肉塊，抽出籤子一邊感受著酥脆的肉感，一邊大眼睛越來越亮的含糊道。
“所謂心意心意，沒有心，何來意？沒有意，人焉活？況且心乃一身血脈匯聚之地，無心…必死！”
大雄也是一邊咀嚼著外脆裡嫩的羊肉塊，一邊點頭附和道。
“子曰，心之官則思，人之七情六慾，一切思想皆源自已心，無心…豈非無情？無情，那不是人，是天上的神。”
“是啊大哥哥，人沒有心當然不能活了，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一個關於一顆‘七竅玲瓏心’的故事罷了。”
宇文昊輕笑著搖了搖頭，端起腳邊泡著冰塊的醉生夢死喝了兩口。
“今晚要是有空，可以給你講講。”
“好啊好啊，大哥哥已經好久沒有給我講故事了。”
等到夕陽退去，軟爛飄香的羊頭羊腿出鍋，楊傲和楊戰這對父子也好似計算著時辰，踩著點步入了小院。
只不過院中的場景，讓已經震驚了一下午的父子二人，直接麻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他們看到了什麼？
堂堂東宮太子，儲君之尊，竟圍著一個圍裙像個廚子一樣在燒火做菜？
大壯和大雄、小丫頭和那個喜歡女扮男裝的井繩，四人正在一個冒著煙霧的鐵架前有說有笑？
小玉、紫雲、閃電還有曦雨，同一個綠裙女子坐在涼亭竊語嬉笑？
下人呢？
丫鬟呢？
還有梁廚呢？
人都去哪了？
“將軍、少將軍。”
還是起身準備給宇文昊打下手的大雄最先發現了二人。
眾人這才扭頭、起身、或抱拳、或躬身。
“楊將軍、少將軍。”
楊傲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頷首致意，而後對著宇文昊抱拳行禮道。
“見過殿下。”
“岳父無需多禮。”
宇文昊微一垂首，繼而一邊把盛好的菜遞給大雄，一邊摘著身上的圍裙招呼道。
“今晚沒有身份、不談尊卑、不講虛禮、只論酒量，請入座！”
“哈哈哈哈，好！”
本就是軍旅出身的楊傲，聞聽此言不僅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還直接爽朗大笑起來。
楊戰放慢步伐，等到和綠裙女子並肩時，這才笑著招呼道。
“沒想到真是施掌櫃，來看還是太子殿下的面子大。”
施小曼聞言也放慢了腳步，壓低聲音笑道。
“少將軍說笑了，太子殿下固然身份尊貴，可在小曼眼中…同樣沒有面子。”
“那你何故入府？”
“自是有事。”
“施掌櫃，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楊某奉勸你慎言慎行，若是惹得太子不快，僅憑大壯和藍雪，怕是護你不住。”
施小曼輕輕嗯了聲，露出淡淡微笑。
“少將軍的好意小曼心領了，只不過對於一個無所謂生死的人來說，又有何懼？”
用兩張方桌拼起來的大長桌，眾人依次落座，看著桌上的琳琅滿目，楊傲笑看向大壯兩兄妹。
“這麼大一桌，看來殿下很瞭解你們啊。”
大壯贊同點頭。
“我們閣主與殿下是多年的好友，所以我們與殿下也都並不陌生。”
楊傲同樣點頭，顯然這個訊息他早已心中瞭然。
“大叔，這裡有好幾種酒，你喜歡喝哪一種啊？”
已經吃的半飽的寧小丫，一手抱著一個酒罈走了過來，喜滋滋問道。
“大哥哥說，爽口的果酒最適合夏天冰鎮著飲，而那些烈酒…卻更適宜冬日溫煮著喝。”
楊傲一臉驚歎的再次審視了一遍小丫頭，隨即再次朗笑道。
“既如此，那我也嘗試一下施掌櫃的百花釀吧。”
“好。”
應了聲，寧小丫便開始挨個給眾人倒上各自中意的酒。
“殿下，小丫頭是否就是那極為罕見的……？”
“不錯，正是屬性真元。”
宇文昊舉杯與楊傲輕輕磕碰。
“還是以剛猛霸烈著稱、極具攻擊力的雷屬性。”
楊傲一邊往嘴裡倒酒，一邊深深提氣，果然是雷屬性真元，猜到是一回事，可被證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情理之中、意料之中、唏嘆之中。
“好了，大家開動吧，今晚…不醉不歸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