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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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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不能走,謝輝極,把他重新捆起來。”

“哈?”葉文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

“我要你明天和我談談”傅說道,“而且這麼晚了讓你回去也不安全。謝輝極,你也不要走了,今天就睡我這。”

謝輝極覺得傅有點小題大做了,他朝傅說道:“星期一我不用上班的嗎?讓我住你這怎麼行?”

“我在六點會送你去學校的。至於葉女士,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留下來好好聊聊。”

“額……星期一我也要上班,但……”葉文嫋感覺自己像是要約會,“我會打電話向警局請假的。傅偵探,你太帥了……”

“行了。”傅彷彿沒有聽見葉文嫋說的話,“快點休息。”

傅關了燈,自顧自的回到了放在牆角的床上;謝輝極摸黑找來了兩個椅子,將就著躺了上去;葉文嫋的手被銬在桌角上,只能倚著桌子。

早上六點。

叮叮——

“喂?是誰”

“傅,你快過來,出事了!”

電話那頭傳來李星的聲音,他的聲音很急切。

“發生什麼事了?”

“過來你就知道了。”

傅思索了一會兒,掛了電話,轉而向睡眼朦朧的謝輝極和葉文嫋說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謝輝極,你幫忙照顧葉女士,我晚點回來。”

“我還要上班啊喂!”謝輝極朝傅大聲說道。

“自己打電話請假,你給我看著她,不許溜。”傅一邊整理著著裝,一邊朝謝輝極說道。

葉文嫋聽到這不樂意了,她含情脈脈地向傅說道:“傅,我愛的人是你!不!我不要跟這個傻愣頭青待在一起!”

“說誰呢!”

傅仍舊裝作沒聽見葉問嫋說的話,他整理好衣服並從冰箱裡拿了片面包後,就立馬出門上車朝李星的花店前進。破敗的鋼板房內,只留下極度無語的謝輝極和傷心欲絕的葉問嫋。

花店門前,傅推開門。

“傅,你可算來了。”

李星帶著傅來到花店內部,一旁的陳雄龍在那狂吐不止。

傅看到兩個黑色的袋子,裡面分別裝著一男一女兩具裸屍!他們的心臟、腸胃、腎已經被挖空,面板上多處有腐爛發黑的屍斑;稀疏的頭髮上,還結著少許白霜,看來是死了很久且一直被冷凍著。

“這裡還有一張紙條”

致陳先生和李老闆:

森海中學東側巷子口,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你們了。

蘇宇俊

“可笑!”傅冷笑了一聲,不屑地說,“就為了讓你們過去的紙條,還特地準備兩具屍體,這有什麼用?嚇唬你們嗎?誰會怕屍體?”

“沒準是他們看上我處理屍體的手法, 想讓我用和那具變態屍體同樣的手法,來處理他們。”李星打趣道。

好不容易吐完的陳雄龍,聽到他們居然在兩具屍體旁開玩笑,頓時覺得不可理喻。

“你們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強的嗎?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傅翻看了下紙條的反面。

“反面有寫。”

鄭謝 男 XIS成員

浩雲 女 XIS成員

“沒想到是同行,我都沒認出來。”李星打趣道。

“XIS?同行?”陳雄龍很疑惑,問道。

“這就是我想找你說的。”李星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也看到了,你現在很不安全,我覺得再瞞下去保護不了你。”

“什麼意思?”

“我覺得我們可以邊走邊說”傅插話道,“你們快點去赴約。”

聽到要去赴約陳雄龍心裡產生一股恐懼感,他慌張地說道:“一定要去嗎?萬一我們也落得這兩具屍體的下場怎麼辦?”

此時陳雄龍忽然想起來了先前做的夢,那兩具屍體的臉和夢裡的竟一模一樣!

陳雄龍愣在原地,傅以為他嚇傻了。

“放心,我會陪你的。”傅安慰道,“而且難道你不想知道有關一切的真相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唔……”

“不要猶豫了,快給我去!”

陳雄龍礙於傅的威懾,便與李星一同上了傅的車,傅駕車載著他們來到了目的地。路上,陳雄龍第一次聽說了XIS的前世今生,也第一次知道了父親的身份。

陳雄龍一行人下了車,朝巷子裡走去。

“這裡也沒有人啊。”陳雄龍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

這條巷子很窄很長,東西兩側的房子是不住人的空房。在巷子兩側,還堆放著一些廢舊紙箱。裸露的水管和灰色的水泥地,使巷子裡潮溼涼爽。

“要不我們回去吧……”陳雄龍轉過身,看向傅和李星,他的語氣充滿怯懦。

突然!一旁堆放的廢舊紙箱裡衝出一個拿著棍子的“小老頭”,他飛快地朝陳雄龍跑來,然後一棍子敲在陳雄龍的腦袋上,陳雄龍頓時栽倒過去。

傅認出來了那個“小老頭”就是先前被謝輝極打跑的保安。眼看對方朝傅襲來,傅一個轉身躲過攻擊,緊接著傅抓住對方的棍子。李星瞅準時機抓住對方的手臂,將對方控制住。

嗖!嗖!

就在傅和李星擒住“小老頭”之際,心夙不知何時從巷子口出現,向傅和李星射了兩發麻醉彈。傅和李星很快沒了知覺,暈倒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陳雄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手腳被綁住,跪坐在白色聚光燈照耀的舞臺上,左右兩側分別是李星和傅。在高處的一個看臺上,有兩個人站立著。

“咳咳,都醒了。”為首的男人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蘇宇俊,蘇哥器官交易組織的建立者。”

“對對,這就是我們老大。”“小老頭”站在蘇宇俊左側,附和道。

蘇宇俊接著說道:“中間那個,就是陳雄龍了對吧?我喜歡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殺人,你反殺變態的事蹟成功得到了我的欣賞。只可惜,只可惜……”

蘇宇俊的語氣開始顫抖,他憤怒地說道:“他炸了,那具變態的屍體炸了,還有我待如親兒子般的手下,那個被警察抓住迫不得已引爆炸彈的手下……”

蘇宇俊的話逐漸語無倫次,他朝著陳雄龍他們說道:“我要你們賠罪!一命抵一命,二命抵二命,所以你們要死兩個人。”

“可屍體被炸手下被炸你得怪警察啊,為什麼抓我們抵命?”可能是對死亡的恐懼,陳雄龍腦抽地頂了一嘴。

“我不管!”蘇宇俊被陳雄龍這番話徹底激怒,“三個人死兩個,怎麼死?怎麼死!我不是隻邀請了陳雄龍和李星嗎?為什麼多了一個人?”

“老大,我有一個辦法。”一旁的“小老頭”適時插話,說道,“可以用俄羅斯轉盤,只要裝兩枚子彈,讓他們對著腦袋……”

“哈哈哈哈……好!”蘇宇俊扭曲地笑道,“把左輪手槍拿來,給他們鬆綁。對了,再多加一條規則,準備一顆橡膠子彈,如果你們射出橡膠彈,就算你們贏。”

“小老頭”畢恭畢敬取來左輪手槍,遞給蘇宇俊。裝好彈後,蘇宇俊將槍朝舞臺上一丟,隨即又拍了拍手,六個黑衣人從黑暗中走出來,給陳雄龍他們鬆了綁,之後黑衣人圍住舞臺,不給陳雄龍一行人逃跑的機會。

“開始吧!就從李星先。”

李星面不改色地拿起手槍,轉動,合上,朝頭,咔!一氣呵成。

“第二個就是陳雄龍了,哈哈哈……”

陳雄龍的胃先前已經給吐乾淨了,他止不住的乾嘔,一股強烈的心臟跳動聲直衝腦門。陳雄龍顫抖著接過手槍,一個沒拿穩,手槍掉在了地上。

“我可以不玩嗎?我好緊張……”陳雄龍祈求道。

“愚蠢的地球人!誰允許你關鍵時刻掉鏈子的?!”

傅恨鐵不成鋼地幫陳雄龍舉起手槍,轉動,合上,朝頭,咔!

陳雄龍被嚇地一激靈,幸好這枚是空彈。

“第三位,額……你有點眼熟,你叫什麼名字?”

傅沒有回答,他哈哈的笑了起來,發出了和蘇宇俊一樣的笑聲。轉動,合上,朝頭,咔!傅活了下來。

“你們運氣不錯嘛,一輪下來沒有死人,現在順序倒過來,陳雄龍到你了。”

陳雄龍瞬間又犯起了噁心,強烈的兢懼從心中噴發,隨著血液發散到身體每一處毛孔。傅貼心的再次幫陳雄龍拿起手槍,轉動,合上,朝頭。

“你死了,我活的機率就更大了,哈哈哈……”

“傅!你!”

陳雄龍一時語塞,他大腦一片空白,面對死亡,他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臨“死”前,陳雄龍深情地看了一眼李星。

砰!

痛!好痛!這次槍真的發射出了子彈,陳雄龍在一陣疼痛的暈厥中,艱難地摸了摸腦袋——都是血!傅知道,這發只是橡膠彈,陳雄龍的腦袋留下了淺淺的血印。

“不錯嘛,你們運氣真好。”蘇宇俊拍手稱讚道,“不過我只說打出橡膠彈算你們贏,有說贏了遊戲就結束了嗎?遊戲繼續!”

“遊戲贏了不就預設遊戲結束了嗎?你這不成心要讓我們死兩個人嗎?”陳雄龍求生的慾望讓他再次腦抽說道。

“我不管!李星你快給我開槍!”

始終一言不發的李星拿過陳雄龍手裡的左輪手槍,轉動,合上,朝頭。

砰!砰!

李星迅速調轉槍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看臺上的蘇宇俊開槍。周圍的黑衣人見狀立馬掏出槍,指向陳雄龍他們。

兩槍正好都射出實彈。第一發打中看臺的欄杆,擦出了不小的火花;第二發射中“小老頭”的脖子。

鮮血從“小老頭”的脖子和嘴裡滲出,他痛苦的向蘇宇俊呻吟著,但蘇宇俊看都沒看他一眼。

“抓活的!”蘇宇俊蜷縮在看臺角落,向黑人吩咐道,“可惡,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六名黑衣人放下槍,準備將陳雄龍一行人生擒。蘇宇俊滿意地看著陳雄龍一行人被抓在那掙扎的畫面。

“住手!”

看臺的另一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頭戴半高禮帽,配著單片眼鏡,身穿西裝,手握柺杖的“英國紳士”。

“師父?!”李星和蘇宇俊異口同聲地喊道。

沒錯,來人正是XIS的建立者——蔣。

“把他們放了。”蔣眯了眯眼,並用手摸了摸胡茬,再用他那如鷹般的鼻子看向蘇宇俊,“我不想說第二遍。”

這是對蘇宇俊的藐視,蘇宇俊深知蔣的實力,所以蘇宇俊不得不命黑衣人放了陳雄龍一行人。

“愚蠢的地球人!你來幹什麼!”傅突然發瘋般朝蔣說道。

“等等。”聽到這的蘇宇俊瞬間露出了奸詐的笑容,“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們快把他留下!”

“傅!”李星激動地說道。

陳雄龍和李星已經被黑衣人推到蔣這邊,而傅卻依舊被生擒住。

“師父!你快救救他吧,你忘了他是什麼身份了嗎?”

蔣不為所動。

“哈哈哈……李星這由不得你”蘇宇俊得意地說道。

蘇宇俊朝黑衣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一悶棍朝傅打去。

受擊前,傅已在自顧自地呢喃:“愚蠢的地球人,聰慧的外星人,我要成為世界大反派,我是外星人。”

哐當,傅暈了過去。

“傅!不!”李星朝傅衝去,但被兩個黑衣人攔下。蔣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傅倒在地上,他的雙腿蜷縮著,右手食指的指尖微微跳動了一下,陳雄龍知道一切都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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