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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城的天氣變得太快,前段時間只用穿個單薄的長襯衫,現在將毛衣穿身上都難以抵擋寒意。
天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這段時間宋旎一邊熟悉劇本,一邊還要跟著表演老師和武打老師學習,壓根就忙不過來。
好在畢業論文的事情她早就跟導師商量好了,這段時間也不用回學校,挑了個日子,徹底搬進了臨江那套公寓。
秦漾聽聞她在準備拍戲,計劃過來陪她幾天。
宋旎放下劇本,揉了揉眉心,換了身衣服,準備下樓去超市裡買菜。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她跟秦漾還有成凌三人都沒有好好聚過。
三人的廚藝都不怎麼樣,唯一會的,便是買好菜處理好菜,準備一口鍋,將火鍋底料放進去,煮火鍋而已。
開啟門的一瞬,風就爭先恐後地竄進寬鬆的毛衣裡,宋旎身子顫了一下,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那天晚上淋了一場雨來了姨媽都沒有給她整生病,倒是這幾天熬夜忙碌把身體都弄虛了。
宋旎回屋又拿了件外套才出的門。
高檔小區的便利之處就在於什麼都很方便,就連配置的超市裡的東西也都幾乎跟商場大超裡的相差無幾。
宋旎神色懨懨,照著秦漾寫的單子頗有些機械地將東西往購物車裡拿。
她特意挑了還沒有下班的時間,本身小區就還沒有住多少人,現下超市裡空蕩蕩的。
除了宋旎,這麼大一塊地方,也就只有零零散散幾人。
越發覺得冷了,宋旎將風衣攏在一起,眉心一直擰著,不明白怎麼吃個火鍋要買的東西就這麼多。
秦漾想要喝的酒放在比較高的位置,宋旎鬆開購物車,踮起腳尖想要去拿,腳下沒穩,碰到了輪子,購物車一下子滑了出去。
宋旎見狀也不管酒了,連忙小跑著追上購物車。
超市的地太滑了,購物車竟滑了一段不少的距離,最後還是因為撞上一個人才徹底停了下來。
宋旎目光微沉,立馬上前。
“不好意思,您有沒有事?”
被撞的那人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穿著一身黑色風衣,身形修長,玉樹芝蘭。宋旎靠近的時候還隱約聽到幾聲細小的咳嗽。
心裡一咯噔。
完了,不會撞到一個病人吧?
“先生,需要我送您去醫院嗎?”
蘇敬希垂眸看著面前擔心的女孩,抬手捂住嘴又咳了幾下。
“無礙。”
手背跟人一樣,太瘦了。
以至於宋旎幾乎都要以為這風都能夠把面前的男人吹倒。
“真的沒事嗎?”
宋旎再三確認,蘇敬希咳得彎了腰。
“若是...你方便的話...幫我拿一下...柚子雪梨漿。”
這句話說得磕磕絆絆,光是聽著他這咳嗽聲都覺得揪心。
宋旎連忙將罐子取下來,遞給他。
雙手相觸,男人的手涼得驚人,宋旎抬眸多看了幾眼,這才發現男人生了一雙好眼睛。
是典型的丹鳳眼,眼型狹長,眼尾上揚著,因咳嗽眼眸溼潤,活生生的病美人。
蘇敬希點頭致謝,轉身便離開了。
他那麼高,又那麼瘦。
宋旎想,這樣的男人若是生在古代,那一定是個深處桃園之中絕美隱士。
這麼一個小插曲宋旎並沒有放在心上,繼續挑選著食材,等全部買完,竟花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天都快黑了。
宋旎推著自帶的小推車邊回家,邊給秦漾打電話。
那頭接的很快。
“妮妮,我剛和成凌碰面,現在往你那裡趕呢。”
宋旎眉心緊鎖。
“你們也太慢了。”
“這不怪我,成凌有一個病人來找他,耽擱了比較久,你東西買完了嗎?”
“昂,花了我兩個小時,你可真能選。”
宋旎一手推著車,一手打電話,倒也愜意。
走到轉角,宋旎停了下來,攏了攏被風吹開的衣服,不經意瞥了眼對面的玻璃。
眸色一頓,宋旎將手機拿到面前,裝作檢視訊息,拍下了映在玻璃裡的身影,順勢將照片發給了宋景。
這個人從在超市裡她就發現了,一直跟著她,也不靠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漾漾。”
宋旎面不改色,語調平淡。
“有人在跟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什麼?”
秦漾愣了一下。
宋旎掀起眼皮看著身後藏起來的身影,輕笑。
“這隻貓太蠢了。”
秦漾腦子轉過來了。
貓抓老鼠這個梗是她們小時候常玩的,那個時候世道亂得明顯,經常有一些家族的敵家請人綁架的戲份上演。
宋旎和秦漾打小就精靈,兩人曾合夥戲耍了一群綁匪。
“是什麼人知道嗎?”
“不清楚。”
秦漾心頭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妮妮,你別輕舉妄動,等著我們過來。”
這麼多年再也沒有出過綁架的事了,怎麼突然就有人跟蹤了呢?
秦漾一點頭緒都沒有,聽到全程通話的成凌立馬加了油門。
宋旎低頭,右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了踢地面的碎石。
這個小區並沒有很多人入住,大多都是有錢人買了房子空置在這邊。綠植都還比較小,被一個人跟蹤實在是容易發現。
宋旎思索了一圈,都沒有想出到底是哪個蠢蛋派的人過來。
她開始慢悠悠地繼續推著車走,只不過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繞著小區走了一圈。
宋旎找了個較為寬敞的位置停了下來。
電話並沒有結束通話。
她轉身盯著某處綠植。
“出來。”
神色泰然,微微頷眼,因為近日來的疲憊,語氣多了幾分不耐。
那人沒有動靜,宋旎隨意地挽了下頭髮,問。
“要我把你揪出來?”
不算大的樹後面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一個不算陌生的男人走了出來。
宋旎眯起眸子,想了好一會,這才記起面前的男人就是那日與秦蕩在商場裡抓到的小偷。
眉頭一挑。
“這麼快就出來了?”
按理來說,他偷了價值數萬的東西,得待個十五天左右。
這才過了一週。
那人兇橫地盯著宋旎,一步一步靠近,嘴裡吐著汙穢的話。
“賤人,你不得好死。”
宋旎皺起了眉,不太明白這人對自己的恨意為何如此重,到了剛出拘留所就要找她麻煩的地步。
她又想起了那日在商場,這個男人眼中也是如此恨意。
“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那人不說話,突然大步上前,一直揣在衣服裡的手掏了出來。
宋旎目光微凜。
他手上握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