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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個澡,他拿毛巾擦乾頭髮,正吹著電吹風,手機就發來了一條資訊:「晚安,好夢」
他把電吹風插頭拔了,頂著半乾的頭髮上了床,對這種說不來就不來的行為感到了一絲心酸。
他越想睡起就越睡不著,直到夜深了,他還是睡不著。
“嘀”——刷卡的聲音。
門開了。
他僵在原地,直覺一雙手繞過他的腰,抱著他這個人。
“哥哥……”是蕭雲生。
他放下心來,同時心裡有種說不清的滿足感。
他剛想出聲,卻感覺有什麼東西抵在他的大腿中間。
他的肌肉瞬間繃緊。
去你媽的蕭雲生,他暗罵一句。
“哥哥,醒了為什麼不說話?是怕嗎?”蕭雲生的聲音響起。
“你從哪兒拿到的房卡?”
“房卡是我給你的,我只是要了兩張房卡而已。”
“你……鬆開……”
“不松。”
“蕭雲生,你起來。”
“讓我抱一會兒。”
“我,我幫你……”
蕭雲生笑了:“哥哥怎麼幫我?”
“用手……”
蕭雲生的手漸漸下移,他嚇得一把抓住:“你別太過分了……”
“要是用手解決不了呢,哥哥打算怎麼幫我?”
“我……”他也不知道。
“乖,讓我抱一會就好。”蕭雲生不再嚇他,轉而擁的更緊了些。
他只能任由蕭雲生摟著,不知何時湧上了睡意,他就這麼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蕭雲生已經離開了。
他看了眼時間,決定不洗漱了,於是下樓吃飯。
除了他之外的嘉賓都已經化好妝,在樓下優雅就餐了。
由於是在拍攝之外的晚會,所以今天並不在拍攝行程之內,嘉賓們當然是怎麼穿著舒服怎麼來。
“我天,顧哥你是被人強了嗎?”孫億兒口無遮攔,一下子就問了出來。
“嗯?”
盛青青掏出個隨身小鏡子:“My love,你自己看吧。”
他接過鏡子,一看他的脖子上至少有三個吻痕,還有一些不太明顯的紅印。
他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空白了。
“My love?”
“蚊子咬的,我撓了幾下。”他的聲音壓下來。
這明顯是個蹩腳又牽強的理由,偏偏孫億兒還信了:“春夏之間的蚊子最煩了,叮人叮的死疼,還好我沒遇上,顧哥,你可真倒黴。”
瞬間所有人都用一種通透又憐憫的眼光去看孫億兒。
顧金弦也沒了吃飯的胃口,扯出個嘴角笑一笑,拿了點麵包就不吃什麼了。
“啊!誰搶了螢火蟲展的最後兩張至尊票?那還附帶一個摩天輪煙花,煩死了!”盛青青突然站了起來,盯著手機喊道。
“那你改買普通票就行了?”安然安慰她。
“不行,那可是附帶彩蛋的票,普通票看螢火蟲只能和一堆人擠,是在公共花園裡的,至尊票就可以有一個單獨的私人花園,關鍵只有六張票,特殊感這不一下子就起來了。”
“看個螢火蟲,要什麼特殊感?”孫億兒很不解。
“我沒男朋友啊!”
“這和有沒有男朋友有什麼關係?”孫億兒更不解了。
“男朋友與女朋友的關係永遠伴有特殊性,我沒男朋友,不得自己找點特殊性?”盛青青和他解釋。
“那你搶兩張票幹什麼?”
“我……看兩次不行啊!”盛青青紅了臉。
“啊?我還以為你要跟誰出去約會呢。”孫億兒看向唐陸。
唐陸愣了愣,別過頭去:“那換個地方也一樣。”
“不一樣,One of these places is full of beauty smile and love,but the other one is full of unknown,pain with a little crush.”盛青青急得英語都講出來了。
(其中一個地方充滿了美麗、微笑和愛,但另一個地方卻充滿了未知、痛苦和些許迷戀)
“Crush ?crush不是心動的意思嗎?是好的方面,為什麼和pain放在一起?”唐陸問。
“是短暫而熱烈的心動,重點不在於熱烈,而在於短暫,我才不要一段註定會破裂的感情。”
“與其長久平靜,不如短暫的轟轟烈烈,起碼曾擁有的是另一者不曾擁有的美好。”顧金弦來到咖啡機面前,為自己的卡布奇諾拉了個漂亮的花。
餐廳門口突然進來一個人,他將手裡的便當放下:“蘭生哥哥,記得吃飯。”
說完就走了。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這人是誰,楚傑又從餐廳門口進來了:“宋秘,蕭總讓你陪他去下週二的螢火蟲展,這是兩張至尊票的電子憑證嗎,我發你,你記一下。”
“嗯。”他走出餐廳。
“為什麼要和顧哥去?一般不都情侶……”孫億兒的嘴被唐陸捂上了。
盛青青最後一個反應過來:“他……他……票……他……”
所有的震驚和心塞,全部化為一個字——“操!”
另一頭。
顧金弦找了一圈,蕭雲生大概回他自己房間去了,他就上了21樓,找到蕭雲生的房間,正欲敲門,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他說了聲:“寒陵,我進來了。”
於是便踏入了房間。
總統套房的規格很不一般,儘管拉著窗簾,那略帶黃調的燈光依舊讓一切充滿了氛圍感。
他拐進臥房,蕭雲生正躺在床上看iPad。
從遠處看,只看見那個人影低著頭,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燈光落在他頭頂蓬鬆的髮絲上,照出了根根金絲,看著就像是被神明眷顧的天使。
“蕭……”他剛想說些什麼,卻被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
“嗯……嗯……輕點……baby……啊……”聲音從iPad中傳來。
他上前奪過平板,兩個光溜溜的人影進入他的視線,是兩個男人,一個壓著一個,春色滿面,面露潮紅,樣子都十分享受,正在進行友好的交流。
“蕭雲生!”他把平板摔在一旁柔軟的地毯上,平板被摔的滾了一圈,反拍在地面上,“你看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