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紅光閃過,瑾川竟發現自已在一間屋子內,看房間的裝飾應該還是那個年代。
“靠。”,蘇哲的聲音傳來,他就在瑾川的旁邊,連同著一起的還有特遣二組的組長張子晨。
“張隊長,現在是什麼情況。”
“應該又發生了傳送,把我們傳送到不知道哪個時間線上了。”,張子晨冷靜的觀察著四周,“要儘快找到回去的辦法啊。”
門外突然傳來了動靜,三人像靈魂一樣穿過了牆,迎面就見到了那個叫折風的男人。
他身穿沾滿血的甲冑,趕忙來到屋內脫下了身上的鎧甲,換上一身長衫之後又急匆匆的出了門。
三人緊跟其後來到了街上,七百年前的街道上還沒有用瀝青鋪蓋的柏油馬路,還都是用碎石碎磚建造的,路兩旁的房子也都是很簡陋,行人的衣著也很有以前的味道。
折風來到了鄰家的小巷,那裡有一道被鎖著的木門,他輕輕敲了四聲之後門的那邊回應了兩下敲門聲。
三個人就蹲在折風的身邊,他小聲的說道,“京花,我回來了。”
門那邊的京花也輕聲細語的和折風訴說著這些天的事情,“折風,我們私奔吧,逃到山裡,就你我共度餘生,你看如何?”
“你我二人情投意合,彼此連心,等我過幾日去朝廷領了俸祿,我就來接你。”
“好,我等你。”
京花透過門上的小縫看著折風的模樣,此時的她多想立馬就離開這個家,可她只是一個窮女子,身上沒有銀兩在這個年代簡直寸步難行。
兩人互相交談了對彼此的思念後,折風便匆忙離去了。
瑾川等人穿過牆壁,京花早已在門的另一邊哭的不成樣子,上官家的庭院很大,但裡面沒什麼之前的東西,可以說是家徒四壁。
屋內突然傳來了男人的聲音,“爹!給我拿錢來。”
京花立馬跑到小屋內鎖上了門,三人聞聲來到屋內就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跪著向他爹索要零錢。
“兒啊,家裡已經沒有錢了,你可不能再賭了,我和你娘就靠你們仨傳宗接代給我們養老呢。”
“你信我,爹,就給我一點兒,我這次準能贏,姐呢,我找她要去。”
男人跌跌撞撞帶著酒氣的往屋內鑽,口中呼喚著京花的名字,他用力敲打著京花的房間,屋內的京花躲在門後泣不成聲。
終於,門被踹開了。
“姐!給我一點兒,我保證能賺錢。”
京花哭著,身上沒有一點兒碎銀可以給他,她就這樣看著自已的弟弟在屋內翻找著,把被褥和衣裳翻的滿地都是。
見搜刮不到錢財,他又跪在地上哀求著,屋外的爹媽沒有說他什麼,屋外的另一個小兒子又開始嚷嚷著吃飯了。
瑾川等人看了這場鬧劇很久,最後京花的賭鬼弟弟在爹媽房間裡搜到銀兩之後,就又跑去了賭場,直到天黑都沒回來。
“沒想到,七百年前也會有這樣的事情。”,瑾川感嘆道。
“可我們要怎麼離開這裡呢,總不能一直像個鬼一樣吧。”
“等等。”,張子晨呼喚著瑾川和蘇哲二人,“有異常情況,你們兩個靠在我後面。”
只見京花在傍晚的屋子裡點燃了一根蠟燭,手裡拿著剪刀架在脖子上遲遲沒有下手,身後的空間也突然扭曲了起來。
那生物像是一頭已經死掉的野狼,半張臉已經變成了屍骨,隨後它從京花身後浮現露出了它那鮮紅腐壞的利爪,渾身散發著來自地獄的紫色炎火。
張子晨的心跳立馬加速,渾身冒出熱浪的同時一個箭步衝上去攥住了那生物的脖子,他猜對了,精神領域裡他可以觸控到超自然生物。
瑾川和蘇哲也沒有愣著,開啟焚血的下一秒緊跟其後,立馬擒住了它的四條利爪。
那頭像狼一樣的生物咬緊牙關,緊接著發出了猛獸般的怒吼將三人一起甩飛,一同迸發出的熔漿將三人的胳膊都燒傷了。
隨後它將自已的全部身軀顯現了出來,那股烈火將它身上的血肉又燒燬了不少,它用力踩了一下地板,腳下的地面竟逐漸崩塌,向下望去,盡是用無數冤魂搭建的烈火深淵。
強大的引力將三人不斷往深淵中吸引,他們在裂縫邊緣用胳膊懸掛著身體,無數怨靈的雙手正向他們伸展。
下面的溫度滾燙,不一會兒的時間,三人的雙腳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露出了被烤焦的骨頭。
瑾川吼叫著,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爬上去,他不想就死在這兒,不想沒有以後。
張子晨,蘇哲,他們也在用盡全力,他們肯定也不想死,如果……如果自已能救他們就好了。
在雙臂快要脫力的時候,他看到了趙玉蕾的臉,隨後一股強光從自已的胸口湧現,灼燒感頓時消失。
白光消散後,周圍再無那生物的蹤跡,腳下的地面也恢復了正常,只是三人的腿部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張子晨的大腿活脫脫被燒成了一個焦黑的肉乾。
三人在地上痛苦的叫著,在痛苦的時候瑾川和蘇哲的胳膊被紮了一針,片刻過後疼痛感減少了許多。
兩人一看,原來是張子晨把身上唯一剩下的兩根止痛劑用在了自已身上,他自已卻還在忍受著鑽心的痛苦。
“張隊長!該死,我身上沒有止痛劑了。”
張子晨扭曲著臉,連忙擺手道,“不用,我忍得了,你們兩個沒事就行,待會兒會恢復的。”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是這個空間的超自然生物,跟我一樣都是玩兒火的,可惜玩兒不過它。”
“我說的不是那個怪物,是剛才的白光,是張隊長你救了我們嗎?”
“白光?”,張子晨搖了搖頭,“我不會那玩意兒啊,不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嗎?”
瑾川立馬懷疑起了自已,可剛才那感覺,明明就不是自已呼叫焚血釋放出來的,難道是什麼隱藏技能嗎。
“我不會用那個啊,體內沒什麼感覺。”
就在三人疑惑之際,這片空間又一次出現了紅光,隨後眩暈感襲來,他們又被傳送到了另一個時間線的空間裡。
三人瘸著腿慢慢的在四周走著,這一次他們被傳送到了一處茶樓裡,上官京花的父親和母親正和一位媒人喝茶。
“哎呀,這事兒你就放心吧,陳家家裡是什麼條件大家有目共睹,事成之後少不了你倆的,我告訴你們啊,起碼都得這個。”
媒人用手給他們兩位比了個數字,二老頓時面露喜悅。
“方便打聽下陳家的大兒子為什麼這麼早就……”
“大兒子啊,天生體弱多病,先生說他活不到二十歲,這幾天病情還加重了,估摸著也就這幾天的事兒了。”
媒人高傲的喝了一口茶,隨後又問面前的兩人,“你們家的長女沒什麼毛病吧?陳家家裡可是要求身體健全,貌美如花的,可別到時候我給你們介紹過去了再出什麼岔子。”
“沒有沒有,我家那個大女兒啊平時都出不去,也從未跟男人有過來往,身子可乾淨著呢,你就放心去說吧。”
“好,這事兒就包在我這兒了。不過先說好,事後我要這個數。”
“沒問題,只要能送出去,後面我家那兩個小兒子還指望您給說媒呢。”
說完,三人哈哈大笑。
瑾川等人在他們旁邊看完了全程,京花的父母可謂是把開心寫在臉上了。
“合著就不把女兒當人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古代普遍都是重男輕女。”,瑾川在一旁解釋道。
“那也不能讓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嫁給一個死人吧,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活生生下葬了?”
就在瑾川等人說話的時候,空間在一起扭曲,他們又被傳送回了京花的家裡。
這時正是傍晚,京花的爹媽和京花說完了這樁婚事以後,她就極力反對。
她跪在地上祈求著爹孃不要把她送到那個家裡,並說出了自已愛慕鄰家折風的事情。
可無論她怎麼求情怎麼哭泣,爹孃始終都未說一句安慰人的話。
“將軍,哼,這世道就連皇上都保全不了自已,靠一個只會打仗的將軍有何用,能給家裡帶一點兒錢嗎?我看,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婚事就定在十天後,這十天,你哪兒都不準去,我和你娘還有你弟弟,會一直看著你的!”
隨後,那個愛賭的二兒子也回了家,聽聞姐姐要嫁到陳家,臉上立馬笑開了花,不停的說著陳家的好話。
家裡除了京花自已,其他人都喜笑顏開,或許這裡並不是她的家,而是自已仇人的家。
面對所有人的冷漠,京花拿起剪刀威脅著眾人,見她要傷自已,家裡的男人們便紛紛趕來求情。
裝的最像的就是他那兩個好吃懶做的弟弟,他們跑到前面裝作哭泣的樣子。
“姐啊,千萬別想不開啊,你要死了咱們這個家可咋辦啊,總不能讓爹媽白髮人送黑髮人吧。”
京花舉著剪刀,淚水矇蔽了自已的眼睛,她抽噎著喊道,“那你們怎麼不去,好吃懶做,家裡現在變成這個樣,不還是你們的錯,現在倒好,你們拿了錢去賭場瀟灑,叫我一個人去死!”
“那你不是家裡最大的嗎,京玉不也是嫁到有錢人家裡了,現在不也過的好好的!”
“你們少提京玉!她才這麼小就被你們逼著嫁人,這麼久了你看她回來過嗎!”
“哎呀你好好想想,你嫁到陳家,咱們家就發達了,到時候我在乾點兒事業,咱們一起給爹媽養老,你也有貢獻啊。”
“放屁!陳家我鐵定不嫁,要是逼我,我現在就自刎!”
京花就這樣一個人和家裡的四個人口爭舌辯,在她看來,他們就是為了錢。
自已的妹妹京玉,其實早就死了,從媒人那兒拿到的錢才不到半年就被這一家揮霍乾淨,現在又把歪心思對準了自已。
幾人的爭辯隨即演變成了辱罵,他們把沒心沒肺,不孝順的字眼扣在了京花的頭上,這讓她更委屈了。自已這麼多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在家裡做飯,做家務,倒被他們說成沒心沒肺,不孝順了。
在京花支撐不下去的那一刻,全家人都衝了上來,隨後的晚上,他們把京花綁在了床上。
之後的幾天,每當折風來後院敲門的時候,京花也只能無能為力的發出一絲哽咽,試圖用這微弱的聲音告訴折風自已的處境,可這點兒聲音,折風怎會聽見呢。
瑾川等人聽到這些人的謾罵之後,雙手都握緊了拳頭,這就像是不講道理的人,道理講不過就開始偷換概念,在那裡撒潑。
隨後,那股強烈的紅光又一次出現,他們又被傳送到了幾天後的時間線裡。
這是婚禮的當天,家裡人已經將一身紅裝換在了京花的身上,門外的接親隊伍也來了,她就這樣被抬進了轎子。
原本承受幸福的紅嬌子,此刻變成了裝滿京花憤怒的容器,她雙手緊握,直至手指插到了肉裡,流出鮮血。
猛的一下,原本熱鬧的大街竟空無一人,天空被套上了一層昏暗的紅光,那紅轎子被放在了地上。
周圍寂靜的可怕,如此詭異的氛圍讓瑾川不由得想到了恐怖片裡的場景。
一陣陰風將轎子的門簾吹開,也一同將京花的蓋頭吹掉了。
白淨的臉,出挑的眉毛,和那櫻桃小嘴。配上這一身紅裝,不知是誰家的男人能配得上此等美人。
她閉著眼,像個木偶似的動也不動,瑾川等人沒有上前檢視,生怕有超自然生物突然偷襲。
“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時間好像停止了啊,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反正,如果讓京花和折風結婚,我想就這沒這些事兒了。”
“肯定是有什麼原因將我們困在這裡的,或許是京花的暗示呢。”
三人瘋狂轉動著自已的大腦,思來想去也想不個所以然。
“誒,你看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