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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亦疼的鑽心,他狠狠一把推在顧北年肩膀上,捂著骨折的手,整張臉慘白至極,額頭還冒著冷汗。
他很快動怒衝著顧北年:“你信不信我讓你在牢裡坐到死?”
顧北年修長如玉的手放在膝蓋上,他整個人顯得情緒那麼穩定。
甚至還衝林盛亦輕輕笑了一下,“我都沒有用力,你是缺鈣嗎?骨頭那麼脆。”
“你!”
林盛亦臉都氣黑了,他咬牙切齒,實在是沒功夫跟顧北年吵,手腕太疼了。
林盛亦眼神陰鷙,“我的手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把你殺了你也不夠賠!我先不和你計較,我們有的算。”
最後林盛亦深深的看了一眼慕清兒,“還有你這個女人,給我等著。”
“還不滾,是等著我把你另一隻手也打殘嗎?”
慕清兒端起床頭櫃上的那杯水就朝林盛亦潑了過去。
林盛亦被潑了一臉水,他被慕清兒氣的顧不上手頭了,就要去抓慕清兒,想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狠狠教訓一頓。
但一道身影擋在了他面前,按著他的肩膀,明明不像用了力氣的樣子,卻推的他一個踉蹌,差點後退著跌倒。
林盛亦惡狠狠看擋在慕清兒面前,動手推他的顧北年。
他氣的不輕,眼神裡滿都是殺氣,“慕清兒,你家情況都那樣了,你不跪下來求我,還跟這種窮光蛋搞在一起得罪我。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既然這樣,你給我等著。”
慕清兒一下子從病床上站起身,她從顧北年身後竄出來半個身子,指著林盛亦離開的背影。
她兇巴巴:“站住。”
林盛亦手疼的不行,也不願意耽誤病情,可是聽到慕清兒這樣喊,他唇角還是瞬間勾起了得意的笑。
林盛亦壓住笑意,他轉身,抬眸去看慕清兒。
語氣嘲諷:“怎麼,現在才知道害怕了?晚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林盛亦的話越說越沒聲,因為他眼睜睜看著慕清兒從背後環著顧北年的脖子,她反手捧著顧北年的臉,在他唇上狠狠一嘬。
慕清兒慵懶性感的抬眸,看著林盛亦,“你剛才說什麼?”
林盛亦眼尾都飄紅了,死死盯著慕清兒,宛如厲鬼索命了。
他一言不發,甚至狠狠掐住受傷的手腕,才沒讓自己當場失態,衝過去掐死慕清兒這個女人,然後再把她身邊的男人一塊掐死。
慕清兒笑起來,他看向顧北年,眸色裡都是溫柔繾綣的深情愛意:“你說我愛他,對呀,我就是很愛他。”
林盛亦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沒!有!”
慕清兒這個該死的女人是聾了嗎,他什麼時候這樣說了?
惱怒至極!
慕清兒那麼真摯:“你怎麼知道,我好愛好愛我老公的?”
林盛亦瞬間就明白了,慕清兒不是答非所問,她就是要告訴他。
她就是喜歡顧北年這個窮鬼,也不會喜歡他林盛亦。
林盛亦咳了一聲,喉嚨裡又是一片腥甜,他怕自己再次在她面前氣吐血。
她別想看他的笑話!
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走出病房門,林盛亦才明白過來。
慕清兒是故意那樣說的,因為她怕直接說出窮光蛋三個字,會傷了顧北年的自尊。
林盛亦扶著牆,忍氣,忍忍忍,最後猛地咳出一口血。
慕清兒竟然愛顧北年至此了嗎!她難道不是跟他賭氣,是真的愛顧北年?!
林盛亦不是傻子,慕清兒說她懷孕,但她在打針而且傷那麼重,這根本就是假的。
他今天來也是質問這件事情的,以為她和他賭氣!
病房內。
慕清兒鬆開顧北年,此時倒是頗為有些不好意思了。
之前吃飯還在腦子裡想薄荷味的棉花糖是什麼味道,剛才就親了嚐了。
這滋味,別說,你還別說挺想再來一次的。
打住,她究竟在想什麼啊。
慕清兒心裡不乾淨,都不好意思去看顧北年的眼睛,低頭抓了抓臉頰。
她下床去喝了杯水,回來才說,“剛才沒燙到你吧?”
她是說那碗被潑在他臉上的湯。
也就慕清兒沒有抬頭看,不然她會看見顧北年眼中的情緒,比她心裡還不乾淨。
顧北年低聲,有些暗啞:“沒燙到。”
慕清兒點頭如搗蒜,放下杯子,才說,“你耳朵能聽見了?”
“最近好一點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湊的近了,能聽到一些。”
慕清兒抬眸,“那我以後跟你說話,是不是湊近一些你就能聽的清楚了?”
說完,慕清兒差點咬舌頭,她不是問了一句廢話嗎?
正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卻聽顧北年說:“那肯定要比離得遠情況好些。”
慕清兒:“.......”
為什麼這話她能聽出來調情的感覺,是她心思不乾淨嗎?
然後她就聽見顧北年又說,嗓音低啞性感,頗有點循循善誘,“要不實踐一下?”
慕清兒看他,輕輕眨眼睛,似乎腦子都在男色面前反應慢了半拍,她踮起腳,湊近顧北年的耳朵。
“我這樣說話你能聽見嗎?”
她輕輕的呼吸都灑在他耳廓,顧北年瞬間渾身都僵硬了,不敢動像是怕嚇到她。
沒有想到他逗她的玩笑話,她還真做了。
有點扛不住。
慕清兒看他沒反應,皺眉:“這樣,聽不見嗎?”
她踮起的腳落下,又嘟囔,“怎麼湊近了還聽不見了,是耳朵又壞掉了嗎?”
顧北年想,不,是人快壞掉了。
慕清兒猛地想起什麼,衝一旁的保鏢說,“你是不是忘了你什麼身份?來這是幹什麼的?”
剛才林盛亦來鬧,保鏢是上前了的,可是全程也沒有給他出手的機會啊。
後面又怕他出手了,會搶了新姑爺的風頭。
身為一個圓滑懂得人情世故的保鏢,他不也是難做嗎。
但是慕清兒訓斥,保鏢還是畢恭畢敬的,“對不起,大小姐。”
慕清兒很不滿,“記住剛才那個人沒有?”
保鏢點了點頭。
慕清兒吩咐,“以後看見他,見一次打一次,打完了從病房裡扔出去。”
保鏢:“........”
“聽見了沒有?!”
“是!”
慕清兒卻並沒開心多少,她開始擔心,“林盛亦不會真的報警吧?以他的手段,真搞個傷殘鑑定出來,又是一件麻煩事。”
林盛亦睚眥必報的小人性格,這事不是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