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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澤答應上訴了,這是好事,慕清兒也很高興。
顧北年大概跟她說了一下,慕子澤的事情。
慕清兒才知道原來那天孟悸要見她,見了她又沒說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像是敘家常一樣。
原來真的是跟她告別的,她離婚了,以後都不在這邊了,也應該不會回來了。
孟悸老家是南方的。
這一南一北,圈子都不一樣了。
所以她來見她這個朋友一面。
慕清兒莫名心裡有點堵。
至於孩子是慕子澤的這件事情,顧北年沒跟她說。
一來這事是孟悸和慕子澤之間的事情,應該他們處理,二來顧北年私心不想慕清兒操這個心。
顧北年去醫院拿了證據,回來跟慕清兒說他可能要出國接受治療一段時間,儘量在下一次開庭前趕回來。
慕清兒想陪他的,但慕家眼下這個情況,也實在走不開。
只好給他卡里打了不少錢,讓他一個人在外注意,也別虧待自己。
她就把他送到了機場,又看著他進去登機。
回去的路上,慕清兒心裡有點空,也不知道空什麼。
好像身邊習慣了這麼一個人,他突然一走,她還不太習慣了。
顧北年是出國了一趟,處理點分公司的事情,兩三天就回來了。
但是沒回慕清兒那,年還沒過完,要應酬的局還是逃不開,公司堆的事情也要處理,也就閒一個年,年前跟年後都是最忙的時候。
慕清兒也沒閒著,慕盛集團現在亂成一團,骨幹要帶人出走,底下公司人心惶惶,藝人要解約又不想賠那麼多違約金,網上鬧的全部都是負面新聞。
慕清兒處理不了那些大的事情,就處理這些藝人解約跳槽的事情,成天跟公關部開會。
一開始顧北年還跟她打打電話,在微信上聊聊,但後來聽慕清兒口吻就知道她累,就哄著她去休息了。
後來電話就少了,但是他每天都在微信上跟慕清兒說晚安。
慕清兒有時候回,有時候不回。
顧北年這走,兩個人就大半月沒見面了。
慕子澤二次開庭前一天,顧北年電話裡是跟慕清兒說,治療還要一段時間,暫時回不去了。
但實際上,車已經停在臨江府樓下了。
助理孫溪把他送到門口,扶了扶金絲框眼鏡,回頭:“顧總,到了。”
顧北年合上檔案,遞給孫溪:“他們訊息夠快的,這就出融資方案了。”
孫溪接過來看了看,也是一笑:“這是知道太太身份了,有心想討好。”
“敲打一番,沒有我的准許,一個都不許去獻殷勤。”
“是。”
孫溪頓了頓,才說:“那慕盛集團的事,您不插手了嗎,據我所知,星海娛樂是想低價收。”
“哪個星海娛樂。”
“林家。”
提起姓林,顧北年挑眉:“林盛亦。”
“是,慕盛集團這兩年一直想轉型做新媒體,正是星海娛樂未來發展想要的。”
頓了頓,又說:“這都不是想要了,這有點勢在必得。”
孫溪說完,從後視鏡去揣摩顧北年的神色。
顧北年沒說話,推開車門下車了。
不過孫溪也不是太擔心,畢竟讓慕盛集團起死回生,也不過是顧北年一句話的事情。
也可以說,只要顧北年不想,慕盛集團就是把天虧個窟窿,它也不會破產。
歸根到底,孫溪搭在方向盤的手指輕輕敲了敲,這事兒,還不是看太太。
顧北年用指紋開了門,客廳亮著燈,他進門站在玄關換鞋。
就聽到慕清兒在客廳打電話。
“你都要跳槽到長盛傳媒了,還在乎這點違約金,你不用威脅我,你有料你就放。我不需要這個人情,你送個人情給狗仔,賣了錢回來把違約金一分不少的給我打過來!”
慕清兒把手機摔沙發上,氣的喝了一大口水。
這小花表面上立著清純人設,背地裡是什麼手段髒玩什麼。
以為她怕了,真把她惹急了,怎麼把人捧上去的,就怎麼讓摔下來。
“怎麼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帶著笑意和哄。
慕清兒拿著水杯抬眸,看見玄關口站著的顧北年。
他似乎沒料到家裡多了兩隻貓,正低頭看小貓用小爪子爬他的褲腿,調皮的小三花已經都爬到膝蓋了。
顧北年彎腰,拎起它的後脖子,然後蹲下來把它放在地上,修長白皙的指骨彈了彈小貓腦袋。
他唇角噙笑,明明是疏冷的氣質,對待小貓時,卻顯得那麼溫柔。
慕清兒好久沒看到他了,乍一看陌生又熟悉,還有些臉紅心跳的不自在。
“不是還要治療一段時間嗎?怎麼回來了。”
之前明明相處的挺熟了,這會快一個月沒見,又生疏了。
但又比剛認識多了幾分心思,沒有剛認識那會什麼都不想時的乾脆利落了。
不乾脆就有些扭捏,好像面對著,手腳也不知道往哪放。
慕清兒下意識摸了摸頭髮,她這幾天上火,額頭還長了個痘,她用頭髮遮了遮。
只有在意對方了,才在意自己好不好。
她都冒痘了,顧北年還是那麼完美,矜冷俊美,讓人挑不出毛病。
顧北年用腳輕輕把小貓踢走,才說:“想給你個驚喜。”
他又坐在她身邊,問她:“喜歡嗎?”
慕清兒聞到他身上淡淡冷冽的薄荷香,她低頭,隨後又偏頭看他一眼,和他的視線撞上,心跳漏了半拍。
隨後反應過來才說:“你說我去接你。”
“怕你太累了。”
慕清兒看了,索性也就一直盯著看了,反正他是她的,她不看誰看。
慕清兒看了一會,眼神太過直勾勾,顧北年總覺得她有點索吻的意思,勾著他親她。
慕清兒又湊近了點。
顧北年瞭然,他低頭,正想低吻的時候,慕清兒的手摸了下他的臉頰,才說:“怎麼瘦了,氣色也沒之前好了,治療的有效果嗎?醫生說你還能活多久?”
顧北年:“.........”
確實,他離開她就厭食症就有復發的意思,不怎麼吃東西。
但瘦的那麼明顯嗎,他不是一直這個樣子,難道之前跟她在一起過個年,他胖了?
顧北年順勢握住慕清兒的手,他詢問她:“你想讓我活多久?”
被抓手手了,慕清兒面上不顯,心卻是悸動的跳了兩下。
面對顧北年直白純粹的視線,慕清兒開口:“比我多活一天。”
顧北年聽笑了,他低頭,湊近她的唇,又說:“你怎麼說那麼好聽的情話。”
他張嘴要吻下去,慕清兒卻偏了頭。
不等顧北年按住她的後腦勺,她就起身了:“我想到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一路肯定累了,洗澡休息吧。”
顧北年沒親到人,他靠在沙發上,自下而上看著慕清兒去書房的背影。
這是生疏了,都會躲他的吻了。
心裡有想法了這是。
顧北年拿出手機,找了半天,把蔣盛拽出了黑名單。
顧北年:你那個破公司是不是叫長盛傳媒。
蔣盛:???????
蔣盛:!!!!!!
蔣盛:我沒看錯吧???!!!
蔣盛:你顧少把我拉出黑名單了?!!
蔣盛:今!天!是!什!麼!好!日!子!
大郎喝藥群內:
蔣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蔣盛:歲兒把我拉出黑名單了!
蔣盛:兄弟們!過年了!過年了!
發完瘋。
蔣盛一本正經回了一句:對,怎麼了?
顧北年:最近簽約藝人長點心,別什麼阿貓阿狗你都接盤。
蔣盛:?
發過去卻是一個紅色感嘆號。
蔣盛:不是吧,你又拉黑我!
蔣盛已經沒脾氣了,他在外面喝酒,但顧北年這樣說。
他還是聯絡了助理,讓查一下最近準備籤的藝人底細。
這些小事,都到不了他這。
他吩咐下去,沒有五分鐘資料就整整齊齊全部整理到蔣盛眼前了,就差把那些藝人祖宗三代查清楚了。
蔣盛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挑出幾個藝人的資料甩出去:“這幾個不籤,以後有慕盛集團旗下的藝人想解約過來,通通不收。”
“是。”
助理抱著一疊資料要走,蔣盛靠在沙發上,又說:“順便打個招呼下去,讓其他公司也別收。”
“是。”
助理要走。
蔣盛又喊住他:“算了,心要走的留著也沒什麼用,這個招呼別打了。”
助理想了想,又說:“是。”
蔣盛推開來陪酒的女人,他給顧北年發簡訊:“你想收拾那幾個不識抬舉,惹你老婆生氣的。這樣,你把我拉出黑名單,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幾個給封殺了,讓他們蹦躂不了怎麼樣?”
顧北年掃了一眼簡訊,微信回的。
顧北年:別自作聰明。
蔣盛:行吧。
然後又是紅色感嘆號。
竟然還是拉黑狀態中。
大郎喝藥群:
蔣盛:[截圖][截圖]
蔣盛:回我一條簡訊的錢都沒了是吧?
蔣盛:是不是回我一條簡訊的錢都沒了。
蔣盛:你有本事不回我簡訊,你有本事把我拉出黑名單!
蔣盛:人幹事?
鬱風:好了好了,消消氣,這麼多年感情了,別因為這點小事生氣。你們都各退一步,我做個局,今晚迷金開個房,你們打一架。
沈遠:房號發我。
秦言:+1。
顧北年洗了澡出來,沒看手機,他看慕清兒還對著電腦忙碌。
開啟冰箱看了看,小貓正是調皮的時候,在他走路的時候,衝過來抱一下他的腿又跑走了。
顧北年有時候真怕把這小東西踩死了。
他端著一杯果汁進書房,小貓要跟,被他用拖鞋尖婉拒了,把小貓挪出去,關上門。
顧北年把果汁放在慕清兒桌子上,他手搭在椅背上,俯身說:“別太辛苦,休息一下。”
慕清兒正看微博罵戰看的專注,聽到顧北年說話就回頭,沒料到他湊那麼近。
唇就擦過他的臉頰,落在了他嘴角。
慕清兒下意識想朝後退。
這次顧北年沒給她機會,哪能讓躲兩次。
他的指骨有力的掐住她的下巴,低頭用力的回吻了上去。
慕清兒那一瞬間腦子都是空白的,連反應和呼吸都忘了。
直到顧北年在她耳邊用沙啞的氣音說:“呼吸。”
慕清兒才下意識呼吸,她閉上眼睛,也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
調整了一下,這次慕清兒掐住顧北年的下巴,低頭親下去,她要拿回主動權。
又哪是那麼好拿的。
兩個人都互不肯讓,最後還是慕清兒敗下陣來。
手下敗將難免被懲戒一番。
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椅子上的人是顧北年,而她在他懷裡。
緩了好一會,慕清兒在顧北年懷裡閉眼,這一刻煩亂了那麼多天的心,卻是安靜的。
他總是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慕清兒在他懷裡趴了一會,才說:“治療挺有效果的。”
顧北年腦子裡還想些別的,剋制著搭在慕清兒腰間的手才沒有。
撩開衣服為所欲為。
聞言低低的一聲:“嗯。”
慕清兒仰頭,看顧北年,“感覺你身體好點了。”
顧北年不由得笑:“這能感覺出來?”
說完,他視線朝下看了看,落在一處。
慕清兒順著看過去,臉一紅,“不是,我說你都不喘氣了。”
“我以前喘氣?”
慕清兒從他身上下來,有點不好意思:“以前沒那麼久。”
以前肯定體力沒那麼好,看來國外的治療還是有效的,而且她剛才不小心碰到小顧北年了。
就不小心,雖然她很快觸電般挪開了,但是好像還行......
還行吧。
慕清兒心思多,上不了檯面,沒看顧北年,暗自琢磨。
顧北年失笑:“你確定晚上要和老公討論這個?”
慕清兒聽他說老公,臉一紅:“我去洗澡了。”
她溜了,卻不知道這句話更容易讓人誤解。
顧北年看慕清兒去浴室,他起身去陽臺,把窗戶推開,點了根菸。
菸草的苦味在唇齒間散開,他卻只想到剛才親吻時的滋味。
小貓跑過來爬他褲腳,被它拎著後脖頸捏起來,指尖點了點小貓腦袋。
小貓被拎住後脖頸就老實了,爪子拉聳著,貓眼無辜又可憐的看著顧北年。
“喵~~”
男人低笑一句:“她可沒你那麼乖。”
把他嘴角都咬破了,根本就不是小乖貓,是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