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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慶祥擠進人群,瞭解了前因後果後,“啪啪啪,”給了兒子三巴掌,頓時賀廣勝的臉就腫了起來。
“孽障,我讓你不學好,你還學起偷盜來了,如果還有下次,我就把你的手剁下來!”
“爹——我——我——”
賀廣勝想辯解,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他現在非常恨他的二叔賀慶春,要不是他出手攔著,自己就得手了,那麼多人看見了都沒吱聲,卻被自己的親二叔給抓住了!
他惡狠狠地瞪了二叔一眼,心裡想:
“哼!老絕戶,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但是現在他不敢說話,只能任由父親打罵。“走!趕緊跟我回家,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
賀慶祥拉著兒子,眼睛瞟了一眼賀慶春,飛快地離開賣春聯的攤位回家了。本來打算再買點年貨,讓兒子弄的,啥心情都沒有了,又怕讓鄉親看見不好,只好先回家。
賀慶春發現偷東西的是自己的親侄子,他是又氣又惱,上去就給侄子一巴掌,讓他把錢袋子還給失主,這時就圍上來很多人看熱鬧,這才把賀慶祥引來。
他見哥哥把侄子拽走了,自己也要離開。
“兄弟,剛才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的錢袋子就沒了。”
失主笑著對賀慶春說。
“沒啥!”
賀慶春也不會說客套話,邁開大步又回到路邊等老趙的馬車,沒等多長時間,老趙趕著馬車從遠處過來,車上已經坐了好幾個人了。
“籲——”
老趙拽住馬韁繩,讓馬車停下。
“來,慶春,上車吧!”
“好嘞。”
賀慶春把他賣的年貨都放到車上,然後抬腿坐上馬車。
“駕!”
老趙一揮馬鞭,馬拉著馬車開始奔跑。
“慶春,你咋買這麼多鞭炮啊啊?”
車上的陸大叔看著慶春筐裡的鞭炮問。
“嗯,過年了,多放點鞭炮,高興高興。”
“你家以前過年也沒放過鞭炮啊?今年怎麼了,而且還買這麼多?”
車上的王大嬸也納悶。
“嘿嘿,嘿嘿。”
賀慶春只是嘿嘿的傻笑,沒有說話,他現在還不想告訴別人,他在雪地裡撿到一個孩子的事,他怕被孩子的親人知道,給孩子認走。
“你傻笑啥?今年發財啦?”
王大嬸不依不饒地追問。
“嗯,發財了,嘿嘿。”
賀慶春還是不說。
“哎慶春,我過完年打算去南方,聽說難道的錢好掙,你去不?”
“我去不了,我走了,地裡活沒人幹,我家大華一個人幹不了,她沒有時間。”
“她在家啥事沒有,咋就沒時間了,你就是慣著你媳婦。”
“慶春怕媳婦,哈哈哈哈……”
眾人哈哈大笑。一路走一路聊著,不知不覺馬車就到家門口了。
“籲——”
老趙把馬車停下,賀慶春下車,把裝著年貨的筐拿下來,又把大米和小米也放到地面上。
“謝謝你了趙大哥,今天你不去趕集,這些東西我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回來。”
“沒事,有事說話,好使。”
這時老趙就發現,從賀慶春的屋子裡發出紅色的光,一閃一閃的,很亮。
“哎?慶春,你家屋裡點的什麼燈,怎麼還一閃一閃的,發紅光啊?”
賀慶春扭頭看屋裡,可不是嘛,紅光把整個房子都罩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呢?他突然想起,那天在雪地裡撿到小雪的時候,包她的包裹裡發出來的光和現在的光一模一樣,難道是小雪發出來的光?
但是這種事不能對外人說,他轉回頭對老趙說:
“這不是要過年了嘛,我買了幾根紅蠟燭,給菩薩上香用的,可能是大華在給菩薩上香,把紅蠟燭點著了。”
賀慶春不會撒謊,頭一次撒謊,他不敢看著老趙說,把頭轉到一邊說。
“哦,好啦慶春,我回家了,駕!”
老趙沒有再追問下去,趕著他的馬車回家了。姜大華在屋裡給小雪喂麵糊糊,窮人家裡也沒有好東西,麵糊糊已經是最好的了,好在孩子非常省心,不哭不鬧,喂什麼就吃什麼,吃飽喝足後還會和媽媽咿咿呀呀的聊一會,姜大華整天抱著她都不捨得放下。
她正在屋裡抱著閨女,聽見外面有馬車停下,不知道是誰來了,又不想把閨女放下,所以她只有在屋裡聽聲,後來他聽見丈夫的聲音,知道是丈夫趕集回來,她也就沒有動身。
當她聽到老趙說她家屋裡發出來紅光的時候,她這才發現,閨女身上又發光了,發出來紅色耀眼的光芒。
“閨女,你怎麼又發光啦?是不是知道你爹回來了高興就發光啊?”
她低頭看著閨女,輕輕地在閨女粉嫩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襁褓裡的小雪咧開小嘴笑了,露出了兩個深深的小酒窩。
“好閨女,把光收了吧,讓人看見了不好。”
她剛把話說完,紅光就不見了,屋裡恢復如初。
這時賀慶春走進屋裡。
“剛才那個紅光是不是咱閨女發出來的?”
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是,剛才我問咱閨女了,她說是見你回來了高興才發光的。”
“是嘛?來,讓爹看看。”
賀慶春說完,就要過來抱小雪。
“停!你剛從外面進來,身上還帶著寒氣呢,別把咱閨女凍著。”
“噢,忘了。”
賀慶春趕緊脫掉外衣,從筐裡把買來的撥浪鼓拿出來,遞給媳婦。
“我給閨女買了一個撥浪鼓,讓她拿著玩兒吧!”
大華接過丈夫遞過來的撥浪鼓,把它放到閨女的小手裡,小雪看著手裡的撥浪鼓,非常開心,手舞足蹈起來,撥浪鼓也在她的舞動下響起來。
看著手中的撥浪鼓,聽著撥浪鼓的聲音,孩子嘎嘎嘎的笑個不停,她的笑聲清脆悅耳,賀慶春兩口子聽到閨女稚嫩的笑聲,頓時感覺神清氣爽,舒服極了!
轉眼就到了年三十晚上,賀慶春今天特意多炒了幾個菜,以前過年,他們兩口子幾乎沒炒過菜,冷冷清清地過年,今年有閨女了,高興,多炒幾個菜,賀慶春又喝了幾口酒,把供品給菩薩擺上,兩口子跪地拜謝菩薩:
“多謝菩薩大恩大德,送給我們這麼可愛的閨女,我們兩口子無以為報,只有多給您燒香,叩拜。”
這時,襁褓中的小雪又發光了,而且非常亮,亮光照在菩薩的臉上,賀慶春兩口子看到了菩薩在笑!
“哎呀,菩薩笑了,你快看!”
大華指著菩薩像對慶春說。
“我看到了。”
“賀慶春,襁褓中的嬰兒明年春天將有一場劫難,你們一定要好好保護她!”
菩薩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