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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徐的心結與牛父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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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孫局的帶領下,緩緩步入了莊嚴肅穆的辦公室。室內寬敞明亮,四周牆面以深色木紋裝飾,簡潔莊重,營造出一種沉靜而威嚴的氛圍。中央,一張厚重的實木辦公桌靜靜佇立,桌面上檔案、電腦和電話擺放得井井有條,彰顯出孫局嚴謹有序的工作風格。

最為醒目的,是牆上懸掛的那副牌匾,上面鐫刻著四個大字——“國泰民安”。這四個大字筆力遒勁,剛健有力,彷彿每一筆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力透紙背,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執著。落款處,孫局的大名——孫勝利,字跡同樣蒼勁有力,彷彿與牌匾上的大字相互呼應,彰顯著這位領導者守護一方平安的決心。

李浩看著牌匾上的字跡,心中暗自斷定,這位孫局定是一位極具政治智慧和善良品質的人。

“坐吧,各位,別站著了。”孫局熱情地招呼道,“小許,去泡壺茶來,記得用我休息室的茶葉。”

“是,孫局。”小許應聲而去。

待室內只剩下孫局和老徐時,孫局笑容可掬地說道:“行了,老徐,別擺臭臉了,給這位小朋友認個錯吧。”

老徐一臉驚愕:“我……道歉?孫局,您沒搞錯吧!”

孫局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力:“怎麼?你這面子要這麼金貴呢?你的腰彎不得?”

老徐剛要辯解,孫局已扔過來一個紅色的小本本到他懷裡:“把這五個大字大聲讀出來!”。

老徐拿著手中的紅色本本,看著眼前金光閃閃的五個大字——“為人民服務”,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怎麼,你老徐是不認識字,還是不想讀?不想讀的話,我這個做局長的替你讀!”孫局一把搶過紅本,一字一句地讀道:“為——人——民——服——務!”讀完後,又將本子扔回到老徐手裡。

“老徐啊,你糊塗啊!”孫局語重心長地說道,“這麼多年了,你光顧著想著回去那個地方,連最基本的東西都忘了。你不能因為這個孩子無意間打亂了你立功的計劃,就對他這樣啊!他可是從犯人手中挽救了一條生命!他也是個孩子啊,你好好看看他!”。

“你覺得他搶走了你回去的機會,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沒有那個女孩子的臨危不亂,事情又會變成什麼樣?我們不是萬能的,程式更不是萬能的,有些事情看結果就夠了。”

“你不能活在過去了,看看時代在發展,時代在進步,我們這群老骨頭終將會被淘汰的,不止是你,我也一樣。”

“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我不能認同你的做法。這樣對這些孩子們不公平,你知道嗎?而且那五個大字,你要牢記在心中啊,那是我們這份職業的核心!如果核心都丟了,我們還對得起自已身上這身衣服嗎?!”說到動情處,孫局的眼角也不禁泛起了淚光。

老徐被孫局說的面紅耳赤,確實太久了,想回大隊裡的執念已經讓他癲狂了。

自已做了太多錯事,糊塗事,如果沒有孫局的寬容和包容,估計這裡也容不下自已吧。

終於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老徐,走到李浩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並說到:“對不起,是我錯了!請你原諒!”。

面對老徐突如其來的道歉,李浩有些措手不及,趕忙扶起對方說道:“您別這樣,您這樣折煞小輩了,我當時也是口不擇言亂說話,您別往心裡去,對不起。”

孫局看著互相鞠躬不止的兩個人,哈哈大笑道:“這才對嘛!”

“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人心都是肉長的,要以真心換真心!”孫局說道

“您教訓的是”“孫局說的對”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小李啊,說句題外話,你看我和老徐大你幾輪,你不嫌棄就叫聲叔,咱們這事兒就揭過去了,翻篇了,行不行。”

常年送外賣的李浩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哪能不知道孫局啥意思啊,雖然對方和自已道歉了,但對方畢竟是長輩,也是需要臺階的,於是李浩痛快的說道:“好,我就高攀了,孫叔,徐叔之前也是我毛頭小子一個,加上一直送外賣文化不高,給各位添麻煩了!以後您二老有用的著我的地方,儘管說話!”

“好小子,有悟性!”孫局看李浩如此表現,更加開心幾分。

就連之前發生衝突的老徐,看李浩的眼神也完全發生了變化,由之前的憤怒,不屑變成了讚賞。

這時候小許的茶也恰逢其時的端了進來,溫度剛好,幾人舉杯同飲。

這一趟來看李大牛,李浩只賺不虧,雖然要承擔一部分幫助李大牛照顧老人的責任,但和孫局、老徐結下善緣,對於漂泊在大城市猶如浮萍的李浩來說簡直太划算了。

按照站長後來的描述,李浩這一趟可謂是認下了兩個有力的叔伯作為朋友。

之後李浩按照孫局給的地址,用一整天的工資買了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果籃,來人民醫院看望了李大牛的父親。

其實,老爺子被照顧的很好,這也是在孫局授意之下醫院有專人看護。

雖然李大牛拆遷的事情,孫局幫不上忙,但是對於照顧老爺子給點便利的職權,他還是有的。

李浩跟老爺子解釋了事情的經過,老爺子表示很理解,只是一個勁兒說:“大牛這孩子命苦啊”。

“是我們做父母的連累了他,如果不是照顧我們,他也應該能娶媳婦生娃了!”

“是我和他娘拖累了這孩子,我這下了半輩子的礦勞了一身的頑疾,前面她娘還能照顧我,後面他娘歲數大了,也伺候不動了,大牛就開始伺候我們倆!”。

“要不是我和老婆子非要堅持不走,大牛也不至於命這麼苦。”老人不斷回憶著當年的場景。

“叔,您放心!這邊有人照顧您,大牛那邊問題不嚴重只要表現好很快就能回來照顧您的!”李浩寬慰道

“照顧不照顧的,我這一把老骨頭,土都埋道脖子了,不值錢!讓大牛出來以後走自已的路吧,不要擔心我了。”老爺子聲淚俱下,句句都是對大牛的愧疚與牽掛。

走出人民醫院,李浩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心裡湧上了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體會到了父愛的無私與深沉。

看著老爺子那滿含愧疚和牽掛的眼神,他彷彿看到了大牛性格中那份孝順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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