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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只要是少夫人送的,不管是什麼,少爺都會高興的!”
林竹唯斜笑她一眼,都不知道這兩丫頭哪裡來的自信,傅君言豈是那麼好打發的?
阿步想了一下,突然道:“少夫人,要不你親自給少爺繡一個束腰帶吧!這樣花的銀兩又少,心意卻又到位了。”
“這主意倒是不錯。剛好可以給他賠一條。”林竹唯看著髒兮兮的腰帶,贊同地點頭。
這樣想著,林竹唯便花了兩天時間,好好構思了一番,待腦裡有了個雛形,才提筆勾勾畫畫起來。
“少夫人,您這是要繡出來的?”阿菊看著林竹唯的畫,很是驚訝。
這是一條棕色為主,裡面還鑲嵌著淺藍色的串珠腰帶。每隔半節手指的距離,便是一個鏤空的淺藍色菱形結。
菱形結裡面又是鏤空的花紋結。此外相鄰的兩個菱形結則由兩顆純色的玉珠子串聯在一起。
腰帶中間是一個玉如意腰釦,下方則垂掛著兩條流蘇玉佩腰墜。
這腰帶若是能做出來,那確實是相當簡約大氣。
難怪阿步和阿菊看直了眼,她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鏤空型的還很有凹凸手感的腰帶。
常見的那種腰帶都是用錦緞或者布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但顯然,這是繡不出的。林竹唯則清楚知道自己就是一個“針線手殘黨”,連衣服都不會補的人,還敢期待她的繡工?
不過幸好,她讀書的時候,班上有一段時間興起了手工編織繩的浪潮。
幾乎人手一條編織繩,上課下課,吃飯睡覺都著了魔一般編著把玩,還經常拿出來比拼誰編得好看,誰的創意好。
她那個時候也是著了迷,甚至試過在上課的時候,眼睛盯著黑板,雙手則偷偷在桌子底下忙個不停,編織著各種各樣的繡花珠子。
所以別說編個簡單的腰帶,就連老虎,她閉著眼也能編一個出來。
林竹唯放下筆,將畫拿起來遞給阿步:“走吧,我們一起去把東西準備一下。”
三人簡單收拾一下,便出門去了。
其它東西都好準備,就是腰帶上的玉珠子、玉佩和玉如意腰釦,林竹唯費了一些時間,花了幾許碎銀,才在玉器行淘了一些回來。
當然,都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林竹唯已經儘量挑一些便宜又還算起眼的玉器了。
隨後,林竹唯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將腰帶編織完成。
“少夫人,您手藝可真好!”
“對呀!少爺肯定會喜歡的!”
阿步和阿菊滿臉崇拜,讚不絕口。林竹唯面上淺笑,心裡可是樂開了花,一高興,就又用剩下的繩子和玉珠子順手給傅君言編了一個頭繩。
“好了。阿步,你給少爺送過去吧。”
“少爺少爺!”烏二人未到聲先到,揚聲高呼。
傅君言皺眉:“烏二,你是忘了家規嗎?去領罰。”
“少爺,您先抬頭看看!”
烏二興奮的聲音,令傅君言不禁從書裡抬起頭來。
一眼便見到烏二托盤裡的腰帶和頭繩。
甚是少見的編織手法,令傅君言眼前一亮,不禁站起來,直直走過去拿了起來,左看右看,心裡甚是喜歡。
“這是什麼?”
“回少爺,這是少夫人親手為您編織的腰帶和頭繩。少夫人說謝謝您送的禮物。”
烏二咧嘴笑,見到自家少主的眼角眉梢都是笑,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不禁大著膽子調侃起來:“少爺,您看這家規……”
“去去去……”傅君言眼睛都盯在腰帶上,頭都懶得抬。
烏二捂嘴偷偷笑著,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真好!少爺可是很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呢。
傅君言拿著腰帶,愛不釋手,越看越喜歡。
這腰帶雖不及那些針織錦繡束帶來得矜貴嬌氣,但它勝在簡約大氣,顏色搭配又好,最關鍵的是用這樣的手法編織的腰帶,獨一無二。
傅君言當場便解下自己的腰帶,試了一下新腰帶,真是越試越喜歡。
“烏二!”
待在門口的烏二,趕緊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傅君言腰上的新束帶,笑道:“少爺,這腰帶真好看!少夫人的眼光真好!”
傅君言面上不顯,心裡卻藏不住傲嬌,勾唇點頭:“去,約上錢任安,咱們喝茶去。”
“這……”
“嗯?怎麼了?”
烏二看看窗外,這馬上就要傳晚膳了,這時候約人喝茶,合適嗎?
但自家少爺一臉興奮,他想了想還是不敢掃他的興,便回道:“少爺,還是去福喜樓嗎?”
“不,去興貴坊。”
烏二有些疑惑,但還是從善如流地小跑出去,讓小廝去錢府先行約上錢任安。
少爺,不上馬車嗎?”見到傅君言直接越過馬車,烏二趕緊追上來問。
“嗯。”
烏二隻能跟在自家少爺身後,看著他氣氣派派地往前走,還時不時擺弄一下新腰帶,他才終於明白自家少爺為何不去福喜樓,而是去興貴坊這種不常去的小茶樓了。
興貴坊,位於福喜樓後面兩條街。
去興貴坊路程更遠,且必須經過繁華熱鬧的福喜樓所在的街道。
烏二掩嘴失笑,少爺這哪裡是要約茶,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等傅君言慢慢踱步到興貴坊,坐馬車過來的錢任安等候多時,早就有些不耐煩。
一見到傅君言,便迫不及待:“傅兄,你總算是來了!怎麼那麼久?莫不是走路過來的?”
“嗯。”
聽到傅君言的回應,錢任安下巴都要驚掉了,從傅府走過來?那何止一個腳程的距離!
烏二趕緊接過話茬:“錢少爺,我家少爺的馬車剛好壞了。”
錢任安嗤之以鼻,傅家馬車何止一輛?多到足以開車行。
不過他也懶得計較,只道:“傅兄,你這麼急喚我出來,可有急事?”
“喝茶。”傅君言淡淡應著,卻是站在窗邊不動。
“啊?就喝茶?現在?這可是該用晚膳的時候。”錢任安摳了摳耳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傅君言挑眉:“不可以嗎?”
“呃……”
倒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