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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向沂語氣幽怨，“你在車上都不看我，一直盯著金毛。”
方遙哪還有在外面那副沉穩冷靜的樣子，手機立在桌子上，他伸手去解襯衣的扣子，楊向沂眼睛都直了。
“小，小遙……”
方遙掀起眼皮看他，懶懶地笑著，“向沂哥哥，陪我去洗澡嗎？”
霧氣瀰漫在浴室裡，水珠順著方遙的臉頰一路而下，在白皙的身軀上滑下一道道水痕。楊向沂翻坐了起來，看了眼下面，真覺得自已要猝死了。
“寶寶。”
楊向沂啞著聲，眼底暗沉，“把鏡頭往下。”
方遙彎唇，把打溼的頭髮順到腦後，露出了光潔的額頭，他喉結動了動，“向沂哥哥，這是要收費的。”
楊向沂喘著粗氣，被他氣得想笑，伸手在螢幕上點了點，轉過來了5200。
方遙挑眉，“好大方的金主。”
楊向沂靠在床頭，“收錢幹事。”
方遙收了錢，從容地挪了挪鏡頭，看見楊向沂眼底的情緒，他繼續背過身去洗澡。
……
凌晨六點，楊向沂終於睡下了，方遙打了個哈欠，在螢幕上描繪著楊向沂的睡顏，心裡又酸又漲。
意國已經快要午夜，方遙明天還有很多工作，但他現在就是睡不著。
捨不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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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國中午十二點半，方遙剛到家，就接到了一個影片請求。
是黎忻。
方遙接通，愣是沒說出話來。
黎忻渾身纏滿了紗布，臉上也沒能倖免，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看起來十分慘。
“黎忻哥？你……怎麼了？”
黎忻想說話，卻是先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旁邊的護工急忙給他順背，“黎先生，你慢一點。”
等黎忻終於緩過來，已經過了兩分鐘了，他聲音嘶啞，“你忙嗎？”
“我今天下午有半天假。你這是怎麼了？”
護工搖起了黎忻的床，讓他能坐著跟方遙影片。
“謝銘他要殺了我。”
方遙一驚，“為什麼？！”
黎忻語氣十分無所謂，但方遙還是聽出了一絲傷心，“他不是讓我和謝江知斷乾淨我沒同意麼……他就讓人在我的車上做了手腳。”
黎忻眨眨眼睛，“但老子還是冠軍，以後這個圈子裡，誰還敢瞧不起我黎忻。”
方遙張了張嘴，還是說道：“恭喜。”
黎忻歪歪頭，看不清表情，方遙卻覺得他並沒有那麼開心，“需要楊向沂嗎？”
黎忻搖頭，“沒用，謝銘做得很乾淨，根本找不出馬腳。”
方遙心情也有些低落，“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黎忻默了一瞬，“謝江知又被他爸押回去了，我的傷有一個月應該就好了吧，嗯……出去溜達溜達吧。”
方遙翻了下自已的日曆，“那你來意國吧，我給你慶功。”
黎忻語氣輕鬆，認真道：“謝謝你。”
方遙皺著眉頭，“你在哪家醫院？”
“市人民醫院，主治醫生是你婆婆。”
“婆婆？”
黎忻理所應當，“你老公的媽媽啊，不是婆婆嗎？”
方遙拳頭硬了，半晌，他道了句，“……不是。”
黎忻還有些驚訝，“啊？你看著不像能壓得住小楊警官的啊。”
方遙無語，“黎忻哥，你先好好休息吧，一個月後見。”
黎忻還沒來得及說話，方遙就掛了電話，他有些鬱悶，問旁邊的護工，“醫生能壓的過警察嗎？”
護工沉思幾秒，“為愛當0？”
黎忻蹙眉想了想，理解又不可置信，“那還真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