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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總，您的意思是不和我們中恆簽約了嗎？”
“我能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您決定不選擇我們嗎？”
面對對面男人的不便奉告，葉欣欣神色陰沉，臉色不佳。幾度想開口，最終卻選擇放棄辯駁結束了通話。
纖細的手指在螢幕上滑動幾下，抓握住手機放了下來。雙手交叉於桌面之上，思緒陷入沉思。
天寶這事過於蹊蹺，張總言語之間又不肯明說。若是過於直言相問，步步緊逼，顯得咄咄逼人還傷了和氣。但若就此放棄，她心裡是不情願。
正在自我掙扎之時，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江清言清秀的臉龐出現在玻璃門前。
“進。”
來人面帶笑容，伸手推門步入室內，並將手中拎著一個牛皮紙袋輕輕放置在辦公桌上。
“葉律，我早上路過樓下時順手買了咖啡和三明治。知道您沒吃早餐，我就自作主張拿了過來。您要是餓的話可以墊一墊。”
聞聲，眉眼一挑。
紙帶上熟悉的logo。
自己這兩天常喝的那家。
這家店在星吳路，於他而言可一點也不順路啊。
葉欣欣抬眼注視著面前的男人，眼神暗含探尋的意味，似是在揣摩其行為的意圖。
彷彿被戳中心事的江清言經不住這樣的赤裸裸的眼神。俊俏的臉瞬間被紅暈暈染，雙耳充血，右手不自覺地扣著自己的左手，渾身散發著緊張感。
葉欣欣饒有興趣地洞察著這些細節，唇角一勾，眉目含笑，輕聲道謝。
江清言嘴上說著不謝，岔開話題。
“您找我？”
“對。你先坐。”
葉欣欣將原本在鍵盤上飛舞的手收了回，坐直身軀正對，不急不躁的開口。聲音柔和卻不乏力度，逐字逐句敲入江清言的耳中。
“天寶的合作暫時不用在跟了。”
江清言聞言眉頭皺了皺，嘴唇緊抿，臉上詫異的表情毫不加掩飾地浮現在臉上，詢問的語氣裡暗含著不可置信的意味。
“天寶之前不是一直談的很順利嗎？”
葉欣欣沒有做好江清言會反問的準備，神情一愣。但隨後不期然得面露滿意之色。
這個木頭終於跨出向上交流的第一步，起碼會問了。不可否認，這人確實能力一流，肯加班肯吃苦，但總感覺在帶一個機器人，指哪兒打哪兒，沒有自己的主見。
不過江清言失望地神情自是在葉欣欣的預期之內。
天寶的背調和前期工作是江清言完成的，屬實花費了他不少心血。現在合作落空，所有的時間和成果都付之東流。
這種心理的落差和內心的不甘，她多少是能感同身受的。
但未探明原因不可細說，只能用言語先安撫下。可剛到嘴邊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
葉欣欣瞄了一眼桌面上亮著的手機螢幕。
四個字的備註名讓她眼前一亮，迅速調整好思緒。聲音清越，面露笑意，接通了電話。
“難得韓總親自聯絡我，合同我已經準備好了。您看什麼時間合適，我們落實一下？”
通話中的那頭，飽含歲月沉澱的男音流出，語句並不清晰可聞。
葉欣欣原本明亮的臉色瞬間落了下來，眉心緊蹙，唇線緊繃。僅以禮貌維持鎮定，草草對聊了幾句就結束了通話。冷凝的視線望向別處，一言不發。
坐於對面地江清言覺察到這個電話必定不是喜事，神色微變，未主動開口詢問。
短暫的靜默之後，思索完的葉欣欣目光轉到站著的男人身上，沉聲道。
“你出去整理下歐豪的資料，半小時之後和我出去一趟。”
男人聞言，絲毫沒有質疑，直接出了辦公室，循照指示將材料準備就緒。半小時之後踏上了葉律停在負一樓的車子。
避開高峰期，路況良好。SUV一路飛馳，很快停在了歐豪電子商務公司的樓下。
歐豪的總部位於鬧市區，旁側就是商業街。地面停車位有限，葉欣欣在停車場一遍又一遍的兜著，找尋空餘的停車位。
“這不是張律的車嗎？”身旁男人嘀咕一聲。
葉欣欣也企圖看清車牌，奈何車子溜得太快，眼神沒跟上。
正巧前面一輛車駛離，葉欣欣神色一喜，將剛剛的疑惑拋擲腦後，火速搶佔了車位。
兩人搭乘電梯，很快出現在了12層歐豪的前臺。
靚麗的前臺負責任的要她等待韓總接待完才放自己進去。
10分鐘很快過去了。
內側的走廊裡傳來親切的交談聲。
熟悉的聲音讓她臉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