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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不像啊，那個老人再三提醒他，顯然是幫助他的。
還有誰知道他往床下丟紙條？
蘇凡眼神搜尋了一下房間，心一沉，房間裡該不會有攝像頭吧。
那他就真的沒有一點隱私了。
蘇凡內心崩潰，就見那人將紙條拼好。
他瞄了一眼，還好還好，就是老人寫的那張紙條，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嚇人。
王剛指著紙條說道，“3號，你解釋下吧！”
蘇凡挺了挺身板，“我無聊練練字！”
王剛一連問了兩個問題，“是用什麼寫的？為什麼會寫下這句話？”
很顯然，這張紙條是別人傳給3號的，他翻開了監控，沒有找到給他紙條之人。
工廠抱團取暖是大忌，他必須揪出通訊之人以示懲戒。
現在又加上邱雅壓他一頭，勢必會動搖他的威信。
如果他們組有人報團搞針對，那他將會第一個出局。
而且他懷疑，老闆搞這麼大動靜，就是衝著他來的。
之前一直以為他是老闆的得力助手，直到12543號這件事發生，他才意識到，老闆從來沒信任過他。
他在會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老闆前面說的那些事情他都沒有聽清楚。
當他回過神來時，就聽見老闆說要人員大變動了。
自己辛辛苦苦坐到這個位置，自然不會被別人輕易奪走。
所以，他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蘇凡面不改色解釋道，“我是用指甲將牆壁上的鐵鏽刮下來，再拿衛生紙寫的。咱們工廠爾虞我詐，寫這些字也是警醒自己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王剛眯縫著眼睛，質問道，“就這樣？”
“嗯！”
良久，王剛才說出口，“那你知道是誰舉報的你嗎？”
沒有證據，他也無法給蘇凡定罪，這次只能先放過他了。
蘇凡聳了聳肩，“不知道啊，我在這裡沒有相熟的人，也沒有結怨的人，還真不好說！”
他倒是想知道是哪個鱉孫舉報的他，然後梆梆給他來上兩拳。
搜查那人走後，整個走廊就只剩王剛和蘇凡。
王剛特意站到了走廊燈下面，看著蘇凡問道，“你說你在這裡沒有相熟的人，你就不想找一個靠山嗎？”
蘇凡，“呃？”
他愣了半晌，以為王剛在誘導他說出給他紙條的人，還在心裡組織語言。
一下秒，王剛拍了拍他的肩膀，頗有深意說了一句，“如今連老闆都放過你了，以後你的前途一片光明，我很看好你！”
說完，扭頭就往車間走去了。
蘇凡不敢耽擱，也緊跟了上去。
他還是不理解！
別人看到他收紙條倒很好理解，可他把紙條撕碎丟到床底下都能被人發現，除了房間裡面有監控，他真的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那也就意味著，以後有啥事都不能在房間裡做了。
房間那麼私人的地方都會被監控，那這個廠裡哪個地方是安全的？
他想來想去，就只有浴室了。
老闆不會這麼變態在浴室裡裝攝像頭吧，身邊有一個漂亮的小秘不夠，還偷看他們工人洗澡嗎？
如果是這樣，那老闆就太變態了。
而且他以後在房間裡也要注意形象了，不能挖鼻屎放屁磨牙打呼嚕了，不然有損個人形象。
可是前兩項儘量控制就能做到，後兩項嘛，他睡著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磨牙打呼嚕。
蘇凡悔恨啊，大學時期沒談個女朋友，導致現在這些問題連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如果他睡覺的影片被流出去了，那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名聲全都毀了。
而且他還不能和那人老人太接觸了，萬一把他牽連到了就罪過了。
至於如何傳遞資訊，他還得再斟酌一下，那個老人也算幫了自己兩次，怎麼著也不能恩將仇報！
雖然不知道老人為什麼要他提防他後面的男人，不過，看那男人對他的態度，是時候多注意下了。
蘇凡自顧自想著，完全沒注意到他後面那個男人看他怪異的眼神。
…
“哥，你有什麼主意嗎？”
王博找到王剛，神色著急，沒有喊王剛代號，而是直接喊了一聲哥，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你怕什麼，照顧好人胎你就不會丟掉這個位置！”
王剛早就知道王博會找他，所以耐著性子等著他。
只是這個稱呼倒出乎他的意料。
這一聲哥哥真誠又親切，是他期盼已久的畫面。
只可惜，確是為了自保，才會低聲下氣來求他。
他與王博雖說是親兄弟，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王博的媽媽將他的媽媽逼走，成了那個家的女主人，王博自然而然受父親喜愛。
後媽明面上讓他們相親相愛，私底下卻十分不待見他，就連王博，也十分看不上他。
一次意外，王博誤殺了一人，被警察署的人當場逮到。
儘管如此，他的好父親還想讓他替王博頂罪。
不過好歹那個警官明察秋毫，直接把王博送到了這裡。
至於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是因為他後媽擔心王博到這裡沒人照顧，吃不了苦，所以再三懇求他，喊他也過來兩兄弟互相有個幫襯。
與其說是懇求，倒不如用逼迫來形容。
就這樣，他和王博一同來到了這裡。
一開始他確實很恨王博，後來領班的壓迫，讓他們惺惺相惜，關係緩和了不少。
再後來王博當上了領班，關係開始惡劣，儘管他也當上了領班，儘管幫王博處理了很多爛攤子，王博依舊不領情。
而這個工廠，被都城的人稱之為罪城。
管你老人小孩，管你平民百姓還是高官富人，只要犯了錯，都會被丟在這裡來。
這裡，就是罪犯的囚籠。
想要重回都城，就得一步一步向上爬。
不知有多少人一輩子都沒離開過這個工廠，更別提重回都城了。
而像他這種沒有犯過錯的，重回都城就簡單多了。
只要在工廠當滿20年的領班，就能直接回到都城。
他正是因為這層身份，才會遭受那些人排擠，不過還好，他總算當上了領班，儘管十分不光彩，他也坐上了這個位置。
這個位置一坐，就是十來年。
也就意味著，他只要再當10年的領班，就能重回都城了。
所以，在此期間，他絕不允許有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