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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想殺了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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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民醫院的某間病房裡,一個青年緩慢的睜開眼睛,由剛開始的迷茫到清醒,瞳孔開始聚焦。

殷遂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雪白的一片,從被子裡彈出頭來,他懵了,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應該在家睡覺嗎?

而且他記得他在夢裡……唉?為什麼會想不起來?殷遂皺眉,他以前可從來沒有發生過做夢不記得的事啊?怎麼回事?

殷遂想細想卻無果,突然一陣刺痛感襲來,好像在刻意的阻止殷遂取回想。

疼痛感逐漸消失,殷遂猛的抬起頭看向病床。

便看見了躺在病床上插著氧氣管,呼吸困難的姥姥,殷遂顫抖的握住病床上姥姥的手,很冷很冷,不像活人該有的溫度。

唯有旁邊的心率器和胸前微微的起伏,各項指標都彰顯著姥姥還活著。

殷遂眼含淚水的用顫抖的手把姥姥的手放在自已的臉龐,感受著姥姥手上傳來的溫度,殷遂的淚水再也撐不住流了下來。

淚水打溼了床單,卻沒有放聲哭泣,唯有細小壓抑不住的抽泣。

他輕輕的把姥姥的手放到病床上,輕柔的為姥姥醃好被子後走出來病房,殷遂的眼尾紅紅的,卻並沒有給人一種他很脆弱的感覺。

給人的是一種止不住的暴戾與壓迫,他現在得去找向陽問問他昏睡的一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現在的殷遂很生氣,周身的氣壓急驟下降,來到班級門口,一把拽住同樣臉色陰沉的向陽走出班級門。

因為過於憤怒,殷遂並沒有看見班級裡其他同學臉上的厭惡與驚恐,走出學校來到一個小巷子。

殷遂鬆開向陽,臉色陰沉的拽著向陽的衣領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問:“向陽,你知道我昏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在這句話問出口的瞬間便被人推開,只聽向陽用嘲諷的語氣說:“發生了什麼你自已不是更清楚嗎!”

殷遂被這一下推懵了,聽到向陽的話他更懵了:“什麼意思?”

向陽一把拽住殷遂的衣領,把人抵在牆上憤怒的吼道:“殷遂!你還敢問為什麼!那我還想問問你為什麼想殺死養育自已多年的姥姥!!”

殷遂覺得自已腦袋裡有什麼崩斷了:“你說什……!”

話未說完他便被向陽一拳打到臉上,殷遂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但他並沒有生氣,他的腦袋裡一直在重複著一句話。

是我害得姥姥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要殺了姥姥…………

向陽看到殷遂這個樣子只覺得搞笑,他又是一拳頭將殷遂打倒在地上,然後直接騎在殷遂身上一下又一下的砸在殷遂臉上。

“我之前崇拜你是因為你的性格和品性,但現在你!真讓我噁心!”

殷遂雙眼無神,沒有焦距的看著向陽,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的接受著捱打,突然,殷遂一把推開向陽。

跪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透過指縫雙眼通紅的看著向陽,神情有些瘋癲道:“你在騙我對不對?我怎麼可能會殺死最愛我的姥姥……”

突然,他從地上爬起來動作迅速的拽住向陽的衣領,語氣癲狂中壓抑著傷感:“你在騙我對不對?”

說完鬆開向陽的衣領,走到一旁用開玩笑的語氣自顧自的說道:“向陽,這一點都不好笑,哈哈……”

而向陽冷漠的站在一旁看著有些瘋狂的殷遂語氣冰冷如粹冰道:“殷遂,你瘋了。”

殷遂回頭望著向陽怒吼道:“我沒瘋!瘋的是你們,你們竟然拿這麼重要的事情跟我開玩笑!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裝!接著裝!若不是你,殷姥姥怎麼會成現在這種生不如死的模樣!”向陽雙眼發紅的怒吼道。

“不是我!我沒有!那是我姥姥,我最親愛的姥姥!我怎麼會去傷害她!”

“就是你!是你的鄰居聽到了殷姥姥的求救的聲音才報了警,當時警察到的時候,你還掐著殷姥姥的脖子不放!”

“我……我掐著姥姥的脖子不放……我……想掐死姥姥……?”殷遂低下頭喃喃自語道。

‘我想害死姥姥……可為什麼……我什麼都記不起來……為什麼,為什麼!’

殷遂崩潰了,他無力的跪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地面,就在這時殷遂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鈴聲拉回殷遂的思緒,殷遂顫抖的用手拿出手機,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他的姥姥搶救無效去世了。

最後一根神經徹底崩斷,他崩潰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向陽一把拽住殷遂的衣領,有些憤怒的看著雙眼無神的殷遂道:“現在你滿意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嗎?!”

放開崩潰的殷遂,向陽撿起地上不知什麼時候掉的項鍊走出了巷子。

剛出巷子沒幾步,就見向陽開始放聲大笑,看著手裡的金星項鍊止不住的笑,眼底全是得到稀有物品的瘋狂與喜悅。

他止不住的瘋笑著:“終於……終於到手了!哈哈哈哈!”

他褪下偽裝,向陽消失不見,隨後一個橙發藍眸的男人出現在向陽剛才所站的位置。

他捏著項鍊開始往外走去,走著走著,旁邊突然出現一個時空隧道,一個長相豔麗的女子出現。

一頭紅髮很配她火紅的瞳孔,上身是一件大衣,內搭白體恤,黑色休閒長褲和一雙小板鞋。

女子手插口袋,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漫不經心道:“怎麼樣,拿到了嗎?”

男人興奮道:“柳馨,多虧你的提醒,我才能拿到它!”

柳馨點頭,打了個哈欠道:“也就現在的他好騙了了,別被他發現了,被發現你就完了。

他的力量已經開始慢慢回升了,而且祂也已經開始動手了,小心點,黎嚴。”

黎嚴不屑的說:“現在再強能強到哪去,不還是個小垃圾,上個幻境被打這麼慘,還是……唔……”

柳馨捂住他的嘴,豎起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嘴邊,臉色不太好看的看著他:“你想死不要帶上我!”

黎嚴雖然不服氣,但也只能憋著,他點了點頭示意柳馨放開自已。

柳馨看他沒打算再繼續說這件事便鬆開了捂著他嘴的手。

而這一幕都被坐在房頂上的青年看在眼裡,金色的眼睛裡毫無情感變化,黑色的長髮隨風搖曳。

黑色斗篷蓋在他瘦小的身軀上,內裡是一件復古新中式唐裝寬鬆立領盤扣襯衣外套搭配著暗黑系寬鬆直筒長褲。

盤起來的黑色長髮裡夾雜著一對毛茸茸的貓耳,身後是被斗篷遮起來的黑色尾巴,他就靜靜的坐在樓頂看著這一場‘鬧劇’。

而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名女子,女子一頭紫色半長髮成小揪揪放在腦後,粉色的瞳孔裡全是冷漠。

身上是新中式國風刺繡黑色外套搭配著復古立領盤扣長袖上衣。

二人的共同點就是手腕上的手鍊上的字是一樣的,上面共同刻著〖華龍〗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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