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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一出房間,就聽到村裡的喇叭傳來叫喊聲----
“石莊村的村民聽好了,為了配合皇軍抓捕破壞分子,全村所有的村民,都到廣場上集合,如果有不來者,就是不配合皇軍,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全村所有的村民,趕緊到廣場上集合----”
石大夫皺了皺眉頭,催促驢二:
“要快了,時間緊張,如果我們去晚了,他們會上門搜查的。”
驢二答應一聲,揹著九姑娘向放在牆邊的梯子走去。
他揹著九姑娘,只感到自己的傷口又開始疼痛,但他咬牙忍耐著。
走到梯子前,石大夫先上了梯子,然後在上面接應著驢二,石秀蘭把被褥放在地上,在下面託著驢二。
驢二揹著九姑娘,沿著階梯,費了好大力氣,終於爬到了牆頭上,疼痛加勞累,他的額頭出汗了。
驢二伏在牆頭不敢動,怕把自己和九姑娘摔下去。
石大夫抽過來梯子,又放到另一邊院牆上,自己先下去,再讓驢二下來。
驢二揹著九姑娘下了梯子,石秀蘭抱著被褥也過來了。
驢二看到,這是一所荒廢的農家院子,無人居住,院子中雜草叢生。
在這一帶,幾乎每家每戶都有地窖,本來是用來冬季儲藏食物,自打鬼子來了之後,地窖就成了人們躲避的藏身之所。
鍾子家的地窖,就在院子的角落。
石秀蘭正要去開啟地窖的小門,石大夫卻忽然阻止了她。
“秀蘭,別讓他們進地窖了,不安全。二鬼子知道咱們家家戶戶都有地窖,來了之後,肯定會先搜尋地窖裡,一搜就看到他們在地窖裡了。”
石秀蘭皺著眉頭:“不藏在地窖,又能藏在哪裡?鍾子哥家的房門鎖著,咱們進不去,如果把鎖破壞了,鬼子也會發現的。”
石大夫指了指牆角的一個玉米秸堆:“藏在玉米秸堆裡。”
驢二:“老石叔說得對,藏在玉米秸堆裡,比地窖裡更安全。”
石大夫:“那就委屈你了。”
石大夫和石秀蘭一起動手,搬開了幾捆玉米秸,挖出一個深窩,先鋪上褥子,讓驢二和九姑娘躺進去之後,又蓋上被子,只露出頭臉,然後又在被子上面,蓋上玉米秸,又把頭臉上面的玉米秸弄得稀疏一些,以便空氣流通,免得憋著他們。
弄好之後,石大夫對驢二說:
“你們在這裡好好躺著,千萬不要亂動,雖說這裡沒人居住,但鬼子肯定也會進來搜查,萬一搜到你們……”
驢二連忙說:“您放心老石叔,真要被鬼子發現,我就說我們是自己藏到這裡來的,不會把您供出去。”
驢二明白,石大夫不讓他們藏在自家的地窖裡,一來是的確不安全,二來也想撇清關係,所以他主動說出來,免得石大夫擔心。
石大夫苦笑道:“鬼子又不傻,他們不會相信的。只能看老天爺幫不幫我們了。行了,你們別動了,我趕緊收拾一下,免得鬼子看出來有人進來過。”
驢二躺在玉米秸堆裡,聽著院子中悉悉碎碎的聲音,知道石家父女在清除痕跡。
過了一會,傳來石秀蘭的聲音:
“二哥,我們走了,你千萬要保重!”
驢二:“行,你們走吧。”
驢二聽到父女二人爬上梯子的聲音,隨即,院子中就安靜下來了,只有遠處傳來擴音喇叭的叫喊聲,催促著村民到廣場上集合。
驢二現在和九姑娘躺在玉米秸堆裡,裡面空間狹窄擁擠,二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呼吸可聞,肌膚相觸。
藉著稀疏進來的光線,驢二可以清楚的看到九姑娘美麗的臉龐,就在他的眼前。
如果不是被鬼子搜尋,驢二幾乎是不可能和九姑娘這樣接近的,如果不是隨時有被鬼子發現的危險,這對驢二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豔遇機會。
不過,雖然在危險之中,生性樂觀風流的驢二,卻還有心情欣賞九姑娘的美貌。
“嗯,九姑娘長得是真水靈,真漂亮,臉蛋真白嫩,小嘴巴紅嘟嘟的,真想親上一口。不過,這個時候親她,那就是趁人之危,不行不行。”
“我現在先不碰她,等我們逃過這次危險,說不定她感念我對她的救命之恩,會對我主動投懷送報呢,嘿嘿,那時候才碰她,就不是趁人之危了。”
“如果能把英子娶了,又把九姑娘娶了,再把秀蘭妹妹也收了,三妻四妾,那就太美啦!”
驢二雖然想入非非,做著白日美夢,但他還不至於趁人之危,佔有九姑娘,最多也就是眼睛看看,心裡想想,並沒有動手動腳。
九姑娘仍在昏迷之中,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自己已經從溫暖的床上,移動了玉米秸堆裡。
驢二側躺著,望著近在咫尺的九姑娘的臉龐,做著白日夢,對於隨時會來的危險,反而淡忘了。
過了一會,九姑娘忽然身子顫抖,眉頭緊皺,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呢喃:
“好冷好冷,好冷!……”
驢二吃了一驚,知道九姑娘的身體感到寒冷,是傷勢導致的,但現在石大夫又不在身邊,他不知如何救治。
驢二低聲喊道:“九姑娘,九姑娘,你醒醒,醒醒----”
九姑娘只是“嗯哼”一聲,並沒有醒過來,仍然身子顫抖著,嘴裡直喊冷。
驢二皺了皺眉頭,不知如何是好,他總不能現在把九姑娘抱出去向石大夫求救,再者說,石大夫現在肯定去廣場集合了。
九姑娘的身子顫抖越來越厲害,牙齒打戰,慘白的臉頰生出異常的紅暈,勉強睜開了眼睛,喃喃道:
“驢二,是你嗎?”
驢二連忙說:“是我是我,九姑娘,你怎麼樣?”
九姑娘的眼睛又閉上了,虛弱的說:“驢二,我好冷,好冷,抱抱我,抱緊我,太冷了……”
驢二把九姑娘緊緊抱住,但由於二人都穿著厚重的棉襖,驢二的溫度根本傳遞不到九姑娘的身上,九姑娘仍然喊冷,身子顫抖越來越厲害。
九姑娘仍然神智不清,呢喃著:
“驢二,抱緊我,我還是冷,還是冷……”
驢二一咬牙,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先解開自己的棉襖釦子,只著內衣,又解開九姑娘的棉襖釦子,只著內衣。
他把雙手伸進九姑娘的棉襖之中,緊緊抱住她的後背,用自己的胸膛,緊緊貼在她的胸膛上,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九姑娘的身體。
這樣一來,二人就緊緊抱在一起了,中間只隔著二人薄薄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