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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了一家茶樓，茶不錯，曲子唱的一般，人也不多。
唱得不錯的戲班，昨天已經連夜離開了這個小鎮，誒！好無聊！
人類世界這麼大，我就不信沒有好聽的戲班，我離開了小鎮，準備去其他地方看看。
……
“九宮，我們現在出來不好不好吧？”
“靈慧，這裡可是曲流，戲曲聚集地呢，過來瞧瞧可漲些見識。”
“可馬上就到我們場了，現在離開不好吧？”
“中叔不太喜歡這裡，等我們唱完就準備離開，那時我們可就沒空過來了。”
“那就看一眼，看完我們就回去。”
“好。”
我穿著戲服站在臺上唱著《生死恨》，看著臺下的靈慧和九宮，多少年不見了，他們都褪去了當時的稚嫩，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和英姿煥發的男子。
我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可以比靈慧唱得更好的人，便穿上了戲服自己唱。
現在，我想和她比一比，看看有沒有資格和她一起唱一出《生死恨》。
壓軸唱完，我離開了戲臺，後面的送客戲就用不著我了，我立馬幻化掉妝容前往臺下尋找著靈慧她們。
不見了，就一眨眼的功夫。或許他們也在曲流搭了戲臺，我在曲流尋找著。
“都說了不要亂跑你們非不聽，現在怎麼辦，程鵬舉一直就是九宮唱的，現在九宮腿受了傷，壓軸還沒唱。”中叔坐在戲臺下嚴肅的看著九宮和林慧。
“不可以換個戲嗎？”
“我們戲班唱得最好的就是《生死恨》了，壓軸換掉……算了，那就換掉吧。”中叔無奈的嘆了口氣。
“找了你們好久，我早就聽說你們戲班的《生死恨》唱的特別好，久仰大名。”我慢慢走到戲臺邊向他們拱手。
“你……你是剛才唱《生死恨》的那位……”林慧驚訝的看著我。
“在下剛才確實唱了《生死恨》，所以特來討教一番。”我禮貌的笑著答道。
九宮看到我兩眼發光：“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既然公子想討教一番，不若就拿這場壓軸來試試？”
中叔皺了皺眉頭。
“如此甚好。”正合我意，我心裡有些竊喜。
我在這個戲班換上了程鵬舉的行頭，出來剛好遇到靈慧，相視一笑。
“……
說什麼花好月圓人亦壽，山河萬里幾多愁！
……”
“好！”
“這小戲班臥虎藏龍啊！”
換完行頭在後臺遇到了九宮。
九宮攬著我的肩膀在我耳邊小聲說道：“看你長得這般好看，以為是花瓶，是我小看你了，下午你唱的那場還不如這場呢，是你沒用全力嗎？”
我沒有回答，走到後臺的空桌子坐下道：“下午那場的韓玉娘沒有這位唱的好。”
“那是，我們靈慧可是我們的臺柱，自然是比多數人唱的好。”九宮開始膨脹起來。
“是啊！”我附和道。
“你們兩個貧嘴。”靈慧看了我一眼掩嘴輕笑。
“果真厲害，你們兩個合唱無人能及啊！”中叔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誇獎道。
“靈慧唱的好。”我淡淡笑著看向靈慧。
九宮放下了手臂，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交個朋友吧？”他笑得沒心沒肺。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善慕。”
九宮也站起身：“好名字啊！我是九宮，唱韓玉孃的是靈慧，這位是中叔。”
靈慧微微點了點頭，中叔和藹可親的看著我。
我拱了拱手：“在下晚上還有事，你們知道在哪可以找到我，有空一起喝茶。”
“我們可不一定能找到你，下午那場女子那麼多，都為了看你去的吧。”九宮說的話充滿了酸氣。
妖類都可以自己幻化想要的模樣，只要不是和原本的相貌差太多。
如果想幻化其他性別或者是其他模樣，需要消耗自身的三分之一靈力，不值得，一般不會有妖用，除了有個只會使用易容法術的族類。
“拿著這個可以直接進入戲樓找我。”我分別遞給靈慧和九宮一個帶有羽毛印記的藍紫色玉佩。
“謝謝。”兩人接過玉佩異口同聲道。
我和她們道別後就離開了小戲班，既然認識了，遲早有機會再見面的。
……
“中叔，為什麼我們要走這麼早啊？還沒和善慕道別呢！”九宮有些不滿。
“中叔你怎麼了？”靈慧看著中叔。
中叔有些臉色蒼白：“曲流是我和妻子的故鄉，也是妻子和姑娘的故里。
妻子戲唱的一絕招人嫉妒，奸人下了藥，姑娘喜歡粘著妻子，一起毒死了。
她們在這裡，所以我會來曲流看看她們，不久住，因為我討厭這個地方，但我不討厭戲曲，那是她最愛的東西。
可在這地方待久了，我就難受。”中叔說著紅了眼眶。
九宮和靈慧一起抱著中叔。
我在戲樓聞到她們的氣息漸漸淡去，過來看看，既然沒事，離開也好，下次再見吧。
我還挺喜歡曲流的，就繼續住下了。
漸漸的我已經聞不到她們的氣味了，也許他們已經走遠了吧。
……
再次見到九宮已經是五年後了。
他的衣衫襤褸，只有他一個人，滿臉的滄桑，拿著兩塊明顯不是同一塊殘缺的玉佩站在戲樓外找我。
玉佩只是我在人類世界讓匠人打造出來的，不具備靈力，但也價值不菲，看來是出事了。
“初春，中叔帶著戲班順便來祭奠妻子和姑娘。
路上遭遇劫匪，當時劫匪在我身上搶走了一塊玉佩，就當破財消災了。
可他們居然認識靈慧，說靈慧是戲子，要把靈慧押上山當壓寨夫人，我和中叔抵抗，中叔被他們殺掉了。那是把我和靈慧撿回來教我們唱戲的中叔啊。
我和靈慧已經泣不成聲，他們強行抓走了靈慧，戲班剩下的人都被他們抓去做苦力。
我每天偷偷在寨子裡慢慢摸索著路線，終於找到了靈慧，我趴在窗戶外。
她被劫匪綁在柴房的柱子上，臉上已經紅腫，嘴角還流著血，頭髮已經亂糟糟的。
她的情緒很糟糕，看著我只是搖搖頭。
我離開了柴房，我要找個穩妥的辦法救她們出去。
這裡是曲流境內的荒山，可劫匪這般猖狂，可見是蛇鼠一窩的。我突然想到了善慕，可玉佩被搶走了，怎麼辦。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更糟糕的情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