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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屁孩,心裡那點小心思怎能逃過我姑父那雙毒眼一瞪。不過我好心提醒你,做什麼還是量力而行為好,別到時候兩邊不落好,害的還是你自己。”皇見卿也看出我的猶豫,適時出言提醒。
我雖早有決定,但我還是感激地看了皇見卿一眼。
蔡部長應該就是剛才看到我聽到那一萬一萬五工資的時候露出了震撼的表情,從而猜到皇工不可能給那麼高的工資,所以他是準備從這出手把我拉到他那邊去嗎?
只是人事的工資基本就是死工資了,其他就是福利獎金,工資上下浮動不大。
乍一聽一萬一萬五一個月確實讓我心動不已,但我還是願意挑戰高薪。
因為那上不封頂的提成,更因為我現在不是之前的那個“我”了。
之前的那個“我”說不定為了那一萬的月薪就當場反悔了,只是之前的那個“我”他們也不會要吧。
“大侄女,要不你先回避迴避,我與慕老弟有些事情要談談。”蔡部長可能覺得皇見卿在我身邊會壞他好事,所以想支開她。
皇見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轉身就要出門去。
只是走了兩步就身子一頓,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蔡部長說道:“姑父,我不好參與到你們的紛爭中去,但我還是想說,慕羨魚現在是我的病人,還請您別佔用他太多時間,他還需休息。”之後,皇見卿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我這是捲入到豪門的什麼紛爭中去了嗎?
現在還沒見到真金白銀,一個搞不好就成他們爭鬥中的犧牲品了。
我看著蔡部長,看他怎麼勸說我反悔。
蔡部長朝那少婦及其他四人揚了下下巴,五人立馬出門,屁都不敢蹦一個,看來蔡部長平日裡沒少給他們果子吃。
房內就剩我與蔡部長,我仍躺著,蔡部長長身挺立在床前。
房內有椅子,但他不坐,就站著看著我,居高臨下。
我忽然覺得我好危險,雙手不由緊緊抓著被子,以防被他暴起就是一掀,那我唯一剩下的東西——清白可就被他毀了。
蔡部長可能也覺得自己有些嚴肅,臉上終於擠出一個笑容。
但我卻心發慌,這蔡立人好大的氣場,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蔡立人,不就是“裁離人”嗎?做多了裁人的事,氣場怎能不強大?
不對呀,我都脫胎換骨了,還怕他?
我深吸一口氣,臉上也擠出一個笑容。
他既然跟我玩敵不動我不動,憑氣勢壓人,那我就主動出擊,擊他個出其不意。
於是我打了個哈哈,說道:“蔡部長,剛才那位跟你一起進來的美女是誰呀?我看她走路的身姿,估計剛生完小孩沒多久吧,也不知誰那麼好的運氣能娶上這麼漂亮的女人?”
蔡部長的笑臉明顯僵住了,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頓時一滯,跟著氣息全無。
他知道我發覺了他的一個致命弱點:他作為皇氏家族的姑爺,卻與手下人胡搞在一起,甚至都有私生子了。這一訊息傳出去,他蔡立人只怕死無全屍,更別說那女人和他們的私生子了。
我是怎麼知道的?哈哈,因為我掐指一算,公事私事事事瞭如指掌。
開玩笑,我雖脫胎換骨,可也沒這麼神通廣大。
只是我眼神好,蔡立人與那少婦進門後,我就注意到這兩人不管是穿著打扮還是舉止形態,都有著高度相似的統一。
當然,是那少婦配合著蔡立人的。
可能在那少婦還是少女時,與蔡立人因工作接觸而愛上了他。
這本可成為一段佳話,只是蔡立人已是皇氏家族的姑爺了,所以他們見不得光。
哪怕他們時時抓住機會也要偷偷刺激一把,就如剛才蔡立人從那少婦手中拿過合同時,我就見到他倆的手碰在了一起。
那少婦在那時起就雙眼波光粼粼了,這似有若無的調情小把戲他倆肯定沒少玩,剛好被我這脫胎換骨後目光如炬的人給看穿了。
“你,你······我,我······”這下輪到蔡立人方寸大亂,語無倫次了。
他的臉頓時死灰一片,那筆挺的身子也彎了起來。
然後他無力地倒在了他身後的椅子上,耷拉著腦袋。
我終於扳回一局了,有這個把柄在我手,你蔡立人還怎麼在我面前氣場全開,還怎麼跟我鬥。
只是我忽然覺得我這一招出得太狠了,狠到可以一擊斃敵。
我隱隱覺察到了蔡立人內心的恐懼。
我有些歉意地對蔡立人說道:“蔡部長,不好意思,你剛才氣場太嚇人了,我一慌就不自覺把看到的和猜到的說了出來,對不住對不起。您要招我去你們部門,本就是好心,我卻以怨報德,實在抱歉。您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會讓它爛在我肚子裡的。”
蔡立人頹廢地抬起頭,兩眼有些無神地看著我。
我頓覺他一下子蒼老了十歲,心下歉意更重了。
蔡立人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道:“我不怪你,反而要感謝你。這三年來,我們一直就這樣偷偷摸摸的,剛開始我們還注意場合,後來為追求刺激無時不搞點小曖昧。我本還以為我們可以瞞天過海,想不到初次見面就被你識破了。說不定早就有人發覺我倆不對勁了,只是我們自己不自知吧。今天,我還要感謝你點醒了我。說吧,我該怎麼感謝你?”
我未料到會出現這反轉的一幕,忙道:“蔡部長,不用不用,就當我感謝您對我的抬舉之恩了。”
蔡立人看了我一會,然後點點頭:“好吧,日後想起要什麼或者需要我幫忙時,隨時開口,有求必應。這是我名片,你收好。”蔡立人起身遞給我一張鍍金的名片,然後轉身往門口走去。
只是在出門的那一刻,他的身子再次變得筆挺起來。
我拿著那閃著金光的名片,一時不知自己是對還是錯。
往後的幾個月,我知道我還是做對了,因為蔡立人不管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都或多或少幫過我。
直到一年後,我看到了那則訊息,說有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和她未滿兩歲的孩子死於失火的家中,我才知道我還是做錯了。
之後,蔡立人也消失了,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