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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發,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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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大意啊。”

一道戲謔的聲音忽然冒出,隨之而來的是從虛空中冒出的數道黑色的鎖鏈。

暗燕閃躲不及,被捆了個正著。

“什……”暗燕一驚,奮力掙扎,試圖掙脫著鎖鏈的束縛,卻只是徒勞。

暗燕背後,中鏢的“司馬玄星”緩緩散為雷禁仙力,三道飛鏢掉落在地,清脆作響。

“抓到你了。”司馬玄星從車廂中翻身爬上車頂,看向暗燕,“說吧,你身上,為什麼會有柴家族長印?”

暗燕眯了眯眼,並不作聲。

“夜雷,搜身。”司馬玄星給夜雷使了個眼色。

“等等,你是夜雷?”暗燕猛地盯向夜雷。

夜雷並不作聲,上前掏出暗燕的儲物袋,略作搜尋,便從中掏出了柴家族長印。

柴家族長印此時正隱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若不是黢黑的夜色作背景,這光芒幾乎無法被察覺。

“你確實是夜雷!”暗燕看向夜雷,急急道,“看來這一切都是誤會了,我……”

“主上,下次換個稱呼稱呼我吧。”夜雷無奈地對司馬玄星說著,“否則總有人套近乎啊。”

“有道理。”司馬玄星微微頷首。

“不是!”暗燕一著急,想要掙脫出司馬玄星的禁錮,卻被禁錮重新按回原處。

“我給你個機會解釋……算了還是不給吧。”司馬玄星搖搖頭,右手逐漸握緊,“王家餘孽,死吧!”

“別!”暗燕慌了,盡力釋放著仙力,想要去抵抗司馬玄星雷禁仙力的壓迫,但她的仙力甫一溢位,卻如泥牛入海一般被司馬玄星的仙力吞噬。

“柴族長……抱歉了……”感受著漸漸逼近自身的死亡之意,暗燕放棄了抵抗,含淚喃喃。

“柴族長?”司馬玄星頓住了動作,“你說什麼?”

“柴濤族長……和柴葉族長……危在旦夕。”暗燕拼盡全力道。

“你怎麼證明?”司馬玄星疑惑道。

“族,族長印……”暗燕几乎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族長印與族長的生命息息相關,平時不會如何,但是如果按照特定的線路注入仙力,便可以從其上看出關於族長的一些相關之事。”喬鐳昭解釋道。

而夜雷此時正凝神注入仙力。

隨著仙力注入,族長印顏色變淺,微微有紅色從族長印中心散出。

“這是?”司馬玄星問道。

“狀態虛弱,好在無性命之憂。”夜雷道。

“看來你沒說謊?”司馬玄星看向暗燕。

暗燕已經無力說話,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好吧。”司馬玄星揮揮手,收起了仙力。

“哈啊哈啊……”暗燕摔倒在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既然如此,你不去救他,還在這外面接任務?”司馬玄星看著暗燕,“說不過去吧?”

“我找不到他,且有暗影門規則拘束,不敢太放肆。”暗燕搖搖頭,“我只能透過各種渠道,試圖尋找柴族長。”

“那麼你是……?”

“您是司馬家後裔嗎?”暗燕搶著問道。

“不錯。”司馬玄星點點頭,“司馬玄星。”

“少主!”暗燕當即跪下,鄭重地給司馬玄星磕了個頭。

“行了行了。”司馬玄星連忙拉起暗燕,“你是誰?”

“說來話長了。”暗燕捋了捋思緒,道,“是這樣,我是司馬慈先生收養的孩子。當年司馬家遭王家壓迫,先生將我們八人送出,令我們暗做內應,適時幫助司馬家後裔,誰知……”

“八人?”司馬玄星皺了皺眉,“你說的司馬慈是誰?司馬家族長?”

“不錯,司馬家族長。”暗燕點點頭。

“你們八人分別叫什麼?”司馬玄星問道。

“不重要了,離開司馬家後大夥都銷聲匿跡更名換姓,我曾經也不叫暗燕。”暗燕搖搖頭。

“王驅,你認識嗎?”司馬玄星問道。

“當然不認識了。”暗燕有些無奈。

“那你又怎麼和柴族長扯上關係了?”司馬玄星問道。

“司馬家凋零,最後懷有身孕的少夫人帶著丫鬟跑了,我沒趕上,想了想,入了暗影門。”暗燕嘆了口氣,“八年前,我在鳴雷谷被一股神秘力量攔下。他告訴我我是什麼暗麟的後代,要我……”

“暗麟?”夜雷和喬鐳昭異口同聲地打斷了暗燕。

“嗯對,暗麟,怎麼了?”暗燕疑惑道。

“沒事,你繼續。”夜雷搖搖頭。

“啊,好。”暗燕看著夜雷,竟看得有些出神,愣愣地點了點頭,“那股力量要我聯絡柴家族長,告訴我取得族長印,感應夜雷的位置。”

“還告訴我,夜雷所在的地方,就是司馬家唯一的後裔倖存的位置。”暗燕嘆了口氣,“我與柴家族長交集不多,甚至有圍剿過他的舉動,正常從他手中獲得族長印的方法就斷絕了。”

“十多年後,王家要進攻柴家,我和紀濯姐姐被選中組隊幫忙。”暗燕回憶著,“紀濯姐姐和我關係很好,我就和她開口要族長印。她還告訴我那司馬家後裔只有……”

暗燕呆呆地看著司馬玄星:“鬼仙……二品……”

面前的少年何止鬼仙二品,周身仙力波動已有天仙一品之高!

“額……”司馬玄星迴憶著當時的場景,抽了抽嘴角,“原來當時問的人是紀濯啊。我當時在打那個返仙壁呢,體內沒仙力。”

“這……”暗燕皺著眉頭想了想,沒想出前因後果。

“對了,說說二位柴族長的情況吧。”司馬玄星道

“當年王家囚禁了柴葉族長,柴濤族長劫獄,鬧得挺大。本來已經成功了,卻又中了埋伏,兩人一起被抓了回去。”暗燕道,“王家覆滅之後,二位族長被人暗中轉移了位置,現在的我只能依靠這族長印,來確認柴葉族長如今仍然存活。”

“呂逸龍背後果然還是有人的。”司馬玄星皺眉,“也對,這麼大的佈局,也不能是他一個人佈置的。”

“不,也可以是他一個人佈置的。”夜雷輕笑道,“主上,一個人的能力從來是不容小覷的。”

“嗯……”司馬玄星搖了搖頭,“那,柴族長的大致位置你能感應到嗎?”

“我不行。”暗燕搖搖頭,將族長印遞給夜雷,“護法大人,您試試?”

“行。”夜雷接過族長印,雷之仙力緩緩注入族長印,但族長印只是微弱地閃爍了一下,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不行嗎。”喬鐳昭問道。

“不。”夜雷閉著眼睛,仔細感知著族長印中的情況,隨後雷之仙力一震,竟是直接將族長印震碎。

族長印碎為無數片,卻並未四散,而是被夜雷的雷之仙力託著,在空中重新組合。不多時,一件小巧的儀器便出現在夜雷手中。

“這是什麼?”司馬玄星好奇道。

“這個我們叫做問血儀。”夜雷道,“它會指引出擁有對應血脈的人。”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找到柴族長了嗎?”司馬玄星問道。

“是的,而且可以指引出擁有柴家血脈之人的位置,除非那人刻意隱藏。”夜雷擺動著問血儀的指標,“主上您看,這指標現在指著我,因為我身上擁有尊上的精血。您用禁之仙力將我和您隔絕開試試。”

司馬玄星照做,而後問血儀的針尖便開始顫動,隨後指向西方。

“看來,柴族長在那個方向了。”夜雷點點頭。

“柴家血脈的話,那麼小璨和小璨的媽媽也算在內嗎?”司馬玄星問道。

“對,理論上來說,她倆也有可能在那邊。”夜雷點點頭,“不過,歷代族長都會在族長印中特別烙印下一點痕跡,故而族長對這問血儀的吸引力比普通的柴家血脈要強烈一些。”

“那,我們走吧。”司馬玄星點點頭,看向暗燕,“暗燕,你能保護好嵐姨嗎?”

“當然。”暗燕自通道。

和虹嵐稍作交代,司馬玄星便帶著問血儀,騎著一匹馬,離了車隊,獨自向西方奔去。

“說起來,暗麟是誰?”路途中,司馬玄星問道。

“暗麟啊,也是尊上的部下。”夜雷道,“和我們幾人倒是頗為熟識。”

“當年的暗麟可謂是尊上的左膀右臂,隨尊上南征北戰,戰功赫赫。”喬鐳昭笑道,“一手幽之仙力被他玩得出神入化,更有凝雲玉、落月筆等寶物為他所用,實力不容小覷。”

“作為暗麟後代,暗燕的仙力也是幽之仙力嗎?”司馬玄星問道。

“並不是。”夜雷搖搖頭,“她身上沒有幽之仙力獨有的飄渺之感。”

“仙力屬性不是可以遺傳嗎?”司馬玄星問道。

“有遺傳因素在其中,但發生異變的情況不在少數,有兩名陰陽境強者生出廢人的情況,也有兩個普通人生出天之驕子的情況。”喬鐳昭想了想,“不能一概而論。”

“也對。”司馬玄星想了想。

“說起來,主上你不去找雷宇鵬嗎?”喬鐳昭嘿嘿笑道。

“啊,不去啊,找他幹什麼。”司馬玄星愣了愣。

“我還以為要找雷宇鵬幫忙找小璨呢。”喬鐳昭笑道,“看來是我誤會了。”

“哈哈哈哈當然是誤會了。”司馬玄星尷尬地笑著,“小璨今非昔比,我可……不擔心……”

“主上,那邊有一家旅店。”鈴心望向遠處,驚喜道,“行了一夜,要不歇會吧?也給這夜馬休息休息,吃點草料。”

“也好。”看著身下夜馬雙眼中射出的光芒已經暗了些許,司馬玄星點了點頭。

此時的旅店後廚裡,老闆娘正翹著腳,躺在搖椅上,指揮著周圍的夥計幹著活。

“你你你,把這人抬上去。”老闆娘指揮著,“這裡開口放血,下面給我接牢了!”

“還有你還有你,幹什麼吃的?”老闆娘仙力凝為一根鞭子,狠狠抽在了一名夥計身上,“毛手毛腳,可別給我把這玩意磕碎了!”

夥計不敢還嘴,連連應聲,畏手畏腳地繼續幹著自己的活。

“這些人的血,可夠我們付給那混蛋血族的了。”老闆娘聲音緩了下來,瞟到一側沾著血跡的珠寶,笑了起來,“這些寶物拿去賣了,給衝兒的錢還能多一些。”

“老闆娘,外面來人了。”忽然,一名夥計從門外跑了進來。

“現在來人?”老闆娘挑了挑眉,“得嘞,迎客!”

“對了,你們可別偷懶。”踏出門前,老闆娘回頭冷冷道。

屋內五個夥計沒一個敢抬頭答應,只是連連點頭。

司馬玄星還沒進店,便有店小二迎了上來:“客官啊,走了一夜了吧?歇歇吧?”

“好啊。”司馬玄星爬下馬匹,笑道,“小哥,你這家店挺荒僻的啊,有啥生意嗎?”

“嗨嗨,哪會荒僻啊,走兩步路可就到城裡了,這地兒看著荒僻,人來人往也是蠻熱鬧的。”小二扶著司馬玄星下馬,笑道,“客官吶,就你一個嗎?”

“對咯。”司馬玄星大步走向客棧,“小哥,我這馬就交給你了。”

“得嘞,放心吧。”小二牽著馬匹,笑著應了一聲。

“荒山老林的,這客棧建在這種地方?”冥影警惕地觀察著四周,“老大,夜大哥,不對勁啊。”

“沒事,主上心裡有數的。”喬鐳昭絲毫不慌,笑道,“冥影,你別擔心。”

“喲,客官您來啦!”恰一踏進店門,一名青年女子便笑著迎了上來。

“有什麼好吃的都端上來,我都快餓死了。”司馬玄星揮了揮手,眼睛卻一直盯著老闆娘的臉。

“夥計,上菜!”老闆娘回頭喝了一聲,轉身卻貼著司馬玄星坐了下來,“小客官吶,就你一個人嗎?”

“就本少爺一個。”司馬玄星頗為自得地擺了擺手,“老闆娘啊,你這店鋪不錯,改天我叫我父親給盤下來啊。”

“喲,小少爺口氣挺大啊。”老闆娘樂道,“小少爺,怎麼一個人出門啊,沒人跟著嗎?”

“本少爺還需要人跟嗎?”司馬玄星自以為霸氣地揮揮手,“他們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全讓我趕回去了。本少爺闖蕩江湖,可用不著人暗中保護!”

“小少爺可真是大膽啊。”老闆娘笑道。

“飯菜來咯。”二人聊天之時,小二端上了飯菜。

“客官慢用啊,我先去忙了。”老闆娘輕輕起身,卻被司馬玄星一把拉入懷中:“急什麼?”

“人小鬼大。”老闆娘躺在司馬玄星的膝蓋上,媚笑著抬手,掐了掐司馬玄星的臉蛋,“小少爺,怎麼,還想把我吃了?”

“吃了你倒是不必。”司馬玄星微笑,一掌掐在老闆娘喉嚨上,周身雷禁仙力轟然漫出,將老闆娘死死禁錮。

“你……”老闆娘拼命收起驚恐之色,僵笑道,“小,小少爺玩得還挺花?”

“花不花,你待會就知道了。”司馬玄星冷笑,“謀財害命,傷天害理,今天我不宰了你我就不姓呂!”

被仙力一激,桌上的飯菜之上隱隱有一些粉紅色的液體滲了出來。

這是凝茶散,一種食用後會在短時間內流失仙力和體力的毒藥。

“愣著幹什麼!來救我啊!”見司馬玄星認真了起來,老闆娘破口大罵,“都裝死呢!”

五六名大漢提著長棍從後廚魚貫而出,迅速將司馬玄星圍了起來。

“以多欺少啊?”司馬玄星掃視一圈周圍的人,樂道,“你們打得過我嗎?”

“都給我上!”老闆娘拼命扭動著身軀,卻仍然無法從司馬玄星鐵爪般的手中逃脫出,只能絕望地嘶吼著。

“別過來。”司馬玄星搖搖頭,笑道,“你們敢過來,那我就把這個女人殺了。”

眾大漢似是被司馬玄星唬住了,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一動不動。

“你們腦子呢!”老闆娘見眾人真的不上來,破口大罵,“上,都上啊!”

“老闆娘,不是我們不願意上……”

“我們根本動不了啊……”

大漢腳下,不知何時已經被紫黑色的雷禁仙力浸染。別說挪步了,就是動彈一下,也成了奢求。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可別介意啊。”司馬玄星擺了擺手,低頭看著老闆娘,笑道,“老闆娘啊,現在還覺得我玩得花嗎?”

“大人……饒命……”老闆娘幾近窒息。

“嘛,想害我,死罪,想誘惑我,罪加一等。”司馬玄星樂道,“你覺得自己逃得掉嗎?”

“大人,不是……”老闆娘哭了出來,“大人啊,我還有個七歲的孩子要養,還有個年邁在床的奶奶要人醫治,我也是不得已才做這種事情的啊。”

“不得已?謀財害命叫不得已啊?真有意思。”司馬玄星白了老闆娘一眼,“你說我是殺了你們呢,還是……”

“小兄弟,刀下留人!”

門口,一名青年男子急急奔入客棧,見此場景,慌忙出聲。

司馬玄星饒有興趣地看著奔來的男子,右手一揮,眾大漢和老闆娘便飛了起來,狠狠地被釘在身後的牆壁上。

“這位大哥,不知有何指教?”司馬玄星拍了拍手,笑道。

不料,男子竟是直接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大人,賤內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還望見諒啊。”

“行了行了。”司馬玄星不著痕跡地挪開位置,擺擺手,“我就想吃個飯,你們就在菜裡下藥,不合適吧?”

“是小人有眼無珠,是賤內瞎了眼,還請大人海涵。”男子哭道,“今後一定認真開店,再也不整那些謀財害命的事情了。”

“今後?之前的事情怎麼辦?一筆勾銷啊?”司馬玄星笑道。

“小人,小人不知,請大人明言。”男子哆嗦道。

“這樣,我給你們每個人一個東西。”司馬玄星想了想,右手一攥,再張開時,手心中便多出了數枚“銅幣”,“再幹這種事情,這個東西可以保證你死掉。”

“這……”男子嚥了咽口水,接過“銅幣”,衝眾人喊著,“還等什麼?還不快點謝大人不殺之恩?”

“謝大人不殺之恩!”眾人齊聲呼喊。

“好了好了,搞這半天我是真餓了。”司馬玄星揮揮手,除去了幾人身上的禁制,“去給我做飯吧。”

“是,是!”幾人接過“銅幣”,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你也別走了,大晚上的回來也餓了吧。”司馬玄星拉過想要離開的男子,“一起吃點?”

“行,行。”男子點點頭,顫顫巍巍地坐在司馬玄星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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