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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不忍直視。
“你……你竟敢動用私刑……”男子慘白著臉顫聲道。
白千寧冷笑著,揚手扔了木棍,嫌惡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這就叫動用私刑?待將你們押入東司,才是真正的私刑。”她嗤笑道。
兩人聞言,渾身不由得顫了顫。
墨雲別的手段無人不知,別說他們了,哪怕是專門培養的細作,也承受不住他的刑罰審訊。
“我要是你們,直接磕了毒藥,死的利索。也不必受那剝皮抽筋的刑罰。”白千寧嘲諷。
一旁的禁軍首領行禮,低聲解釋道,“二小姐,他們的確有意自盡,只不過被九千歲提前發現。將毒藥摳出來了。”
聽此,白千寧唇邊笑意愈深,“原是這般,那便只能受苦了。”
話音剛落,她轉而看向寄雲,心疼的揉了揉她的發頂,“也算替我家寄雲報仇了。”
“小姐。”寄雲低若蚊聲,眼圈不由得紅了一片。
她自小進入東司,經過層層磨鍊,踩著無數人的屍體才能被九千歲選中,專門訓練培養。受傷已經習以為常了,就今天這點傷根本不足為提。
沒想到小姐竟然會替她報仇解氣。
她們做死士的,何曾有這種福氣與待遇?
“走吧,我們回府。先把你的傷包紮一下。”白千寧溫聲道。
“是。”寄雲行禮道。
白千寧拉住寄雲的手,轉身離開。
走出煙雨閣的同時,她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美眸閃過凌厲。
今日是她大意了,若非墨雲別及時趕來,說不定連寄雲都不是那兩人的對手。聽禁軍首領話裡的意思,他們意圖吞毒自盡。
想來應該是死士。
出現在煙雨閣,並且有目的對駙馬下手。若非她在場,爍陽公主極有可能會走前世的老路。
究竟是誰想要害爍陽公主?
還是說,爍陽公主擋了誰的路……
白千寧思來想去,也未曾想出個所以然。
剛回到丞相府,白千寧就鑽進了梧桐苑的暖房。
寄雲不明所以的守在外面。
沒多久,遙望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
見寄雲渾身帶傷,不由得擔心問道,“你怎麼了?小姐有沒有出事?傷的重不重?”
“我沒事,小姐也沒事。”寄雲搖搖頭。
“怎麼會沒事?走,我帶你去包紮傷口。”遙望說著便要拽住寄雲,拉她去房間。
就在這時,暖房門開啟了,白千寧抱著一堆瓶瓶罐罐出來。
“小姐,您這是?”寄雲疑惑。
“給你的。”白千寧塞給遙望,囑咐著,“這幾日你不用伺候我,幫我好好照顧寄雲便可。待她的身體恢復再做打算。”
寄雲莫名慌亂,緊忙開口,“小姐,奴婢沒事。重明侍衛給了奴婢一枚藥丸,現在奴婢已經恢復了,以後繼續跟著您。”
她被九千歲指派給小姐,如今雖然受了點傷,自己休養一兩日便罷了,怎麼還能讓遙望照顧呢?
“寄雲。”白千寧聲音不由得提高了些,有些發沉,“你們名義上是我的丫鬟,可我從未將你們視為丫鬟。你們於我,是如同親人般的存在。”
“小姐說笑了,奴婢們怎麼擔得上您的親人呢?”遙望笑了笑,言語之間盡是恭敬。
白千寧溫涼的目光頓了頓,紅唇微抿,所有想說的話盡數淹沒在了肚子裡。
若是算上前世,她們就是她的親人。
她被查出不是白丞相的女兒,白芷藍與君致堯算計著將她送入了東司。
連貼身婢女都在嘲諷她,與太監做對食活著還不如去死。
在那兒冷冰冰的督主府邸,唯有她們兩個讓她感到一絲絲暖意。
緩而,白千寧無聲的嘆了口氣。
“遙望,將寄雲扶回去,好生照顧著,這幾日你不用到我房中了。”
話落,她抬腳離開了。
直到白千寧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拐角,遙望才回過頭,不解的看向寄雲。
“我怎麼感覺小姐心情不好?小姐怎麼了?”
寄雲輕咳一聲,搖搖頭。
小姐的心思深,她又怎麼會知曉呢?
遙望不及寄雲心思敏銳,見她都不知道,索性不想了。
扶著寄雲進了房間。
……
東司審訊室。
暗無天日的牢獄,處處是陰冷潮溼。
偶有幾處微弱的燭光在角落跳動著,幾不可見的光亮中滲著詭異。
兩人狼狽至極的男子被綁在人形架上,臉色蒼白如紙,冷汗津津。
面前站著位硃紅衣衫的男子,身形挺拔,面色冷白如鬼魅般,容色極盡妖孽。
“嘖。”墨雲別薄唇微勾,透著危險的冷笑,“最後一遍,你們的主子是誰?”
兩人咬緊牙關,照樣不說。
墨雲別一向沒有耐性,冷眸中掠過嗜血的殘虐。
他微抬手,那白如玉的手指點了下左邊的男子,“剝皮,一點點剝。”
聲音陰柔又透著涼寒,落入兩人耳中,臉色驟變。
“本督要他完整的人皮。”墨雲別又補充道。
“是。”重明抱拳行禮,立刻吩咐人抬上來各種工具。
同時抬進來的還有軟塌與茶盞點心。
這是墨雲別審訊的樂趣。
他喜歡喝著好茶,吃著點心,欣賞嘴硬的犯人受刑,尤其是剝皮抽筋之刑罰。
那修長瓷白的手指緩緩倒了盞茶。
與此同時,左邊的男子四肢已經被人用釘子固定在了人形架上。
嘶吼聲伴隨著茶水,被墨雲別喝進了嘴裡。
很快,嘶吼聲弱了下去,血腥味瞬間瀰漫出來。
血腥味混雜著審訊室特有的腐臭氣息,讓人作嘔。
而墨雲別卻拈起了塊點心,吃的很是享受。
他唇角微微勾起,涼薄的眸子微抬。
眼前人的慘狀盡入眼底。
男子已經被剝到了胸口,能明顯看到青筋跳動,剝落的人皮血淋淋的耷拉著。
已經被剝去頭皮的腦袋還在顫動著,抽搐著。
另一位男子幾近昏厥,嘔吐不止。
墨雲別慢悠悠的吃完了一塊點心,拿起手帕,細緻的擦了擦手指。
溫涼的話再次從那菲薄的唇畔中傳出來,“把他轉個方向,看清楚些。”
下屬隨即將男子的人形架調整了合適的位置,讓他哪怕低頭,也能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