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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兩路同出定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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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天,跑了很多地方的劉伯延終於來到了洛陽。一進城,劉伯延驚訝道:“這城內有許多武者,不過大多都是武子,只有幾個武才。”

姚治累了這麼多天,舒了一口氣:“終於趕上了。對了,那些是大遼的人嗎?”

“看上去不是。”劉伯延搖搖頭,指了一群人說道,“這些都是江湖人,我們跟上去看發生了什麼?”

兩人下了馬,向著那夥人靠去。姚治根本沒跟蹤過人,立馬就被人察覺了。一個武者故意從他們旁邊經過,還撞了姚治一下。姚治以為只是意外,劉伯延嘆口氣:“等著吧,有人來找我們。”

姚治不明所以,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三個武才巔峰找了上來。三人喝道:“你們是何人,為什麼要監視我等?”

劉伯延哈哈大笑,三人一出現,劉伯延就發現了他們的身份:“原來是左殺門、青崖宗和神劍宗的人,你們跟大遼的人打過了嗎?”

三人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既然認識,那就好說話了:“掌門帶著高層去劫大遼的商隊了,而我們在抄家。如果你能幫上一些忙,到時候也能分你一點。”

劉伯延搖搖頭:“我看不上,不過我能幫什麼忙呢?”

為首的人指著姚治:“你們騎著馬,肯定不是普通人,不過幫忙就要自掉身價了。你沒有真氣,若不是有門人說你們騎了兩匹馬,我還以為你是侍從呢。你可以和我們手下的商鋪起點矛盾,最好鬧到府衙,那樣他們就會被牽制,我們的行動也就更順利。而這位大人,應該是武君吧,我們掌門在北城門外十二里處,你騎著馬應該很快就趕到了,還能戰鬥一下呢。”

劉伯延點點頭,將姚治拉到一旁:“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跟我去觀戰,一個是留在城中牽住官府,你的打算是什麼?”

姚治想了想:“官府是我家,我想反叛試試,反正不會出事。”

劉伯延囑咐道:“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怕江湖人對你不利。”

姚治笑了:“你走吧。老爺已經給我安排了身份,應付地過去,況且還有四個潛龍衛呢。”

劉伯延沒說什麼,看向那三個人:“好,就這麼辦。”

劉伯延沒騎馬,展露出武君圓滿的實力,飛快地向城外跑去,眨眼就消失了。姚治知道他是展露力量,讓這三個江湖人收回不好的心思。姚治問道:“去哪個商鋪啊?”

三人盯著姚治:“江湖中這麼出現了一個武君圓滿,你到底來自何方勢力?”

姚治笑了,拍拍手,四個武才圓滿冒了出來。左殺門的一驚,他先前居然沒有察覺。姚治開口道:“雖然我沒有實力,但我家族有啊。”

三人不敢小覷,四個武才圓滿在前,城中的人可能還不夠他們打的。開始自我介紹。

“我是左殺門的王河。”

“我是青崖宗的周福。”

“我是神劍宗的陳道。”

姚治點點頭,他從劉伯延那裡也知道了這些江湖的大勢力,解釋道:“你們知道襄陽新興的巫術世家高家吧。”

周福點點頭:“當然,上次江湖大會還是在高家舉辦的。”

姚治繼續說:“高家家主是我的大舅。而我家,雖然不習武,也不修煉巫術,但藏書眾多,很多在江湖中失傳的經書我們都有,所以我們負責培養武者和巫師。高家背後的那三個人就是我們的主力,我後面其中的三位是他們的徒弟。”這些話全是真的,但高家突然崛起,除了知道他們來自京城根本沒有一點訊息,自然猜不出姚治的真實身份。而身後的四人拿出武器,正是刀劍棒錘。

三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看是認同了這個看法。王河說:“既然這樣,那你就負責監查朝廷動態吧,還有制止底下門人分配不均產生的騷亂。”

姚治擺擺手:“還是按先前說好的來吧,我也想試試進官府的感覺。”

而另一邊,劉伯延早早來到了戰場。他們打鬥正酣,並沒有注意有人在旁觀戰。劉伯延沉思道:“大遼的力量不容小覷,那邊劫法場,這邊攪動江湖,都有十幾個人,還有武君圓滿帶隊。真不知道他們還隱藏了多少。”

劉伯延掃視場內,三大掌門他都知根知底,不感興趣,看到七個武才圍攻一個武君的時候,嘆道:“這也是一個小戰陣啊,用到軍隊中也可以。普通人也可以藉此困住武者,甚至可以斬殺。”

劉伯延看著場內,大遼那邊經常灑一些藥粉,而江湖人也拿出一粒藥丸吃了下去,還大喊著:“口服效果更佳。”劉伯延笑了,那個毒應該被破解出來,甚至還能促進習武。這時,劉伯延注意道一個人,大遼人根本不朝他灑藥粉,沒有技巧,只是貼身肉搏。兩個武君中期大喊大叫,彷彿他們才是戰場的中心。劉伯延仔細觀察了一番,驚到:“楊牛,那個向我這個武聖出拳的人。”

劉伯延對他充滿好奇,坐在樹上看起熱鬧來了。

而城內,姚治也清楚了情況,那些江湖人想滅了大遼在洛陽的中轉站,但不想被朝廷分贓。姚治想到這件事對大虞也是好的,放棄些利益也沒什麼,就當賞賜了。看著黃河米鋪地下室的眾多財富,姚治立馬後悔了,這些錢可不是內庫的錢,他拿多少都算自己的,於是分了天劍和天刀參與監視和穩定現場的工作,就希望最後能多分點。

劉伯延按著指示來到了文元閣一個飯店,掌櫃也知道自己的來歷,反倒先寒暄了一下:“你是文元閣的人?當初參加科舉了嗎?”

掌櫃是個中年人,點頭又搖頭:“我父親是,前朝的舉人,後來天下大亂,沒有機會出來做官。後來大遼開國之後,沒人承認父親的舉子身份,還得從頭開始考。我父親年紀大了,只好放棄,經商起來。後來傳給了我。加入文元閣就是有了資源,做生意都比同行快一步,我也加入了。我只識字而已,距參加科舉還有很大距離呢。”

姚治點點頭。掌櫃站起身:“幹正事吧,看你怎麼鬧到官府裡。”

姚治笑道,想起了弟弟:“憑藉我的生活經驗,找茬不還是輕而易舉。”

姚治坐了下來,點了一份雞湯,等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掌櫃親自將雞湯送上來。姚治立馬找到噴點:“怎麼上得這麼快,不會是過夜的吧。”

掌櫃連忙說:“快不好嗎?這些都是新鮮的。大菜為了節約顧客的時間,每天早上都限份做出來,好著呢。”

姚治點點頭,看樣子文元閣真有實力,在京城可是招牌大菜才有的待遇。姚治揭開瓦罐蓋,看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麼雞啊?”

掌櫃連忙回道:“自然是本地的花雞。”

姚治拍拍桌子:“怎麼能這樣呢,不是應該是烏雞嗎,你這是欺騙顧客啊?”

掌櫃笑了:“這裡的雞湯一直都是這樣,能給你一隻雞已經算良心了。”

姚治站起身:“還是讓我告訴你真正的雞湯是什麼樣的吧。首先,用的是一年大的母烏雞,其次,將胡椒、茴香、茱萸等調味品搗碎,醃製一天。配料不要光是蘿蔔,要加點山藥、枸杞、蜂蜜,當然,加一小節人參效果更佳。我相信如果這樣,你的雞湯肯定會暢銷的。我將我的獨家配方告訴你了,那這雞湯就算送給我了。”說完抱著雞湯就想走了。

掌櫃連忙攔下來:“像你這樣,五兩銀子能吃得到嗎?你不會是吃霸王餐的吧。”說完,兩人拉拉扯扯向著官府而去。而掌櫃暗中說:“你還算好了,其他鬧事的人直接開砸,可能還得在衙門內住上幾天。”

而府衙內,主位上的是洛陽太守何逸。他今天接了很多案子,都是一些無厘頭,很好判斷的案子。他不禁自我懷疑,難道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收取賄賂的事別人也不知道啊。這時,掌櫃和姚治找了過來,何逸聽到緣由後生氣了:“這點小事還要鬧到我這裡來?洛陽也是有縣衙的,我這裡不管這些事。好了,被告給原告五兩銀子,再罰五兩銀子入庫。”

姚治看只拖了這麼短的時間,連忙打眼色向何逸示意,手也不斷指著自己的腰間。何逸會意,將姚治召到後堂:“你想要另一種處置?四兩銀子給我就行。”

姚治本想掏出自己的身份令牌,被何逸的話一驚,打消了這個念頭:“什麼,你還收取賄賂?”

何逸擺擺手:“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這不叫收取賄賂,這叫靈活。”

姚治又問道:“你這樣難道沒人告發嗎?”

“有什麼好告發的,這點錢連一碗雞湯都喝不了。還有,你到底要不要改判?”

姚治嘆了口氣,交出四兩銀子,純粹是不想自己的事蹟上了官府文書,化名也不行。過了一會兒,何逸走了出來,宣佈道:“你們趕緊走吧,自己處理。”

姚治走出來,問掌櫃:“就這麼隨意?你怎麼半?”

掌櫃笑道:“他會暗中答應我一個不要錢的事,我肯定會讓他在我這吃一頓飯,名聲肯定就打出去了。”

姚治嘆了口氣:“我真說不清他是好官還是貪官了。”

而北邊的戰場,兩方打得不相上下,但人力終有盡時,雙方停了下來。左衝終於發現了劉伯延的氣息:“那邊是誰?”

劉伯延走了出來,偽裝過後沒人認識。左衝和劉遠退後一步,他們察覺到對方是武君圓滿,而自己已經續不上力了。劉伯延笑了,接下偽裝,左衝鬆了口氣:“君山派掌門劉伯延。”

劉遠一驚,他也聽說過君山派又有武聖繼位的訊息。劉伯延笑道:“大遼的實力我已經見過了,王蠻敗在了我的手裡。至於你,我就不欺負了,你們趕緊離開,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你們想不想見見君山劍的調解能力。”

劉遠知道劉伯延步入武聖還沒有多久,打量了他一下,也沒有發現武器,硬聲道:“沒什麼好怕的,你孤身前來,難道可以一個人力挽狂瀾嗎?”劉遠擺擺手,先前躲藏起來的護送人員從幾個米袋內掏出一些武器,赫然是一個百戶的編制。

趙無涯看向左衝:“看樣子你也沒發現這些嗎?”

左衝低聲道:“這些人在黃河米鋪中一直存在,這幾個車裡的米袋都是從自己倉庫拿的,我怎麼能親自開啟看看呢?”

劉遠哈哈大笑:“這些人都是退役的老兵,除了沒有甲冑,所有的都起了。一個人是抵不了軍隊的圍攻的。”

劉伯延取出君山劍,拿在手裡把玩:“看樣子你們想被我調解了?”說完徑直衝了上去。大遼老兵排了一個陣勢,一步一步地向前靠近,就像一個巨大的盾牌。劉伯延一躍而起,老兵連忙將武器對天。這些老兵訓練良好,隱隱冒出武子的氣勢。劉遠笑道:“那我們先走了。”

劉伯延被老兵拖住,但有不想親眼看他們逃走,從地上撿起兩塊小石頭,飛射出去,將最後兩個人打倒在地,眼見活不了了。劉遠一群人逃得更快了。

劉伯延和左衝他們聚在一塊,開始思考破陣的方法。劉伯延是文聖,念頭通達,不拘常理,將一眾武才編成戰陣,對峙起來。兩邊戰陣不停變化,武才們也沒使出全力。一段時間後,劉伯延已經對大遼這個戰陣的運轉了如指掌,便讓武才們發揮出實力,將這夥人滅了。左殺門的人熟練地收拾現場,其他人清點貨物,這是一場大勝。

而洛陽府衙,衙吏大喊:“又有人來了。”

何逸已經厭煩,頭也不抬:“出什麼事了?”

“黃河米鋪被江湖人士滅了,我們巡邏的時候發現這個訊息。”

何逸連忙睜眼,向著黃河米鋪而去。等他帶著衙吏到達的時候,裡面已經搬空了,但還剩下一些武器和一張字條:“洛陽知府,功勞交給你,他們是大遼人,證據和武器都留在這了。至於糧食、鹽的話,江湖也要生活啊,我們就先收走了啊。”

何逸立馬明白今天為什麼有這麼多奇怪的事,無奈地嘆口氣,功勞要減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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