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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洞口隱藏在亂石堆下,又用機關做遮掩。”
“難怪大離禁軍和長安府衙把整個長安城翻了遍,都找不到你的老巢。”
趙充才翻出一瓶金瘡藥,還沒有給自已止血,便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個戲謔的嗓音。
“誰!”
“出來!”
他再也管不了止血不止血,猛的轉過身去,死死盯著洞口處。
只見一個漂亮的少年笑嘻嘻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身穿銀色甲冑的漢子。
來人自然便是陳微之與舒定方。
“是你!”
趙充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懼,隨即恍然。
“你是故意放走我的?”
陳微之微笑道:“猜對了,但沒有獎。”
“你也想要那道家的神刀籙沉?”
“不是想要。”陳微之糾正道:“只是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的寶物,竟然讓你不惜一切,都要狠下心來,要殺死自已的朋友。”
原本在舒府書房時,陳微之曾有多次機會,可以殺死境界不如自已的趙充。
但每次想到他提到的道家神刀籙沉,都神差鬼使的收了手,這才讓趙充找到機會,聲東擊西逃脫。
“好啦,現在我可以自已看了。”
陳微之不再留手,竟然只用了五招不到,就把趙充給拿下了。
中三境修行者與下三境江湖莽夫的一線之差,天壤之別,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再加上一直與戎奴斥候生死搏鬥的陳微之,戰鬥經驗和技巧都要遠超以一直都以偷盜為主的趙充。
所以這場本就沒有什麼懸念的戰鬥,便變得更沒什麼懸念了。
“這邊就是你的私人寶庫?”
陳微之開啟了趙充取金瘡藥的一個小石洞。
裡面有不少金子銀票,夜明珠什麼的,還有一塊碧綠色的玉石牌子和一把黑漆漆的直刀。
別的不說,單是那些金子銀票,陳微之就覺得自已弄這一出放虎歸山的好戲值了。
最起碼短時間內不用再糾結去“黃金臺”搞錢還是去“教坊司”搞錢的事。
舒定方也是十分興奮,拿起那夜明珠,看了又看。
“陳兄,這……”
陳微之大手一揮,“老舒,你喜歡那夜明珠,儘管拿起便是。”
他隨手拿起那塊碧綠色的玉石牌子:“我要這個好了……”
兩人極不客氣地把趙充的“家產”給分了個一乾二淨。
只剩下那把黑漆漆的道家神刀籙沉,陳微之拿起來看了又看,吐槽道。
“這刀看著也沒有什麼特別啊,老舒,這刀什麼來頭?”
卻不想舒定方的神色瞬間凝重起來。
“陳兄,你有所不知,這可是百年前,道家那位小師叔的佩刀。”
原來,百年前,道家曾經出過一位不世出的絕頂天才。
據說是道家某位大能的轉世。
就連一直爭執不休的道家天人兩宗,都因為此人的存在,短暫摒棄過成見,共尊此人為小師叔。
只是,那個時候魔宗的勢力還十分鼎盛,那一代魔宗宗主登頂江湖後,便率領魔宗東征。
大肆屠殺中原武林各派的高手。
以儒家稷下學宮,道家天人兩宗,佛家大小爛柯寺為首的儒釋道三教不得不臨時結成同盟,率領中原武林各派抵禦魔宗。
道家那位小師叔便是手持這把神刀籙沉,與那位魔宗宗主在岷山之巔大戰了七天七夜,最後雙雙隕落。
之後,魔宗一敗塗地,被三教眾人一路追殺到漠北荒原。
而這把神刀籙沉,則作為道家無上榮耀,被供奉在道家聖地天一山。
沒想到妙手書生趙充竟然混入了道家聖地天一山,把這把神刀籙沉給偷了出來。
這是沒有人能想得到的。
“那真是個燙手的山芋!”
陳微之由衷感慨道。
舒定方眨了眨眼睛道:“其實也不一定。”
“陳兄可以把此刀帶在身邊。”
“我再以禁軍的名義修書一封,給道家天人兩宗,言明此事。”
“到時道家的人來取刀,少不了會給一些好處……”
“這也算是我的一個私心,借花獻佛,算是報答陳兄此番救命之恩。”
……
兩人簡單分贓完畢,便押著妙手書生趙充連夜回了城裡,交給長安府衙。
長安令包龍應審查過後,直接判了個菜市場問斬。
這件事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值得一提的是,包龍應奏表功績時,竟然把陳微之也算了上去。
最後嘉獎下來,陳微之竟然由蕩戎副尉升成了蕩戎校尉。
這讓什麼也沒撈到的舒定方又是好生一頓羨慕,非得拉著陳微之去教坊司,要狠狠宰上他一頓。
……
黃昏時分,教坊司某個包廂裡。
陳微之霍綽地點了八菜一湯,宴請舒定方。
掏了妙手書生趙充的老巢後,他跑了趟錢莊,把分到的金子都兌換成了銀票。
如今的他,也算是個錢包鼓鼓的小老闆。
算上原本身上積攢的銀子,花魁大賽贏了張麻子的八十兩銀子,他現在可是有五百八十多兩。
按照他在長安城裡的開支,每日大約一兩銀子,五百八十多兩,一年內,他完全不用再為銀子發愁。
甚至,他還可以請上一兩位婢女下人,伺候他的生活起居。
不過陳微之仔細思考過,還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畢竟一直以來,他都特立獨行慣了。
再加上府裡還住著另一尊“大神”,到時說不定會惹出些什麼麻煩來。
“陳兄,你這來教坊司,卻不叫姑娘,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舒定方看著面前的豐盛酒菜,卻有些心不在焉。
他來之前都已經想好了,這一次要來一個左擁右抱,好好體驗一下教坊司姑娘們的手藝。
卻不想期待了個寂寞,甚至就連唱曲都是蹭大廳的,還不如去勾欄聽曲呢。
喊一個姑娘最起碼十兩銀子,都夠狠狠吃上好幾頓了……陳微之一本正經勸說道。
“老舒,你可聽過一首詞?”
“什麼詞?”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嗯?”舒定方不明就裡:“什麼意思?”
陳微之笑道:“意思呢就是勸你啊,來教坊司千萬不要叫姑娘,否則就會灰飛煙滅,沒什麼好下場……”
舒定方還沒有接話,卻聽到了隔壁包廂忽然傳來了一聲怒吼。
“胡說八道,是誰在這大放厥詞,誤人子弟!”